我完全地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从我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看出我内心深处的隐秘,在他说出那句话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地震惊了。
杨书记笑道:“得,你们谦虚什么啊?你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是。你们哪个说都一样。我们这不是在闲聊吗?随便说说好了,反正我们是在探讨学术问题。是吧?”
吴部长随即说道:“我了解得真的不多。我想吧,别人劝说的效果肯定不好,除非是自己非常尊重的上级,或者长辈,这样或许才可以达到棒喝的效果。自己从里面走出来,谈何容易。。。。。。”
我笑道:“棒喝。。。。。。呵呵!这个词用得好。吴部长说得很对,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也就只有自己尊重的上级或者长辈的话才会起作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这样的事情,特别是一个人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上级的级别就更高,他们能够听到的关于自己某位下属的问题也就不容易了。长辈。。。。。人们明明知道这个人是你的长辈,谁会去他面前嚼耳根子啊?是吧?”
杨书记笑道:“是啊,这好像是一个怪圈啊。”
我也笑,随即说道:“不过,如果自己的上级真正关心的话,他还是应该了解一些情况的。其实这里面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别人根本不敢去上级那里反映。杨书记,你想想,假如你有那样的问题,我会去你以前的领导那里反映你吗?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啊,怪圈就是这样形成的。”
他轻轻一拍大腿,“对呀。就是这个问题!”
吴部长问我道:“那么冯市长,你觉得怎么才可以让一个人从那样的状态中走出来呢?”
我说道:“也许,唯有在暂时失去权力的光环之后才会霍然惊醒吧?一个人手握大权的时候,身边肯定是会有不少的人在围绕着的,耳朵里面成天都会被各种各样阿谀奉承之词所充满,慢慢地就会认为自己所不能,然后自我就开始膨胀。所以,一个人要从那里面走出来的话,就必须暂时离开那个环境,让自己的耳边变得清静起来。或者暂时失去那样的权力,那些经常在耳边阿谀奉承的人也就会鸟散而去了。其实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是最坏的,他们那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谋取其个人的利益。当他们认为这个人不再有多少价值之后,这些人当然就不会再那样做了。说到底那样的人就是小人,他们接下来就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这时候我们就会感觉到失去权力后的寂寞与失落,这时候就会迫使自己不得不去思考有些问题了,然后自我也就可以慢慢地得到回归。”
杨书记摇头道:“我觉得好像不大对啊。我接触的领导那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会出现自我膨胀的情况啊?听你这样说起来就太可怕了。”
我摇头道:“杨书记,你理解错了我的话了,我的意思不是说每个人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而是我们在掌握了绝对权力之后很容易出现那样的情况,而一旦真的出现了自我膨胀的话就很难走出来。你说得对,其实很多人都还是比较理智的,这说到底就是自我的防范与自我的警醒,这非常重要。一个人只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样才不会陷入到自我膨胀的怪圈里面去。其实吧,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我膨胀的,包括现在的你我。比如现在,假如有人不称呼你们的职务,而是对你们直呼其名的话,你们的心里会舒服吗?肯定不舒服是吧?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膨胀。只不过我们大多数的人都能够把自己的这种自我膨胀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先聊着,他们两个家伙抽了不少的烟,后来吴部长的老婆来叫我们去吃饭,她在门口的时候不住地在笑,“你们抽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这里面失火了呢。”
我们都笑。我笑着说道:“这两个家伙,差点把我熏成腊肉了。”
吴部长笑道:“我们完全把你给忽略了,只顾自己在那里吞云吐雾了。”
我笑道:“没事。我不花钱还抽烟,很划算。”
我们都大笑着出了书房,然后去坐到餐桌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很是丰盛。而且我已经闻到了各种菜品浓浓的香味,顿时馋涎欲滴。
吴部长的女人歉意地对我们说道:“两位领导,今天没有怎么准备,你们随便吃点吧。”随即她去看了她男人一眼,责怪地说道:“就是他嘛,又不早些讲一声。”
吴部长“呵呵”地笑,“没事。他们都很随便。”
我笑道:“你这没有准备就搞了这么大一桌,要是准备了的话,那还得了?”
他们都笑。吴部长的老婆笑道:“冯市长真会说话。对了冯市长,听说您以前是当医生的?”
要是别人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倒是觉得所谓,但她毕竟是吴部长的老婆,而且我以前又是那样的一个专业,所以我多多少少就有些尴尬了,不过我还是回答了她一句:“是啊。可惜的是现在荒废了自己的专业,不干正业了。”[
杨书记随即就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你们当医生的有很多笑话是吧?讲一个来我们听听。不要带颜色的啊。”
我知道他这是为了岔开刚才的那根话题。杨书记这个人确实与众不同,他能够很轻松地掌控一些场面,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小场面呢?我笑着说道:“还别说,我忽然就想起一个笑话来了,是我上大学时候发生过的一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