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返客栈的沿路,魏殃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紧紧跟着武秀,又很有分寸的落后半拍,/p
p在武秀看来魏殃识趣也恪守本分,关于自己的事情他连半个字的没有问起,是值得培养的走狗。/p
p一路上有些沉默,武秀是冰冷之人向来少言寡语,而魏殃却是心绪乱飞,想要趁此机会拉近关系又不知从何下手。/p
p不过转念一想,几人相遇也算有一段时间,他也有些摸清了这位大人的性子,/p
p只要认真按照大人吩咐做事,谨慎不犯错即可,至于别的事情现今好像也用不着他来做。/p
p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走回客栈,进门的时候,却是险些被人一头撞上,/p
p入目的是那被飘带箍住尽显沧桑感的一头白发和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庞,美得不可一世。/p
p那人抬头看向武秀,那双迷倒万千少女丹凤眼似是有了神采,武秀也不由张大了嘴巴,/p
p梦回仙秦数百年,站在上帝视角亲眼看着一个煌煌仙秦冉冉升起,如日中天,最后日薄西山。/p
p这其中感悟颇深,武秀觉得自己的心性更加稳重。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武秀情绪波动了,/p
p即便是身份现在暴露,各方势力高手联袂绞杀而至,武秀都不会慌,只是没有料到,刚刚回来,就被惊吓到,莫不是自己高估了自己。/p
p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p
p四目相对,武秀站在原地,颇有些呆若木鸡,久久无言,他虽然在京华十六年,又梦回仙秦数百载,但前者是画地为牢,后者领略别人的人生,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p
p而现在,却是一个娇滴滴的,额,美男子站在眼前,他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p
p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一身鲜红弁服是准备上哪娶亲,娶的又是谁家的姑娘。/p
p两天不见,陈新郎难道又觅新欢,或者说是伤心过度尚未走出悲剧阴影的笼罩,直接崩溃了?/p
p那自己岂不是救回来一个傻子,还白给了传承,和神剑,费了许多气力**出一个傻子,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那什么。/p
p武秀有些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切,因为之前陈新郎一直都是一副脏兮兮面目如土的模样,导致自己第一眼都没看出来是他,还颇感惊艳,/p
p若非那一瀑如雪的白发自己还有些认不出来这货,仔细打量着他,虽然一身怪异的娶亲弁服,但整洁干净,头发也是梳理整齐。/p
p看上去没有精神失常的征兆,只是这家伙什么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炽热似有温度,让武秀不禁打了个冷颤。/p
p“陈欢,见过大人。”/p
p他看上去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七上八下乱跳很久的一颗心在此刻也算是放下。/p
p清脆声音在耳畔响起,武秀逐渐回过神来,看着他恭敬行礼,看来陈新郎还是那个陈新郎,说话行事俱是正常。/p
p让武秀暗中庆幸自己并没有**出一个失心疯的傻子,不然以后传出去,那可真是好说不好听,/p
p只是,这陈新郎洗干净后变得比女子还有貌美,在外行走未免太过招摇了些,有些不符合自己低调的人设。/p
p然而这一幕到了魏殃眼中却是陈新郎那盛满“含情脉脉”的眼神,做不得假,完了,果然不幸被自己言中,大人果然与他有那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关系。/p
p魏殃赶紧将头别向别处,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眼中那一丝别样的目光亦是被深深隐藏,恨不得此刻的自己是个瞎子。/p
p心中大呼好险,幸亏自己生的丑了些,否则在大人的淫威之下,自己是屈服呢,还是屈服呢,这个问题魏殃不敢继续想下去,已是一身鸡皮疙瘩,些许恶寒……/p
p魏殃此时脖子都快一百八十度旋转了,有些生硬的疼,只是大人在此,他怎能独自走开,不符合他走狗的人设。/p
p陈欢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毫无察觉,目光直直盯着武秀,后者被看的浑身难受,而看到他身上那一身大红,目光转向魏殃,不禁咳嗽一声。/p
p“魏殃,好眼光!这就是你带她买的衣裳,你怎么不带着他置办两身丧服回来,一人一身,直接给你俩挖坑就地埋了。”/p
p“大人,是我的错,是小的无知分不清迎婚的弁服和寻常衣物。”/p
p他本就觉得陈新郎挑选衣服不妥,但是又能怎样呢,他总不能因为一身衣服去得罪这个看起来比大人还难伺候的冰块。/p
p所以直截了当认错,大人不会因为陈新郎穿着一身奇装异服怪罪他,而陈新郎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骂,所以此时大人怪罪,他也是表现的颇有“义气”。/p
p分不清,现在这不是分清了么,武秀觉得一阵好笑,不过他也只是在转移话题,并没有要要指责谁的意思,这种尴尬的氛围,虽然一身弁服看上去奇怪,但也无伤大雅,/p
p这世界上看的向来都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实力足够,就算不穿衣服到处遛鸟都没有人敢说一句不好,还得夸赞一句大人的鸟威武雄壮非吾辈能及。/p
p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出来的人,貌似路子有些走偏了,这么直不楞登盯着自己,没有一点上下尊卑,不过好不容易**出来,总不能一刀砍了吧。/p
p而此时,性格有些耿直的陈新郎坐不住了,直言道,“大人,是我执意挑选的。”/p
p武秀径直看向他,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