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枪!”魏大勇在一旁喊道。
“射击!”
“装填!”
“上前!”
“注意清理枪膛!”
各总旗官一直都在留意手下军士们的操作流程,在几个重要的环节上,时不时的都要出言提醒。
“砰!砰!砰!”
“啊!”又是八个军士倒了下去。
岳明已经带着队伍冲到了两百米以内,两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一百一十几人,伤亡着实惨重。
“都给我散开!散开!”岳明大喊道,他终于发现对付排枪的方法,就是散兵线冲锋法,其实即便他不分散,命中率也开始下降。
杨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到来了,散兵线,他的队伍还没成气候,对付密集阵性,还有杀伤力,看着也确实恐怖,可只要散开队形进攻,他的火枪队战斗力就直线下滑,这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义军现在还保持着对于火铳的敬畏之心,一旦陷入白刃战,他们将会从一小撮毒药,变为香饽饽,所有的义军都会来打他们,到时才是万劫不复。
“杀!”岳明振臂高呼。
“哼!”杨齐冷哼一声端起火铳嘴里嘀咕道:“我盯你半天了。”杨齐终于锁定了这支队伍的将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枪打了过去。
“砰!”
“啊!”岳明应声而倒,眼看就要冲进官兵阵列,胜利在望,却是无疾而终,岳明死了,他率领的护卫队也终于步了王宝庆不对的后尘,溃不成军,调头就跑。
“少帅,快撤吧!”王宝庆此时来到裴超的身边,正好见到岳明部队溃败的情形劝导。
“啪!”裴超面无表情的看着岳明的战场,抡起马鞭就是一下。
“啊。”王宝庆捂着脸惨叫道。
“都是因为你无能!”这每一个字都是从裴超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好在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统帅不涉险地:“鸣金。”
“是!”
裴超退了,他的中军精锐折损拆过两百余人,余者晚上睡觉恐怕都要被惊醒,那一声声的火铳声,哪里是什么枪声,分明就是死亡的丧钟。
木庄内。
“杀!”
“哈哈哈!”整个木庄到处都充斥着义军嚣张的声音,稍有不如意就是打杀!
“叔父!”商敬石终于带着他的侍卫寻到了聚义堂,他大声的呼喊着,这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又哪里有他叔父的身影?
“叔父!”商敬石喊道。
“少庄主,快撤吧。”杨岳护在他的身边说道:“庄主可能早就逃出去了。”
“不,叔父他一定在这里,他说过誓与木庄共存亡的。”商敬石眼睛通红,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杀啊!”远处隐约间又有喊杀声朝这里涌来。
“走!”商敬石大吼一声:“叔父一定在那里。”说完带头冲了过去。
“走!保护少庄主。”杨岳赶紧招呼兄弟们一起,三十几个好汉噌噌的跟了上去。
“他妈的,都攻进城里了,居然鸣金收兵?”此时攻进木庄城内的各路义军都收到了鸣金收兵的命令。
“把总,您看?”收下士兵询问道。
“快!把这条街道抢完,咱们就走!”把总喝道。
“哦~!”他手下的义军欢呼道,然后就开始四处劫掠,挨家挨户的索要财务。
“啊!”
“救命啊!”
一户庄丁人家,三五个义军冲了进去。
“军爷,军爷,家里啥也没有了,不要翻了。”家中唯一的成丁,一老汉上前阻止道。
“你家有没有,要翻过了才知道。”义军队正一手把他推开说道:“继续搜。”
几个义军笑哈哈的闯进屋内,翻箱倒柜。
“小老儿,家中的米,银子啥的都藏哪了?”义军队正说道:“快说!咱们可是用这些东西,对抗朝廷的鹰犬。”
“军爷,家中贫寒,实在是没有余粮了啊。”老汉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啊!”屋内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声。
“放开我孙女。”屋内一老妪厉声喝道。
“没有?”队正厉声喝问道:“哼哼,那军爷我就把你的这个小孙女笑纳了。”
“军爷,军爷,求求你,家里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走,求你放过我的孙女吧。”老汉哀求着。
“哈哈哈!”几个军士根本不听老人的任何言语,临出来的时候还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绑好丢在肩膀上扛着走。
一幕幕生离死别在整条街道上演,家里稍有姿色的女人,不论年纪,家里稍有些余粮的,不论多寡,家里稍有值钱之物,不论价值,统统带走,带不走的统统烧掉,稍有不如意,非打即骂,一时间整条街道沦为人间地狱,惨嚎声不断。
“你们这帮畜生!”商敬石正好看到这一幕,大怒道:“给我杀!”
“杀!”身后三十几名侍卫,大声呼喝着冲了上去,他们分工协作,有伸手灵敏几下就翻身上房,占据有利位置,弯弓搭箭,支援战场,狙击敌人,有冲锋陷阵,斩阵杀敌,有掩护百姓撤离疏散人群,虽然街面狭窄双方人员拥挤不堪,无法展开撕杀,但商敬石一方却有条不紊的在向前推进着,义军人多势众反而落入下方,莫不着门路,伤亡惨重。
木庄外。
“杀!”杨齐终于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总旗,为什么不进木庄?进攻里面的贼军?”李添福一边跑一边焦急道。
“不到时候,他们这是撤退,不是溃败,为了防止敌人反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