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工作不是你想要
桓妧的宿舍在四楼顶角,再往前走就是洗漱间和厕所,一个宿舍里四个人,走进去之前,她在脑中默默将剩下三人的信息梳理了一遍,发现除了睡在自己上铺的林若憧母亲是南方某省一家地级市物价局的处级干部外,其他两人的家庭与自己现在一样,都十分一般。
刚才看的资料中,任务人郑妍是本地人,父亲下岗,母亲没有正式工作,在城市中这样的家庭属于中下层靠下。2009年毕业后,同年参加公务员省考,以全市第二的笔试成绩进入面试,因家里没什么背景,最后能考上也算是完全凭借了自己的努力,她现在就职于昭阳县县委办公室,昭阳是青武市下辖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89万人口,每年财政收入却不足四亿,近几年新旧政策交替不断,昭阳的财政收入也随着起伏不定,唯一不变的,只有低下的工资水平。
桓妧现在的目标是能快速进入昭阳县委办,想了想林若憧和自己的关系以及两个省之间的距离,桓妧有些糟心地揉揉眉头,心知选择这条路的可能性不大。
桓妧推开门的时候,便迎来一片目光,扫了一眼,除了自己同宿舍的人,还有其他宿舍和楼层的,差不多有十几个,把里面本来就不大的小屋堵得严严实实,本来还溢满因谈论八卦而掩饰不住兴奋的脸,在看见桓妧的同时,立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尴尬地扭过了头去。
坐在电脑前的林若憧立即关上了播放器的窗口,不过一掠之间,先前自己选择自杀的那栋大楼的掠影与屏幕上主持人兴奋到几乎要变形的脸,便划了过去。
倒霉的人总能引来别人的无限同情,与在同情中不经意间夹杂的莫名优越感。
桓妧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冲里面所有人点了点头,准备上床去睡觉。于她来说,这些人也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小插曲,至于她们说什么想什么或者在背后议论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太在乎的话,她不用想办法自杀,自己都能把自己给磨死。
折腾了一整天,确实早就累了。
一见她躺下,屋里人俱是自以为明白地相互交换了眼色,而后迅速告退,不出几秒,宿舍便已经安静下来。
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忽而手边的床铺一塌,桓妧睁开眼,林若憧率先在她床边坐下,第一次没用那种高高在上的面孔来看她。
“你还好吧?”
桓妧点了点头:“没事。”
“我早就跟你说过姓钟跟你谈的时候还追过我,这人最现实了,为了往上爬能不择一切手段,偏你还不听,大几年都不理我,现在吃亏了吧?”
“对啊桓妧,更别说你现在还背了个处分,连个工作都不好找,考研也是问题,那钟书远都进了恒广地产的最后一面了,听说一进去底薪就是八千,到时候咱怎么跟人家比,我觉得你还是现实点好。”说话的是睡在靠门处下铺的杜鹃,话里酸不拉几的,乍听好想是词不达意的安慰,再琢磨下,不自量力的讽刺意思就带出来了。
还是嫩。
桓妧倒不至于理会这些,却对她话里的内容来了点兴趣:“你说恒广?”
恒广地产总公司位于广府省,在地产界相当于有道之于搜索引擎,虽不是第一,但在全国排名也属于前几,更别说它底下还养了一支足球俱乐部,财力足矣匹配实力。若是能一毕业就进去,那么在本校应届生中,也至少能排上前三了。
印象之中,钟书远绝不是个爱大放厥词的人,既然学校里已经传出他进入终面的消息,那说明他能进恒广的几率,怎么也得有十之八|九了。
应届毕业生一毕业底薪便能 0+,特别是对于家庭条件一般的钟书远来说,应该是很值得自傲了。
桓妧忽然伸出手拍了拍杜鹃的肩:“谢了。”
说完,直接蒙上被子,睡了。
倒把剩下的三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显然桓妧现在想自己静一静,三人互相看了两眼,不约回了自己的床铺,没一会儿,宿舍里便又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桓妧和廖13交流了一会儿便直接进入睡眠状态,因上几辈子梦里有太多她不愿回想起来的事情在延伸,她便直接让廖13抑制了夜间她大脑皮层某个区域的活动,因此持续数年,一夜无梦。
桓妧找了个新牙刷洗漱完毕后,早早便到了行政楼,数统院辅导员的办公室在八楼,一进门,她便无视了其他年级辅导员的各种打量,直接走向张越的隔断。
“来啦,坐吧,怎么样,想通了没?”
桓妧点点头,直入主题:“我来这儿是想让老师给我找个能实习的地儿。”
从昨晚她便看出张越这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大面上是绝不会给自己落下把柄的,当然,他也不会真的为学生想太多,否则如果没有辅导员的同意,学校的处分是不会这么利索就背到学生身上的。
“实习?”张越换了个姿势,脸上一片青黑的胡子茬,显得比昨晚还粗糙些。他认真想了片刻,这才慢慢皱起眉:“可是你也知道,学校的推荐名额早在寒假前就放完了,现在我也不好弄……”
桓妧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来,反而极为理智地点头道:“这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去企业实习,不过我看好多人实习报告已经交了,只有我……所以我在想老师你能不能让我在校内,或者你这儿实习一阵子,当学生助理什么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