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重点是,史家不臣之心传出去了?定案!?
送走了何贵妃,徐绵绵总算有时间捋一捋今天接受到的信息。
史家一事事关重大,若非定案,否则断不会传入百姓耳中,如此一来……
徐绵绵翘了下嘴角,心情极好的叫来了初雪和绿翘。
“收拾一下,咱们出宫赏花去。”
“……”
初雪和绿翘面面相觑,心道还有哪里的花比御花园的还要开的好,怕不是公主又有‘要事’了。
没了皇帝的禁令,徐绵绵又恢复了往常的自由身,畅通无阻出了宫,徐绵绵径直就去了之前与魏骁见面过的茶楼,并差初雪过去请了人过来。
桌上点了几份小吃还有一壶茶,徐绵绵在宫中吃了不少,此时便也没动筷子,只捧着茶抿了几口,一楼厅中坐了个说书先生,徐绵绵来时他正说到高兴处,满堂都热闹了起来。
徐绵绵也跟着听了几句,本来挂着笑的脸却越听越黑了。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楼下先生还在说着,“那史贼为了他的狼子野心,竟可以接近了我们高贵的公主殿下,公主冰清玉洁,心性单纯,不识他花言巧语,竟被他骗了个一往情深,哀也哀也。”
陪在徐绵绵身边的绿翘没忍住,笑了出来,徐绵绵瞪过去,气鼓了腮帮子。
“影儿都没有的事儿,这人可真会编。”
绿翘连忙点头,半晌又带着点疑问的感叹道:“公主以前可不就是被那史浩言骗了,不过如今好了,公主有了魏公子,一定会幸福的!”
徐绵绵脸上晕起一抹红,却还想为自己辩解,“以前那不是我,我怎会……”
她声音说的极小,绿翘没有听太清楚,但看徐绵绵害羞的模样,也只当她是女子的娇嗔,便没有再多问。
楼下说书人又瞎讲了一堆,徐绵绵看不过去,正想着要不要叫绿翘给几个银子请人换个故事,就发现楼下陡然安静了。
她好奇的往下探了下头,一眼便看到魏公子气势十足的站在那说书先生的面前,不容置疑道:“史贼无德,不忠不义,公主识清其面目,早已与其疏远警惕,天家之事,不可再处处编纂传谣,倘若再让我听到支字关于公主的传闻,介以罪论处!”
魏公子本身气度就不凡,如今这般气势全开,茶楼里的人均是不敢再多做言语,那说书先生弯腰维诺应下,拿了桌上人家打赏的碎铜钱就跑了。
其他人见状也散了干净,店家瞅瞅避瘟神一般跑走的客人,苦不堪言。
魏骁看他一眼,从怀里摸了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自己向楼梯走了过去。
徐绵绵连忙坐直了身子,想起刚刚魏公子黑脸的样子又是窃喜又是羞赧。
那说书人的话被魏公子听了去,也不知道魏公子会在心中怎样想她,不过刚刚魏公子的样子好生俊朗……
徐绵绵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赶忙捧起已然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脚步声与木楼梯的声音由远及近,徐绵绵睫毛颤了几下,突然有点不敢往那边看,她垂眼快速扫了下自己的衣着,完了完了,裙摆那里什么时候站上的灰啊。
徐绵绵微微动了动腿,试图将上面的黑甩下去,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魏骁一上来就看到徐绵绵低着头抖腿,表情还有些莫名的焦急,他好奇看了会儿,最后还是绿翘小声叫了徐绵绵。
“公主,魏大人来了。”
“啊?”
徐绵绵猛的抬头,就看到魏骁正一脸探究的看着她……的裙子。
!!!
徐绵绵将手放在膝盖上,借以宽大的袖袍挡住裙角,佯装镇定道:“魏…魏公子。”
魏骁点头拘礼,“公主。”
两人面对面坐下,桌上都是些瓜果,还有一小碟子的醋泡豆,绿翘给魏骁倒了茶水就退了下去,懂事的给两位心怀小九九的人腾出了空间。
一楼大厅的人散了,二楼人又少,此时坏境倒是安静的很,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小贩的叫卖声,衬着暖阳,便多了许多的市井烟火气息。
徐绵绵渐渐从刚刚的尴尬中冷静下来,便发现初雪没有跟着魏骁过来,“魏公子,不知初雪去了何处?”
魏骁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大袍,越发显得威仪,“初雪途中不慎歪了脚,魏某便做主令她先回宫了,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徐绵绵了然点头,“多谢魏公子了,初雪无碍吧?”
“无碍。”
一时又无话了,静默片刻,两人又一齐开了口。
“史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公主可知晓?”
“刚刚楼下说的不是真的。”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魏骁嘴角扬起,淡淡嗯了一声,“魏某信公主。”
才不是,徐绵绵腹诽,你要是信刚刚在楼下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但她也不会计较这么多,前些日子两人虽然没有见面,但信任值却一直在涨,估计和她送去的那些信件有关,如今见面后,信任值已然达到八十多了。
两人就史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些,桌上的吃食没怎么动,倒是茶水喝了不少。
魏骁:“公主出宫不易,不如今日就由魏某带公主去些好玩的地方?”
“哪里?”徐绵绵好奇看魏骁,她没去过多少地方,往日里的娱乐也就是赏花看书做女红,以往不觉得什么,但总有那么一些意兴阑珊,此时到是开心的很。
“那就劳烦魏公子了。”
两人出了茶楼,绿翘跟在后面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