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卡拉拿到医药箱一转头就发现金知予已经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现在的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短裤。
米卡拉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金知予的精|壮的身体袒露在她眼前,她愣得一时不知所措。
忽地,她脑海里闪过陆安辰捂着冒血的肚子的画面。
米卡拉愣住。
金知予眉头紧皱的看向米卡拉,说:“你还不过来帮我,想我疼死吗?”
听到金知予的声音,米卡拉赶忙提着医药箱跑过去。
金知予轻叹一声,他受伤脱衣服可难受了,这都是不得已为之。
他不能叫医生来,只能让米卡拉帮助他,他受伤地方多,让米卡拉给他脱衣服的话,他想两个人都会尴尬。
首先,他们性别不一样,第二,他想到一个女孩子给自己脱衣服裤子他就觉得尴尬,他还没死还是自己来动手吧。
金知予趴在床沿边,他后背的伤最重,前方的伤还比较轻。
米卡拉用酒精湿布轻轻的擦拭着金知予的伤口,他身体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有的是一道道刀疤痕,有的正在结痂,有的正在冒血出来。
米卡拉看得头皮发麻,她这恩人是又被人包围了?
“动作快些,我不想着凉。”金知予紧咬着牙齿说道。
听到金知予的声音,米卡拉点点头,赶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这动作一块,轻重就不好控制了,金知予的牙齿一下咬得‘咯咯’的响。
听到这声音,米卡拉动作忽地一顿,她刚才用力过度了?
金知予片头看着米卡拉,咬牙切齿的喊:“你快继续!”
米卡拉被惊了下,下手忽然一下又重了些。
金知予生气了,他发怒坐起身来,米卡拉说不出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她直接双腿跪地求饶,希望金知予不要杀了她。
她这一跪让金知予愣了一下,随即他又趴回了床上,声音低的说:“快上药。”
看来金知予不会把她怎么样了,米卡拉急忙起身来为金知予擦药。
半个小时过去,米卡拉和金知予皆是满头大汗,米卡拉汗多是因为紧张。
金知予身上的伤特别多,她小心翼翼的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状态给金知予上药。
金知予是疼得不停的出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米卡拉给金知予上好了药。
帮着金知予穿好衣服,米卡拉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即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医药箱。
金知予在床头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口,坐在床沿边上,他问:“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米卡拉包扎的伤口不错,他现在很好奇这个东方女人的身份。
米卡拉的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
她不能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她的记忆没有恢复,说不定自己的真实身份会引来很多祸事。
在这里她叫米卡拉,在记忆都恢复前她都叫米卡拉。
“丽亚莎跟我说你叫米卡拉,你是被贩卖到贫民区的?”金知予又问。
米卡拉当即就想摇头,但是她没有,她点了点头。
如果不用这个理由,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挣到去福尼州的路费,和治好自己的医疗费。
金知予没再说什么,他盯着米卡拉若有所思着。
米卡拉收拾完医药箱,金知予便让她离开,在她离开前警告了她不准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米卡拉唯唯诺诺的应声离去。
兜兜转转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房间里,她的头忽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一角,待她松手时,被子起了一堆褶皱。
为什么她的头这般痛?
“咚咚”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米卡拉的思绪,是上班时间到了。
丽亚莎说她早上一起来就发现金知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这把她吓了一大跳,赶忙召集众人来给金知予说早安。
说完早安,大家都分开工作去了,但是米卡拉被留了下来。
“下个星期我要去福尼州一趟,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吗?”金知予看似询问米卡拉,其实早已决定就要米卡拉去。
他需要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尤其是一个不会手语和写字的人。
米卡拉很错愕,她没听错吧?
她心心念念想去的福尼州,现在居然就有一个机会摆在她眼前,她自然是当即就答应了。
金知予莞尔一笑,他就知道她不会拒绝的,不会再有人和他一样好心的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外国女子。
金知予给米卡拉做了个身份证,当然是假的,还有一张残疾证。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但是在米卡拉看来这时间过得异常的慢,因为她的脑袋总是时不时的在疼,她不敢去找尤妮斯,她也出不去庄园,只能在自己慢慢的抗住。
丽亚莎来通知米卡拉收拾行李,准备和金知予出发了。
福尼州——
一到酒店房间,米卡拉就冲进厕所吐了。
从轮渡到酒店,米卡拉忍了很久,她晕船,一直都很想吐。
恶心和不舒适的感觉让米卡拉不得不去找金知予请假买药。
从药店出来,米卡拉还没来得及看完手上药盒的说明书,一个黑色的布袋套在了她脑袋上。
米卡拉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慌张不安的发出‘嗯嗯’声。
有人突然往米卡拉脑袋上重重的按了一下,当即米卡拉的意识就开始混乱,她听到有人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