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疯狂奔跑,狭窄的街上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四周到处都是野兽的嚎叫。
这里太过于恐怖,虽然提示说死后能回到现实之中,并且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她却并不相信。
或者说,她从不曾相信过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黑夜中奔跑,脚下皆是残垣断壁,几次跌倒在地,已经让她的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她却不敢停下来。
因为杜敏不知道,那三人,究竟能顶多久。
这是一场没有期限的逃亡,甚至连目的地都不存在,只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只求不被那些嘶吼的野兽撞见。
砰....
杜敏脚下绊倒了东西,再次摔倒在地,瞬间疼痛遍布全身,想要站起,但是脚却这么都无法移动。
伸出手摸向黑暗,脚被卡在了缝隙中,用力拽了几下,却依然无法挣脱。
恐惧到了极点,产生的是愤怒。
求生欲极强的杜敏,疯狂拍打地面,她不敢喊叫,因为那不知道会招来什么东西。
忽然,脚步声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她看不见身影,只能够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是那三人吗?他们没事了吗!太好了,这样自己就不用死了。
杜敏举起手,张开嘴巴刚想呼救,声音戛然而止,她赫然看见,从黑暗中走出的并不是人,而是.....那只独眼狼。
独眼狼毛发上全是鲜血,嘴角上扬,露出锋利的牙齿,低沉的吼叫,让人绝望。
杜敏大声呼救,两只手伸进石头的缝隙里,想要用力掰开石头,但是因为卡的太死,根本无法挣脱。
呜咽声不绝于耳,独眼狼腹部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血线。
杜敏疯狂挣扎,抓起一切能摸到的东西,狠狠的丢了过去。
砰.....
石子正中目标,但却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反倒是这个挑衅的举动,引得独眼狼更加愤怒,三步两步,便到了她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不断怒吼。
这是一种令人绝望声音。
“白旭.....大胆.....王鑫.....张吏.....不管是谁,来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泪水再次喷涌而出,杜敏闭上眼睛,高声喊着熟悉的名字,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咔咔咔......
因为闭上眼睛的关系,嗅觉变得更加灵敏,一股血腥扑面而来,甚至能感受到狼舌的温度,这让她更不敢睁开眼睛。
等了半天,并没有疼痛传来,杜敏缓缓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那只独眼狼竟不知被什么东西攻击,一只前腿已经消失不见,瘫倒在地,腹部剧烈起伏。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任何东西,可路边的断腿,分明代表着曾有东西来过。
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这才发现,竟然连脚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了出来。
杜敏不敢深究,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旁边的院子里,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祠堂两个字。
这栋房子看起来,要比其他的破草屋坚固得多,她决定把这里当成避难所,坚持到天亮。
刚一走进院子,四周立刻变得安静,不但野兽的叫声小了很多,甚至连绵绵不绝的细雨,都主动避开了这里。
面前是一座雄伟的祠堂,门是开着的,露出里面幽深黑暗的空间,杜敏犹豫了一下,缓步走进了房间中。
就在她的身体彻底被黑暗吞噬时,大门猛地关闭,一声惨叫,惊得草丛里的动物四处逃散,很快,一切又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安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你快跑,别管我,不管这是不是个游戏,一定要活到天亮......”大胆胸膛被剥开,鲜血直流,思维已经变得迟钝。
“说什么傻话呢,要死一起死,别废话了,野兽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王鑫搀扶着大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穿行,大胆身上的伤太重,现在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止血的东西。
十分钟后,他们从一条巷子里跑出,刚刚有一群狼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些狼互相靠的很近,身上背着那匹独眼狼。
这些狼竟然还知道照顾伤员,那只独眼看起来应该是它们的首领,如此训练有素吗。
王鑫看着狼群离开的背影,陷入震惊中。
他一直在考虑,这究竟什么地方,难道说真的就像是脑音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游戏?
这个理论太过于荒唐,但似乎现在这有这一个解释办法。
狼群走远后,两人从巷子里走出,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地。
又走了一会,大胆彻底晕了过去,王鑫也终于找到一栋看起来比较牢靠的房子。
站在门口,注意到门上写着四个字(蒲氏祠堂)。
极度不详的预感萦绕在王鑫的脑海中,心跳急速加快,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混合着绵绵细雨,让他感觉一阵的寒冷。
野兽的叫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数量很多,有些甚至听不出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大胆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去寻找第二个避难所,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那种冰冷的感觉立刻消失不见,王鑫拖拽着大胆,艰难的走进祠堂,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不停的喘着粗气,顾不上休息,王鑫脱下身上的衣服,就在黑暗中给大胆包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