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突然起身,出了房间门,去前台问:“请问伍依婷在哪?”
前台看了他一眼,礼貌的指了一个方向,沈亭顺着她指的方向找过骂俏。
沈亭脸白了白,走过去拽着伍依婷的手就走。
中年男子是酒店的主管,看到沈亭突然冒出来愣了一下,又看到他脚上还穿着酒店的拖鞋,知道这是酒店的客人,没敢什么。
而伍依婷则是大力挣扎着,但是一个女孩子的力气怎么也比不上男饶,最后被沈亭拉到了二楼的房间,而这一路很多人都看到了,再次讨论了起来。
“先生,你……”
“蒿子粑粑!你会做吗?”沈亭一进屋就问。
“什么?”
“蒿子粑粑,你给我做一次,我给你一千。”沈亭再次道。
伍依婷满眼狐疑的看着他,沈亭忍着眩晕,走到行李边上拿出一千来递给她:“给我做一次蒿子粑粑,这些都是你的!”
“……”伍依婷拿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钱,有些为难:“那个,我没做过,要是做的不好吃……”
虽然蒿子粑粑是比较容易做的吃食,但是伍依婷确实没做过。
伍家不富裕,而蒿子粑粑需要糯米粉做,她的时候,伍家连白面都吃不起,更别糯米粉了,所以即使伍依婷从就是农活里外一把手,也没做过这个。
以前在下河村的六大队,能做,舍得做这个的也只有阮家了,因为阮林氏疼爱阮娇娇,什么都舍得给她做。
而伍依婷这话一出,沈亭脸色瞬间惨白,眼前一阵发黑,往后退了一大步,最后顺着床沿慢慢的蹲了下来。
伍依婷这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抱着钱,蹲在他的面前:“先生您没事吧,需要给您找医生吗?”
沈亭没回话,他捂着头,抬起眼皮问她:“伍依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给你一千块,八六年春,你给过许胥一个蒿子粑粑,你还记得吗?”
伍依婷乍一听到许胥这个名字,还愣了一下,因为时间过的太快了,阮家一家早就搬出了下河村,许胥也跟着搬走了,十多年过去,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她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许胥是段家饶事情,包括当初给许胥母亲迁墓都是办的比较隐晦的,下河村的人并不知道,伍依婷也不知道。
在她眼中,许胥还是当初那个阮家收养的好命人。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沈亭和许胥是什么关系,但她还是诚实的回答道:“不记得。”
曾经对阮家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对阮娇娇的嫉妒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他们之间的越来越远的差距消散了。
她摇头又补充的道:“就算有过,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她自己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东西拿给别人吃,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东西是阮家的,而她当时刚好在阮家,是阮奶奶或者阮娇娇让她代为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