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个女人怎样才能在男人面前抬起头来,首要条件,那就是经济上的独立。只有经济独立了,不依靠男人生存了,女人才有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与男人对话的权利。
而当一个男人还没有爱上你爱得离开你不行时,要怎么样才能形成对他的惩罚?如果他的经济不如你,甚至还要暂时靠着你生活,那么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经济制裁。
楚昭月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站在自己五步以外的夏漠风。
其实她那天说的惩罚,无非是一句气话,她也没想过像夏漠风这样骄傲冷漠到骨子里的人会遵守。可是当第一天下来,夏漠风都或站或坐地在她五步之外,没有片刻时间离开她的视线,整整一天里,从早到晚都粒米未进,她有些震惊了。
在出宫那天晚上她就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无比狼狈,无比颓废的人,武功其实深不可测,十几米高的宫墙能一跃而过,面对一队队皇宫禁卫更是像对上一群群小鸡仔似的,无声无息间就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
她知道这样一个高手,就算是自己不给他任何金钱援助,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随时搬空皇城富豪的金库,所以她说了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气话,她猜想他一定不会遵守,转过头就能够凭着自己的超高武功做做大侠,劫富济贫,劫掠城中富豪救济他自己这个贫穷。
可她万万想不到,他竟然遵守了,他竟然照着她那天说的话,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一条条做了!
令她更加震惊的是当天晚上。
她进了房间准备睡觉,猜测自己关上房门睡了之后,他就应该有空去找钱找东西吃了吧。刚刚爬上床,还没来得及脱衣服,突然间山摇地动,房子被撞地簌簌作响,她第一反应是,地震!
飞快跳下床,她拔腿就要跑,第二反应倏忽出现在脑海中,拆房子!
“碰!”又是大力地撞击,“碰!碰……”
楚昭月僵硬着脖子转头。
“哗啦……”
木土飞溅,烟尘迭起。楚昭月赶紧往旁边跳离,避开被纷飞的木屑砸成刺猬的危险。
站定之后,她惊骇地转身,这才看清她房间左侧的墙壁上被撞出了一个大窟窿,横向竖向的长度都非常符合一道门的标准。
夏漠风闪亮着眼睛,欢快牵起唇角的面具脸出现在了窟窿的那一边。
看了看毁坏的房屋和满地的狼藉,楚昭月这次真的气极,怒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是对我说的话不满,你大可以不遵守,何必对着房子发火,它有碍到你吗!”
桃花眼中极富戏剧性地浮现出点点委屈,夏漠风嗫嚅道:“阿月,我没有对你的话不满啊,也没有不遵守你的惩罚,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更好的遵照你的意思做啊。”
“我的意思?”楚昭月磨牙,“我的意思是叫你拆房子?”他真当这座院子小,房子不大,维修起来就不要钱啊!
“呵呵……”夏漠风第一次用非常之“憨厚”的语调笑了两声,眼里委屈中的狡黠,却和这“憨厚”完全沾不到半点边角。“你不是说要我不能离开你的视线之外么,可是晚上大家分房睡觉,隔着一堵墙,你就看不到我了,这样岂不是没有遵照你的规定?”
“不过现在不同了。”夏漠风退到墙上的大窟窿旁边,让开这扇联通两个房间的通道,指了指能够从这间房一眼望穿那间房的窟窿,“现在只要我们俩都把床帘撩起来,就算你躺在床上睡觉,也能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
越过刚好一扇门大小的窟窿,夏漠风走到楚昭月面前,讨好般地笑道:“怎么样,我想得够周到吧,如此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也可以随时看着我,不用担心我晚上会出去坑蒙拐骗偷了。”
楚昭月狠厉的目光扫过去,瞄见夏漠风眼中浓浓的看好戏光芒,她秀眉一挑,瞬间敛下浑身散发的熊熊怒火,淡淡地说道:“你想的可真是有够周全的,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这样吧。”
她突然平淡下来的反应,让等着看她发飙怒嚎的人怔了怔,只听她继续用一种慵懒到极致的声音说:“你既然考虑得这么周到,应该也不会介意把这里打扫一下吧。”
楚昭月晶亮的眼中染上一层朦胧,打个呵欠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睡了。希望明天早晨睁开眼睛,我能够看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然后也不管仍在怔愣中的夏漠风,在他越发惊讶的眼神中,爬上床,和衣而卧,很快就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夏漠风的怔愣,变成了呆愣,呆愣了半天,估计楚昭月已经开始做美梦了,他才磨着一口银牙,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双手对着楚昭月细嫩的脖子做了个“掐死她”的手势。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的底线,挑战他的怒气,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气,他早把她宰了,哪里轮得到她对自己发号施令,颐指气使!他也不明白,为何这次自己能一再地忍受,难道真是像她说的,自己以前那般暴戾,那般颓然全是因为体内的“惑心蛊”作祟?
还有,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啊?一次如此,两次也是如此,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觉,就对他这么放心,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
愤怒地瞪视着楚昭月香甜的睡颜,她白嫩的俏脸因睡眠染上两朵红晕,均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