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若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手扶住他的腰,“撑住啊,我这就把你送到医院去,”
江涣言睁了睁眼,发现满眼都是金星,脑子还嗡嗡的,索性头一垂,靠在了周沫若肩膀上,
他这一靠几乎卸了全身的力气,周沫若差点摔在地下,她吓得抬头,“江涣言你怎么了?!”
江涣言没说话,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了,
周沫若只好将他另一只胳膊也拉过来,使劲将他背了起来,
饶是力大如她,也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周沫若背着江涣言从二楼下来,吕俐刚好把车子开过来,她下了车,跑过来道,“小江怎么晕过去了?”
周沫若吐出一口气,“放心,他死不了,但是你再不帮忙我就快死了,”
……
阳和医院,
医生给江涣言打了点滴,转过头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吕俐一脸担忧,“怎么……他的病很严重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妈妈吧,不是我说你,你家孩子体质这么弱,发这么高的烧你才送来,再晚真该出事了,”
吕俐,“我我我……”
医生甩给她张单子,“得住院观察几天,你先去缴费吧,”说完开门出去了,
周沫若笑了一声,“平白无故得这么大一儿子,高兴吗?”
“这要真是我儿子,那我肯定高兴死了,”吕俐说,“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让小江睡地上呢?他肯定是着凉了所以才发高烧的,”
周沫若心虚的咳嗽一声,“那是他太虚了,再说又不是我让他睡地上的,是他自己非要睡,”
吕俐站起来,“我去缴费,小江就交给你了,治不好他别来见我,”
周沫若瞪大了眼,“凭什么,我……我还得上课,”
吕俐已经走到门口,回头说,“上什么课,今天明明是周六,”她开门出去了,
周沫若磨牙,她绝对不是亲生的,绝对不是!
她转过头,江涣言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管,他歪头靠在枕头上,一头黑发凌乱的散在耳边,薄唇微启,眉头紧皱着,
周沫若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抚向江涣言的眉头,又猛的顿住,好半天,缓缓的落在了他的眉心处,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很烫,烫得几乎要灼伤她的手指,周沫若缩回手,“这家伙怎么还在烧?”
她思考了一会儿,出去找了块毛巾,打湿了放在江涣言头上,
医生推门进来,皱了皱眉,“病人已经退烧了,你再放个冷毛巾很容易让他着凉的,”
周沫若,“没有啊,他的额头刚才还很热,都有点烫手,”
“烫手?”医生笑了一声,“你当是火炉啊,真要烫手就该转急救了,”他过去把毛巾拿下来,伸手摸了摸,“瞧瞧,这都冰凉冰凉的了,”
周沫若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皱了皱眉,
……
江涣言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首先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扎着的针头,然后又看见了背对着他靠在床头的周沫若,
周沫若正抱着手机打游戏,冷不丁被扯了下衣摆,她连忙回头,“你醒了啊,”
江涣言小幅度的咳嗽了一声,哑着声音道,“我要喝水,”
周沫若放下手机,拿起床头上的保温杯,看了他一眼,“需要我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