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辽国发兵十五万
雅妮米·护舒宝不敢回到刀马旦那里,怕抓住了交给大辽。在头鱼宴上见阿骨打宁折不屈,觉得是个爷们,就骑着马投奔完颜部。
阿骨打回到部落不久,就有人报告说,雅妮米·护舒宝来投。阿骨打十分仗义,受大辽欺负的人,他总是挺身而出,要么为之出头,要么保护起来。
雅妮米·护舒宝进到大帐里,扑通跪倒,说:“我惹祸了,寻求阿骨打酋长保护!”
阿骨打看了一眼,冷笑说:“这不是在耶律延禧跟前卖弄风骚的雅妮米·护舒宝嘛,那辽人的胸毛是不是很重啊?!”
“雅妮米·护舒宝是我的假名字,我的真名叫温迪罕·雅凯。”
“温迪罕·雄涛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父亲。”
“他可是人人敬仰的训雕高手。”
“他的女儿温迪罕·雅凯也是好样的!”她亮出了带血的短剑,“可惜,我的功夫不到家,没能杀死这个狗贼!”
“温迪罕家的爷们呢?”
“我爹和两个哥哥,不愿向大辽进贡金雕和海东青,耶律延禧下令把他们都杀了。——我不替他们报仇,谁替他们报仇?”
阿骨打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将温迪罕·雅凯扶起,拍了拍胸脯说:“只要我阿骨打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辽人碰你一手指头;报仇的事,交给我吧!——这是爷们干的事!!”
乌雅束死了,阿骨打成了新酉长。他知道耶律延禧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总有一天会来找自己的晦气。积极备战,时刻准备着。
耶律延禧视阿骨打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拔了他不可。得知老酉长乌雅束死了,更坚定了决心。萧奉先几次劝说,不宜动兵。
1113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混同江全被冻住了。那一江春水,变成了一江白冰,过江如走平地。耶律延禧觉得机会来,亲率15万大军,在江南安营扎赛。
探马来报,吓得腿直哆嗦,嗑嗑巴巴地说:“酉长,大事不好!耶、耶、耶,姓耶那小子,领着15万大军……要把我完、完、完,完颜部杀个鸡犬不留!!”
“哈哈哈……耶律延禧,你来的正好,省着我去找你了。”阿骨打拍案而起。
“贤甥,耶律延禧这回可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辽军15万,我们能打仗的不过是3000人。50个人打一个人,这仗怎么打呀?”哈达那拉·藏深十分忧虑地说。
“舅舅,依你之见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往北撤。”
“北边是茫茫的林海雪原,我们总不能吃雪过冬啊!这一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舅舅,我意以决,不要再劝了。再言退者——杀无赦!”
阿骨打抽出宝剑砍掉案子一角。
哈达那拉·藏深不敢再劝,只是说:“贤甥,再等一个时辰部队出发也不迟。”
阿骨打不耐烦地问:“舅舅,这是为何?”
“我已经派人联络我女真族其他部落,聚在一起同心抗辽,才能取得胜利。”
“舅舅,除了我完颜部落,其他部落早被辽国打服了,谁也不会来助我们的。这帮家伙,早就跑到耶律延禧跟前磕头作揖去了。”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来报,瓜尔佳氏——不同意结盟;接着又有人来报,索绰罗氏——不同意结盟;紧接着又有人来报,钮祜禄氏——不同意结盟……
“哼!这帮软骨头!”阿骨打冷笑一声。
“贤甥,你意以决,那就打吧。我家里有一套上好的铠甲,刀枪不入,送你穿上,然后再出征不迟。”哈达那拉·藏深语重心长地说。
阿骨打摆了摆手,说:“还是你老留着防身吧!天底下没有刀枪不入的铠甲,只有钢铁的意志,才能战胜一切敌人。——出发!”
瓜尔佳氏·蒙曼、索绰罗氏·查强、钮祜禄氏·康振等酋长,早就带着重礼,过了混同江,来慰问耶律延禧。一见那阵式,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拒绝与完颜联盟是极正确的选择。
耶律延禧见了他们大喜,夸奖他们忠贞不二,是朕的好臣子。请他登上战车,一同检阅部队,看了小半圈儿,回到中军大帐。
“诸位,看了朕的大军,感想如何呀?”耶律延禧扫了一圈,兴高采烈地问。
“阿骨打这小子,自不量力,想跟辽天祚帝对抗,那真是以卵击石呀!”瓜尔佳氏·蒙曼笑说。
“陛下大军,气吞万里如虎,所向披靡。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阿骨打这小子,真是活腻了。打个比方,那可是羊入虎口啊!”索绰罗氏·查强也笑道。
“我就不多说了,只一句话:阿骨打与陛下对抗,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钮祜禄氏·康振说完吐了一下舌头,发现自己的这个类比很不恰当。说阿骨打是肉包子,那耶律延禧可就成狗了。
好在马上又有人说恭维话,耶律延禧并没有去抠字眼。众酋长一顿溜须拍马,耶律延禧一下子膨胀起来,大笑说:
“这次出兵,只是对付完颜部落。朕知道你们常常受他们欺负,朕是专门来为你们出气的。朕可以给你们交个底,我大辽雄兵百万。此次,只带领区区15万。踏平小小的完颜部落,一定不在话下。你们实话实说,完颜部落有多少兵马?”
“完颜部落能打仗的,也就万八人吧!”瓜尔佳氏·蒙曼算了算说。
“不会有这么多,也就三千上下。”索绰罗氏·查强也算了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