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宇和陶子松沉默了,说一千道一万,沈镜再怎么好,在梁聚那里就不好了,因为她是梁聚继母的侄女,这婚事还是他继母张罗的。
“哎呀,不说这个了,烦人,也不晓得那毒妇到底是个什么算计,”梁聚甩了一下马鞭,啪地发出一声巨响,“你们俩回去吧!我再去玩几天。”
杨靖宇担忧道:“你这样跑出去不怕侯爷教训你吗?”
“呵……”梁聚眼眸染上悲色,“他哪有那心思管我?”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陶子松和杨靖宇不好评判,陶子松不放心梁聚一人出去游玩,建议道:“要不回京吧?在京里也有的你玩,等下次我和靖宇兄得了时间,我们再一同出去游山玩水。”
梁聚无所谓地说道:“京里我都玩腻了,就想出去见识见识,这次我一人去,等你们俩得了空,我再跟你们一去去,反正我就一大闲人,也没人管。”
杨靖宇和陶子松不好再劝,只嘱咐了些话,便分开走了。
梁聚一人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游荡,身边只跟了个小厮和一个保护他的侍卫。没了好友陪伴,梁聚说个话的对象都没有,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但让他现在打转方向回去,他又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就这么在外混了些时日,也没玩出个什么名堂,梁聚便打道回府了。
在外这些日子,梁聚根本不好奇家里他所谓的妻子沈镜是怎么过的,他一个人玩了这么些天,他只觉得他活的太窝囊太惨了。
他出门这么些日子,他爹都没想着寻一寻他。特别是成个婚娶个妻子,还是想害她的继母的侄女,他的反抗换来的是他爹把他吊房梁上家法伺候了。
娶了的媳妇什么时候给他插上一刀他都不知道,梁聚想到这里有些后怕,他那三晚上胆子也够大的,竟然还和那女人同床共枕了。
带着这样的思绪,梁聚一路也没了赏玩的心思,浑浑噩噩地驱马往京城的方向走。
因着在京城也是成日在外玩乐,又故意不去打探沈镜的情况,又离开京城这么些日子,梁聚根本不知道府里的变化。
梁聚也就更想不到被自己厌恶的妻子此刻正和他妹妹打上了交道。
此时此刻,梁宜浓的璟园,上演的又是另一幅画面。
沈镜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后向梁宜浓推了推,“妹妹不喜欢嫂子送你的礼物么?”
梁宜浓刚刚连盒子都没打开,此刻见是这么根质地上乘的玉簪,心里也是喜欢,她赶忙把眼睛移开,随后看向沈镜,“无功不受禄,嫂子还是留着自个戴吧!或者送给母亲,送给二嫂去吧!我在家没什么地位,你不必巴结我。”
沈镜轻笑一声,“你在家确实没什么地位,丫鬟都没个样子。”不理会梁宜浓瞪过来的眼神,沈镜接着道:“所以我不是巴结你,只是单纯的向你示好。”
梁宜浓冷哼一声,明显的不相信。
沈镜也不生气,看了看周遭,除了秋雁,没有其他人,她压低了声音对梁宜浓道:“嫂子给你句忠告,不要一味的叫嚣对抗,那样只会更吃亏,你得争取些东西,等有了足够的资本,再去对抗,否则一味的输有什么意义呢?”
说完这句话,沈镜站起身来,语音稍稍提高了些,“在妹妹这里讨口水喝看来不容易,我还是回去喝吧!”
沈镜一边说一边出了门,留下云里雾里的梁宜浓暗自琢磨沈镜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