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许曼曼转身向楼上跑去。
身后响起汽车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那声音极为刺耳,许曼曼只是回了一下头,“怦”的一声,一辆红色宝马车迎面撞向面对着她的张小北。
张小北像一片雪花,轻飘飘的在空中打着旋,飞起,又降落。
一瞬间,许曼曼身体定格,血液停止了流动。她张大了嘴巴,胸口的位置,又感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齐雨欢从宝马车上下來,突然扑倒在张小北身上,紧紧抱住他,她的头发像魔鬼的爪子,不断的在风中飞來飞去,嘶吼声在这个寂寞的早晨,听起來格外凄厉:“小北……小北……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
洛长风的案子重新获的审判那天,恰好是洛琪和楚天佑的宝宝满月的日子。
牵扯在案的十几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崔敏行的风暴被催毁,副市长徐天被撤职,念及他年纪大了,判了三年,还是缓刑。洛琪尊重爸爸的意见,沒有上诉。
雪后初晴,天气无比的好,阳光将一地雪白映的粉红。法院门口,洛琪看到了形容落魄的齐雨薇和徐妈妈。
徐妈妈怀里抱着她的小孙女,可能受了大人情绪的影响,正哭的厉害。
想了想,洛琪放开爸爸的手,慢慢向她们走去。洛琪穿了一件草绿色的大衣,颜色很鲜艳,孩子看到洛琪,立刻不哭了。转动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她瞧。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洛琪伸出手,逗弄般的在她脸上摸了摸。抓着她的手,孩子发出了纯真的笑声。
“她笑起來真像你,声音也好听,长大后肯定又是个不错的主持人。”洛琪冲齐雨薇笑了笑,又向徐妈妈欠欠身,转身离开。
身后,徐妈妈叫住她:“琪琪……”
她回头,徐妈妈脸上掠过沧桑过尽的淡然,还有一丝窘迫:“你们沒有上诉,替我谢谢你爸爸。”
对于徐天的审判,所有人都明白,与其说是法官网开一面,不如说是洛家放了他一马。徐家饶是再傲慢,面对从前关系甚笃的洛家,还是感到了惭愧。
洛琪点点头,云淡风清的笑了。
宝宝的满月宴就设在凤凰楼,楚夜枭死后,楚天佑很自然的把凤凰楼接手了。担心人多太闹,他沒有请生意上的伙伴,到访的全是他的朋友还有洛琪的朋友和至亲。
主持人就由许曼曼全权负责了,她现在是娱乐圈的风云人物。她在哪里,哪里就人气爆棚。所以尽管满月宴是低调的,楚天佑却完全不担心他的宝贝女儿上不了明天的头版头条。
倒是洛琪,生怕招來记者和媒体。从前,她两次被媒体吓到,对那些记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所以,整个宴会,她都把孩子看的紧紧的,生怕又落入那些无良记者的虎口。
“快,快,琪琪,快给我削个苹果吃。为了你的宝贝女儿,我的嗓子都快废了!”刚从台上下來,许曼曼就忙不迭的找水喝。
她在台上唱了一首高八度的歌,平时练习的时候,表现还不错,刚才竟差点唱破了音,下來的时候,沒少受朋友们的讥笑。
洛琪见果盘中切好的水果空了,只好拿起一整只苹果,四处的找刀子。恰好楚天佑经过,她一把摸向他的腰间。
“喂,公共场合,你矜持点。”楚天佑以为她要非礼自己,瞪着眼睛警告她。
洛琪切了一声:“少自作多情,我爱女儿早就超过爱你了。刀子呢?给我,我要削水果。”
原來是找刀子,楚天佑讨了个沒趣,撅着嘴将腰间那支匕首递给她:“小心点,这匕首很锋利的。”
“知道了!知道了!”洛琪不耐烦的接过,对这个小物件,他总是宝贝的不行,好像里面有什么故事似的。
有一次,她耐不住好奇心去问他,为什么这么宝贝这把來自她同学的匕首。可是马上他就要讲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搞的她好不郁闷。
苹果才削到一半,许曼曼就忍不住夺过去啃了起來。用纸巾擦了擦刀子,洛琪正打算合上。突然想起來,今天这支匕首的主人,她的那位同学似乎也來了现场。
哼,那个家伙搞神秘不说,难道她就不能自己去问?
寻着声音找过去,她终于找到了那位长的很男孩子气,叫萧然的女生。
“喂!还记不记的这把刀?”她不矜持的将匕首在萧然面前晃了晃,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搞沒搞错,我是参加满月宴,不是杀人宴,要不要这么吓我?”虽然这么说,萧然还是接过了那支匕首。
雕着龙纹的刀柄,还刻着一个“天”字,对于从小就崇尚暴力美学的萧然來说,这样一支匕首,确实很吸引她。
“琪琪,你是想送给我吗?”她说着就要把匕首往自己的包里藏,被洛琪一把按住:“哎哎,这是我老公的宝贝,我是想说,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我把它送给你?”萧然指指刀,又指指自己,一脸惊讶:“这是你的东西,我有什么权利把它送给你?”
“我的东西?”洛琪一头雾水,“这不是你的吗?小时候,我过生日,你带來我家玩,然后落在我家里的。”
萧然哭笑不得,握着那支匕首不放:“你说是我的?这明明就是你的东西呀,是生日那天,我在你房间的床底下找到的。我还想这把刀好精致,怎么被你塞到了床底下,一定是你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