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栋楼房内。
二楼客厅。
灯光通明,客厅里有两张牌桌,八名壮汉,聚在一起赌博,赢了钱的笑嘻嘻,输了钱的各种脏话骂出了口。
“草,我怎么老是输钱啊?”
“日你娘哦,别让老子看出你出老千!弄不死你!”
“出你妈个头,玩不起别玩!”
壮汉们的嚷嚷叫声,响彻整个二楼。
“操,老子底裤都输光了!”一个壮汉站起身喝了口水,指着牌桌破口大骂道。
“诶,吴明,你别怂啊,继续啊!”另一名壮汉笑眯眯的道:“要是没钱,哥可以先借给你啊,凡事好说嘛。”
“我撒泡尿!等着,老子马上就能回本!”名叫吴明的壮汉把椅子一拉,转身往厕所走去。
“记得出来洗手啊,不然霉运会缠着你的,哈哈。”牌桌上的壮汉们一边提醒一边大笑。
赌博这玩意儿很流行‘手气’一说,手气来了,神仙都挡不住,手气背了,家财万贯都架不住输。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中途上厕所的人,必须洗手,否则会手黑,接下来就一直输。当然这是迷信,是牌桌上特有的规矩,有些地方信,有些地方不信。
砰!
吴明骂骂咧咧走进厕所,把门一关。
这里条件简陋,没有马桶,只有蹲坑式排泄道,吴明解开皮带,点了一根烟,蹲了下去。
“草,等我出去,杀他们个血本无归!”听着外面客厅内,隐约传来的同伴嬉笑声,吴明抽着烟,眼眶充血,咬牙切齿的想着。
想得过于专注,直到火焰烧到了烟蒂,烫到了手,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掐灭烟蒂,提起裤子,哗啦一声,摁下了排水器,将排泄物冲刷下去。
洗手台就在厕所靠门的位置,吴明反复洗了洗手,又洗了一把脸,往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脸,觉得有些疲惫,于是又点了一根烟,准备抽完再出去,跟外面的兄弟决战到天明。
可这烟刚点燃,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太安静了。
虽然是在厕所里,但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吴明刚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客厅的嬉笑怒骂声。
也就蹲了个大号,五六分钟的时间,客厅里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这群王八蛋,就是想赚老子的钱,所以在等我出去开牌。’吴明暗暗想着。
可是很快,吴明又觉得不合逻辑,因为客厅里有两张牌桌,就算因为他的离场三缺一了,那另外一张牌桌为什么也没了声音?完全不需要等他啊。
他越想越不对劲,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转身拧开了厕所的门,走了出去:“操你们妈的,老子就上个厕所,怎么都没声音了?你们都死了啊?草,老子出来了,继续干……”
话才说到一半,吴明突然傻眼了。
除他以外,客厅里还有七个壮汉同伴,他们原本好端端的在打牌,可现在却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上都有一个致命伤口,满屋子的鲜血!
吴明一语成谶,所有人都死了。
啪哒。
叼在嘴里的烟,掉落在地,吴明整个人都傻眼了,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结果一个不小心,后仰跌倒在地。
“嗯?”
一道轻咦的声音,从客厅里响起。
这个时候,吴明才注意到,灯光下,牌桌旁,站着一个棕色长发的少女。
她手里拿着一根人体的肋骨,骨头上满是血迹斑斑,结合七具尸体身上的伤口来看,很显然这就是作案工具。
对于这个少女,吴明是有点印象,昨天刚被龚姐拐来的新人,名字叫木狸,据说还是个外国人。由于木狸长得很漂亮,又是兄弟们集体盯上的目标,因此吴明也多看了几眼。
此情此景,完全不需要外人解释,吴明都知道,都是这个木狸搞出来的,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悄无声息的杀掉了七个同伴!
这怎么可能?!!
这个木狸,有这种能力,怎么可能被龚姐抓来?
难道是警方的卧底?
不可能,不可能啊!
吴明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冷汗布满全身。
木狸转过身,她并不高,但吴明此时的坐在地上的,因此木狸是以俯视的角度去看他。
“你,你,你想干什么?”吴明颤声问道。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木狸迈步走到近前,在这安静的楼房里,她的脚步声回荡在客厅,愈发令人感到可怖。
吴明一咬牙,抓起身旁的一条椅子,狠狠往木狸身上砸去,然后起身往楼梯口跑去。
哗啦!
木狸挥动手中的肋骨,椅子在半空中四分五裂开来。
咻!
听到动静,狂奔中的吴明回头匆忙看了一眼,只见骨刺飞来,明明是很尖锐细小的东西,却在他眼里逐渐放大,最终遮挡了视线。
扑哧!
尖锐的骨刺扎入吴明的眼球,贯穿他的后脑勺,闷哼一声,倒在了楼梯旁。
木狸还不放心,走到厕所,打开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藏着人,这才跨过几具尸体,从吴明的脑袋上抽出骨刺,走下了楼梯。
楼房外。
两名壮汉并肩而行,说说笑笑往门口走来。
他们刚睡醒,离交接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想着上二楼,看有没有位置,打打牌消磨时间。
正在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个棕色长发的少女,她的造型很让人惊讶,衣服上血迹斑斑,颈部以下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冒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