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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有德自然又忙着赔不是。
段红梅一脚又将地上跪着的,跟个可怜鹌鹑似的许老五踢了一脚。
她还是很生气很生气。
“不用考虑,爹,还跟他们家考虑什么!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了!我要和许老五退亲!”
许老五抬头,眼眶红红的,“红梅!不要!红梅……”
“你既然是冤枉的,为何昨儿个去我们家,你不曾提只字半语的?你不提那就是心里有鬼!许老五,我段红梅没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你这么摭摭掩掩,肯定就是心里有鬼,你不敢说!外人议论得也有道理,那古家为什么不找别人,千里迢迢的来冤枉你许老五?人家还是城里人,你一个泥腿子的,人家凭什么要冤枉到你头上来?”
许老五有苦难言,“红梅,你听我说,我昨天是准备和你说的,但我怕你生气啊……”
许娇娇也不好帮着说话,早知道昨天不让许老五过去十里屯子了。
谁知道许老五这个憨货,连提都不敢和段红梅提呢?
段红梅又踹了许老五一脚,“怕我生气?还是心里有鬼?算了!我不管了,这门亲事就这样作废了吧,我段红梅也就当这么多年来,等了一条狗!爹,大哥,我们走!”
许老五从地上爬起来,段红梅已经走到了院子大门口去了。
这个丫头向来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段大石与段松也没法阻止。
当然,两人心里头都郁了一把气,也不想阻止。
段大石向许有德抱了抱拳,说了一声告辞,得罪,就跟着闺女段红梅后面,也走了。
老许家挽留都挽留不住……
也不好意思强行挽留,没那个脸。
这下好了,十里屯子也不用去了。
老许家人的气氛一下子都陷入了低迷当中。
许娇娇想打破僵局,说个缓和安慰的话儿,“五哥,没事的,红梅姐姐的性格就是这样的,现在说的是气话,等缓一缓,你明天再上门去赔理道歉,兴许就原谅你了。”
许张氏也猛点头,“对,老五,红梅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丫头刀子嘴豆腐心,和我一样的,气头上能打你揣你,消完气就好了。”
许老五眼睁睁的看着段红梅那远去的背影,面如死灰。
许老二也跟着劝,“五弟,你自小跟红梅感情好,她也就是气你昨天没和她说清楚而已,不是大事儿,肯定会原谅你的。”
许老五摇摇头,他的声音哽咽了,“不是,红梅是说到做到的性格,她说要退亲就会退亲的,明天不等我上门去,退亲的媒人肯定就会上门来了。”
说完垂首,跪在地上,眼泪长流。
大小伙子只有伤心到了极处,才会在众人面前这样哭。
古秀儿母女诬蔑他,不明真相的乡亲们指指点点他,误会他,他都没有哭得这么失态。
现在被段红梅的退亲两个字,把最后一层心理防线都击溃了。
许张氏看到儿子这么伤心,心疼的骂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天杀的古秀儿母女,她们不得好死啊!我儿子这是作了什么孽唷,竟然要这样对他,老天爷啊,降下雷把那对不要脸的大小娼妇给劈了吧……”
许有德也心里难过,抽着烟枪不说话。
许娇娇作好作歹,把跪在地上眼泪长流不止的许老五劝回屋休息去了。
这样的事情,许娇娇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只能看段家人下一步怎么走了。
许老五是真心想娶段红梅的。
许娇娇琢磨着,她要不要私底下的再见一见段红梅,劝劝她,这么好的一桩姻缘,不能让奸人奸计给害散了。
许张氏对着天空叫骂了一会儿,也累了。
骂老天也没有用,她只能尽她自己的能力去办事了。
让二郎去请了许老五与段红梅的媒婆子过门来……
许有德与段大石虽然是定得娃娃亲,但是光父母之言也是不行的,还通过了媒婆的,这个老媒婆现在还健在,身体精神都不错。
请了老媒婆过来,把事情说了说。
其实也不用详说,老媒婆自然知道这事情的原委。
传出了这么大的风声,她是关注两家人的婚事的,怎么可能不知情。
老媒婆是个热心肠的,领会了许张氏的意思,连声应承,段家人要是找她退亲的话,那她就劝导劝导,劝导不行的话,她就拖个十天半个月的,等段家人消了气,再说。
两家人都是这一个媒婆,段家人要退亲的话,就会通过这个媒婆来说话。
得了老媒婆的应允,许张氏再三感谢,给了老媒婆一大堆的好礼品自然不提。
许娇娇这里,也没有闲着。
她和廖青商量了一下。
廖青今天也是围观群众之一,只不过,他默默的围观,帮不上什么忙。
“廖青,更夫说得那个人,是邻县做生意的,有名有姓的,我们能不能找到?”
廖青沉默了一下,“能。你四哥都听说过,应该也小有名气。”
“我有个点子……”许娇娇在他耳朵边上,耳语了一番。
廖青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儿带着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调侃意味。
“行,这事儿可以交给你四哥去办就成了,你四哥交游广阔,这方面的狐朋狗友多得是。”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子,这种小事,也用不着他去跑一趟的。”许娇娇提议道,“我写一封信,你拿去镇上,打听一下那人的具体住处,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