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再多,有许娇娇与廖青在,也是无济于事。
根本挤不进来。
这些人非要硬挤,有个男的与许娇娇最近,被廖青看着不爽,暗中使劲,把他挤得滚进水池子里去了。
这里泉水池子很浅,大约就小腿这么深,但摔进去了,也衣服都打湿了。
几个人说也说不过,挤也挤不过。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许娇娇与廖青两人,接满了两大木桶的泉水,下山去了。
恨得在原处直跺脚的。
……
第三天早上,许娇娇与廖青再去山上接水。
发现山上泉眼处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泉口处被糊上了一大堆烂泥巴,周围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牛粪疙瘩……
许娇娇一看,气得火冒三丈。
这些人,明面干不过,就下暗手啊!
如果不是溪水大家都在用,恐怕这牛粪就丢到水里去了吧?
这是专门恶心许家的啊!
小人行径啊!
饶是许娇娇两世为人,心态嘎稳,也被气得不轻。
廖青皱眉,“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
是得想法解决,许娇娇道:“我们先把泉眼清干净,装好水,回去再商议。”
两人一起动手,清洗那些烂泥巴。
这些烂泥,都糊在泉眼口,被泉水一冲,根本掩不住,都豁开了口子。
两人借着泉水,清洗倒是不太复杂。
泥巴这东西么,水中沾染上一些也不要紧,流出山去就干净了。
重要的是,反正影响不了泉眼里出来的水……
很快,两人就清理干净,灌满两桶水,运下山了。
回到家,许娇娇将事情一说,许家人一个比一个气愤。
姚氏惊叹:“这伙人可真恶心,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嘛!”
罗氏骂:“这些该杀千刀的!眼红病太重了吧!尽做缺德事!以后生儿子没**!”
许张氏一拍桌子,“老娘这就上他们家,骂死这帮狗日的去!管它什么亲戚不亲戚,他们不要脸皮,老娘难道还捧着他们不成!”
说完,抬脚就要走。
许娇娇连忙拉住了,“娘,先不忙。您这样去,就算他们一时收敛,但时间一长,保不齐还是会生出各种事端来,我们想了想,今天是糊牛粪,糊泥巴的,明天万一要下毒了,我们不知情,用到酒水里,那就真的损失不小。不如,我们出钱,买下一处泉眼。”
不得不防。
许娇娇这前,以为乡下人纯朴,没考虑这么多。
前世的时候,但凡一个酒厂的水源是至关重要的。
绝不会让外人靠近,保证安全。
现在一看,人心自古哪里都有坏心眼的,还是要把水源慎重的搞好才放心。
“买下来?”许张氏瞪大眼,“这不就是水吗,还用花银子买?谁家用水还要买的?”
呃,这是理念不同了。
许娇娇抚额。
但是,免费的虽然好,但还真不如花钱买。
“娘,您想啊。水确实是免费的,人人都可以用,所以他们那些人也可以随便用。但如果我们买下来,那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属于我们许家的私产了,别人谁都不能动!”
许娇娇是打算长期酿酒的,用水则是重要的一环,要是以后再因为水生出什么是非来,那就让人头疼了。
她们是可以打井水用,但那地底的水,且不说重金属超标什么的,仅是那个咸湿味儿,虽然只有轻微的一点点,那也会影响酒的口感。
泉水就不同了,经山石天然过滤,清冽甘甜,是最适宜的一种水。
酿酒这门技艺,老祖宗们经过了几千年的探索,流传下来的法子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他们做出这些缺德事,心眼都坏透了,我们还要给他们钱?”
许张氏仍觉得划不来。
“这钱可不是白给的。”
许娇娇一开始也很气愤,但现在已经消去了不少,要解决事情,生气是不顶用的。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我们不能再一口咬回去,太跌份。买下泉眼,以后的好处有很多,您慢慢会体会到的。”
许娇娇可以不管别人怎么想,但必须把许张氏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许张氏没问题了,其它人大抵也没什么问题了。
嗯,就这么个逻辑。
“好吧,老闺女你说啥就是啥。”
许张氏有自己的坚持,可自己这个闺女做的事,她觉得有点跟不上趟了,反正事后都证明老闺女是对的,那就听老闺女的吧!
就算万一错了,那又有什么打紧?
“那,我们就去请里正?”
买私产,这是大事,必须要请里正主持的。
“这事儿不用你,你们去忙,就让老头子去请!”
……
第二天,老许家门口道场,或站或坐,挤满了人。
道场就是农户用来晾晒的地方,一般就在屋前。
许有德是个勤快人,将道场开辟得比一般人都要大,每逢下雨后,都要将道场用石磙重新碾平,压得实实的。
所以,许家道场比一般人都要大,平整,漂亮。
这里也成了许家村默认的议事之所。
许家正门口,今天摆出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又摆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满了一串串黄澄澄的铜板。
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往筐里瞧。
“各位父老乡亲!”
里正站在桌子后边,见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