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猷植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斩钉截铁,陆鸿天的心微微有几分动摇。
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点开了陆猷植截取发送过来的那段视频。
亦如陆猷植预料中那般,陆鸿天在看完了视频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陆猷植的这段视频,更加清楚,更加完整,完全推翻了陆鸿天所认为的,下午那段网络视屏是恶搞的猜想。
陆鸿天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高大壮实的身体微微一晃,手脚只觉得像是被某种寒气入侵了般,一片冰凉,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他不由得对大儿子陆猷植的话信了大半,综合小儿子回来的这段日子,他所展现的言行举止和气质,跟从前的他的确大不相同。
可是......
可是这世界上当真有邪祟鬼魅的存在么?
陆鸿天将视频也给陆猷恺看了,陆猷恺心情复杂,但他还是镇定的对陆鸿天说:“我相信猷笙,也相信我的直觉!
爸,我和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那种血脉相连的天性,不会有错!”
陆鸿天有一瞬的沉默,随后,才沉若千钧的吐了一口气,道:“等猷笙回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眼下魏淳回来了,就坐在二人跟前,陆猷恺将父亲陆鸿天手机里的视频递过去给魏淳看,开口道:“猷笙,看看这段视频,我们需要你一个解释。”
魏淳接过了手机,平静的将那一段剪辑过得视频看完后,将手机放回了茶几。
“这段视频是真的!”
魏淳没想到他进陆猷植的办公室居然被他暗中拍摄下来了,索性直接了当的承认了,“我的确潜入过陆猷植的办公室,目的在于寻找他与缅国那边不法集团一名叫花豹的头目借陆氏集团洗钱的罪证。
爸,二哥,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陆猷恺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侧的父亲,见陆鸿天绷着脸,神色沉凛不发一言,便也没有再插话多说什么。
魏淳继续道:“我前后去过陆猷植的办公室两次,而被他办公室针孔摄像头拍下的那次,我确实是有所收获的。
我在陆猷植的更衣室内发现了一个保险箱,破获了他保险箱的密码后,我找到了一个u盘,这份u盘里的所有数据,便是陆猷植这些年来利用手中职务便利,帮花豹洗钱的证据。
现在,说回我在视频中被拍下的这一幕以及今天下午在l秀场大厦发生的事情吧。”
听魏淳说道这里,陆鸿天和陆猷恺神色如出一辙,皆是一震,就连背脊,也跟着挺直了一些。
魏淳说:“你们在监控中看到的凭空消失和凭空出现,其实不是什么邪祟鬼魅之术。
而是我拥有着一个随身空间。”
“随身空间?”陆猷恺皱眉,这词汇听着怎么那么玄幻呢?
陆鸿天从来不看玄幻小说,也不看那些脑洞奇大无比的网络剧,自然不理解何謂随身空间。
他眼神透出一丝迷惑来,不知道魏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淳却一脸认真,他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质地细腻触感冰凉水头色泽皆为极品的翡翠玉心取了下来。
玉心安静的躺在魏淳骨节修长匀称白皙的掌心里,在头顶暖黄色水晶灯的照耀下,隐约可见某种流淌着的物质,其中好似别有洞天,只是肉眼能窥视的实在有限,只能说,在灯光下看,玉心里面,像藏着一幅画。
“玉心,这是你们母亲留下来的苏家的传家宝,玉心啊!
猷笙,你一直戴在身上?”陆鸿天眼眶微微泛红,似是睹物思人。
魏淳颔首,他说:“爸,二哥,你们还记得我是在直升飞机上出事的吧?”
陆鸿天和陆猷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这事如何能不记得呢?
魏淳便接着解释道:“其实我的归来,说是奇迹也的确不为过。
任谁在那样的爆炸中都无法生还归来,而我能回来,只因这一枚玉心。
这事我原本没打算跟谁说,毕竟太过于诡异,但现在既然大哥拿这段视频混淆视听,而我今天下午为了救瞳瞳,也让媒体拍了个正着,那我便一一说个清楚明白吧。
在直升机爆炸坠毁的前一刻,我被飞机上的匪徒暴力致伤,当时身上有多处出血,血浸湿了这块玉心,兴许就是这样,激起了玉心潜藏的灵性。
玉心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它是一块灵玉,自带空间。
爆炸发生后,我就被玉心吸进了空间里,被它送进了我醒来时的那片深山老林。
从此,玉心与我结为一体,成了我的随身空间,这是我走出那片老林后才发现的。”
陆鸿天和陆猷恺父子俩都是一脸意外的表情。
玉心于他们二人并不陌生,却也谈不上熟悉。
玉心曾经是苏家的传家之宝,是苏家的老祖宗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年代和来历。
苏芒作为苏老爷子的掌珠,也是唯一的苏家后人,出嫁的时候,苏老爷子将这传家宝当成了女儿嫁妆,随着苏芒一起来到了陆家。
因为玉心的贵重不比寻常,苏芒从未将玉心当成普通首饰那般随身佩戴,平时都是用锦盒小心收起来,锁进了保险柜里。
陆鸿天也只看过几回,端详的时候每每都会啧啧称奇,感叹玉心的独一无二。
至于陆猷恺,小时候看过一两次,再之后,母亲苏芒佩戴着玉心领着年仅七岁的陆猷笙回海城娘家的时候,被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