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赵一阳早早出了门,竟不知怎么的这般恰巧就是与大欢儿碰个正着,二人的眼上都是挂着乌青的黑圈圈,瞅着好笑。
他还很是尴尬,只是笑了笑:“今日起得挺早。”
“哦,你也是。”她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做辅助,这般一看,他还当真看不出来是昨晚的那个姑娘。
恍然一想,会觉得那只是一场梦罢了。
赵一阳搔了搔头,有些憨笑道:“我今日要去军营一趟。”
“哦。”她依旧木着脸,在他尴尬之际又回了一句,“我今日便不胡玩了,你们都是没几个会鞭子的,预备去伺候娘娘去。”
“噢噢噢,那好极了!”
这对话可真是尴尬,大欢儿尴尬在心底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随后见他没有先走的意思,才是朝前走去。
却是走了一段又倒折回来对着他很是认真道:“不要这般客气,我很是不惯。”不论二人是什么交集,这般奇奇怪怪的相处方式都不是她想要的。
因此不过说完这句话,她好似又怕他客气叨叨些什么,忙是离开的院子,独留赵一阳在院子中欲言又止。
敏嫔早早起了身见是大欢儿拿着盆儿进来一时间还不及反应过来,随后才是道:“这太阳从西边儿起来了?不是总说在宫中无趣?难得出来一趟放你去耍耍,以为你能玩疯了去,怎么还回来伺候我来了?”
大欢儿撇了撇嘴,与她调侃道:“娘娘一会儿倒是出去看看那太阳是不是西天起来的?奴婢这不就是去耍了一趟才是发现还是伺候娘娘有意思嘛。”
敏嫔将衣衫穿了好来,勾了下她的鼻梁:“瞧你这贫嘴的?也不知道是那学来的嘴皮子,跟是上了火似的,烫死人了!”
“娘娘快些饶命!奴婢还不敢烫您了!”
大欢儿嘿嘿笑着,敏嫔一瞧总是能想起周皇后宫中的胖胖,吃着肉时嘴角便好似是弯弯的,跟大欢儿的憨像很是相似。
敏嫔摇了摇头正经道:“你倒是说说吧,与那赵小哥又是怎么了?昨日还听兄长说起你们二人冰释前嫌了来着,去军营中也是他陪你练习的鞭法不是?”
“是啊,所以奴婢哪得会跟他怎么了。”大欢儿喃喃道。
只听敏嫔刮她一眼又道:“你可别是骗我吧,好似我不知道你什么模样似的,要是跟一个先前有矛盾之人好起来,你还不得比从前高兴不多耍耍才是怪呢。”
她只将敏嫔按在椅子上,从梳妆台前拾起一把红木梳子轻轻梳一把她的发丝:“是呢,就娘娘最了解奴婢了,到底是从小跟在娘娘身边,奴婢很是欢喜。倒没什么您就别操心了,不过就是赵一阳自命清高的性子让我很是不喜罢了。”
敏嫔心中诧异:“可是这般??我听兄长还夸他来着,想来不会才是。”
“哎呀娘娘您就别操心这些个事儿了,今日奴婢就是陪娘娘了。娘娘今日要梳什么发髻?奴婢最近新学了朝云近香髻,名字繁杂了些,梳得倒是简便,可试试?”
敏嫔透过铜镜,见后方的姑娘正是手拿着梳子比划着她长如瀑布的墨发,便知她是多少不想谈起这些事情,且就想着或是哪里不对了便不再问了,也怕是让她心情不好起来。
其其格军营内,赵一阳并未吃早膳便先保烈一步去了军营,到的时候刚巧是见他们正在比试,其尔见他来了一时兴奋便也叫嚣着要与他比试,他竟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这可是把其尔惊了一惊。
其其格军营内的武士一般每日训练前或是歇息时分都会来一场擂台比试,只是昨日他给大欢儿陪练去了,二人身在帐篷之后远离士兵,怕是打扰他们训练,同样的也就看不到他们的比试了。
不过就算没得昨日的陪练,赵一阳其实也并未常常比试,只因着是见他们个个都只摔跤很是没趣,跟高手过招,花样武功去比着实是没意思。
因此他突然答应了去不禁让其尔一时没反应过来,众人听罢后亦是同等心情,但见他既然是答应了便是兴起起来,擂台上的武士都下来了,只赶他们上去。
倒是其尔欲哭无泪,他又不是不知赵一阳的本事,只是本就打定了主意想他对这个是很没兴趣的,才敢这般去问一问,谁知他竟然是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可是话到底是说出口了,便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因此他只好认命的朝擂台而去,在场的侍卫众多,他没得开口跟赵一阳求求情,心中期盼只这家伙能手下留情才是。
谁知到了台上,赵一阳仿佛是失了神一样,一直是不再状态的,是不是便给其尔摔了两下,就算不倒怎么说也没给他自己占便宜,其尔一见都纳闷了去。
在不知道第几次赵一阳重重的摔在台上之后,其尔倒着的头出现在他的眼帘里头,看着都是有些惨烈的,不由问道:“一阳,你可还好?今日怎么这般不再状态,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快快起来?”
赵一阳只冲他苦笑了了一下,才是翻身起来坐在台上,身后的其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倒是加把劲儿呀,这般比试都没点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在地上又是颓废的做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眼中阴翳:“来吧!”
随后擂台之上又是传来一阵阵摔落的,只是朝上一看,竟是其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赵一阳一个过肩摔丢在地上,完全扫光了方才的低落,摇身一变成了善勇善战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