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常在一听,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了去,原是为了这件事儿。
那金铃镯子虽小却是她们几件物什里最精心做的,不敢有一丝一毫所差,如此精细掉了确实可惜,别说是敏嫔连她们送的人都是有一阵感慨。
不过最近听说钟粹宫频频传出金铃子响的声音,可见敏嫔是多少喜爱,如今再一见她着急便知道她是多在乎那东西。毕竟这些个东西也不看价值只是看个心意罢了,如此一见便可知敏嫔待她们还算真心实意的。
这便好了。
打定主意,孙常在便是先行说道:“不过就是一个金铃镯子有什么好是愧疚的?按阶位我们只是常在不敢受你的道歉,更何况如今你还这般着急说明心意十足,有此我们便是心中欢喜了。”
和嫔见送那物什的主人都这般说了,可见是不计较的,便也就是跟着说道:“是啊,你瞧二位妹妹都可见是不计较的了,你便别再心怀愧疚了。”
敏嫔摇了摇头,脸上愧疚依旧:“并非单单是愧疚之心,只因为妹妹也很是喜欢那金铃镯子,实在是舍不得没了。”
钱常在听了连忙便是安慰道:“不忧心不忧心,不若再命人打造一番罢了,只是几日的事儿而已。”
“哎,多少劳烦姐姐们?”敏嫔感慨道。
“不劳烦,哪得劳烦了?”孙常在摆了摆手,表示这不过是个小事儿。
前者心中也宽慰了许多,本是因为喜极了那镯子加之对孙、钱常在的愧疚之心,因此忧愁。好在如今二位是不怪罪的,那便是好了,还有那对镯子的可惜之意便万万不能再表达了。
本身心中是思虑着重新打造到底不是同一只,但是钱常在亲口说了也不怪她,她如何还敢那般不识时务,反倒让各位跟着一道忧愁?
但是嘴上虽说是怕劳烦,眉中的愁绪也能让和嫔看得出来,她知道敏嫔的思虑是什么,便是主动说道:“要不我们命人一块儿出去找找?便是只大欢儿一人难为她了?”
这么一说也是,二位常在便是纷纷点头看过去,像是在咨询她的意思。
敏嫔本就是不想劳烦她们,为了一只镯子兴师动众也不是好事,便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为一只镯子没这必要!”
“瞧妹妹说的!”和嫔嗔嗲的看她一眼,“不就是一些小事儿,你何必这般客气??”
敏嫔急了:“姐姐,当真是不用,本就是一只镯子的事儿。大欢儿的眼睛不晓得多亮,定是不过一会儿便能找到,找不到那派多少人也没用,真不必麻烦你们。”
和嫔了解她,见她这样说什么也不肯便只好作罢,一众人又是欣赏起歌舞来了。
离开了宫宴的大欢儿一头懵水,仔细回想今日敏嫔所走过的路,便是一条条缓缓走回去找了,却是什么都没有。
途中刚巧被巡查的军队撞了个遍儿,只因大欢儿性情欢脱,宫中包括是侍卫都是认识她的,一时间并未刀剑相向。
只见她跪在地上,头朝着草丛里头,臀则撅着面对他们,头上的发饰已经是七歪八倒的了,只那一头特色性的糙毛发惹人显眼,侍卫们也是见那腰间别着的皮革鞭子以及那头发而认出来的。
“这不是敏嫔娘娘身边的欢儿姑娘?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之上,在此是做什么来的?”为首的那侍卫便是先行朝她行了番礼。
大欢儿连是笑得心情都没有,也就是匍匐在地上从草丛里抬起头来对他喘着气点着头:“是我,我家娘娘丢了件稍稍重要的东西,我正是找着呢。”
“原是如此。”那为首的侍卫了然得点了点头,“欢儿姑娘可需要我们几个帮你找找?以免得你们娘娘着急了去。”
“不用不用!”大欢儿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
“今日大年三十,宫中办宴难免会有心怀鬼胎的人为非作歹。你们自是做你们巡查的事儿便罢了,不必为了一样首饰同我找,那倒是我们娘娘占了这宫中的资源了。”
为首的侍卫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本是为了巡查,如今却是一众人为一样首饰奔波说起来确实不好。
既如此,只好委屈大欢儿了,也难为她一个异族女子会为他人着想,确实不易。
等了几个侍卫离开后,大欢儿又是沿着往来时的鹅卵石小道走去,顺势是回了钟粹宫,守在门外的宫女见她回来一时好奇不已。只因是宫宴,各个宫中大事小事都要帮衬,钟粹宫连是守门的都没留下几个来,远处看着除了那火红的灯笼,实际上是一片冷清。
因此几个宫人见远处走来一女子,纷纷是打起了精神,定睛一看竟是大欢儿回来了,于是远远地便是纷纷道:“欢儿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大欢儿摆了手皱着眉,看着是一派严肃:“无事儿,你们当你们的职,我却回来找找东西罢了。”
既如此,众人便不再说话,让着道请她进去,而后面面相觑不得明白现下是什么情况。
敏嫔通常沐浴之时会将两只镯子放在一旁,之后便是戴上了,可怕是有什么万一,大欢儿便是将寝宫也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均是没有。
也才是往清池边找去。
清池边儿已经是被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她四下仔细寻找了一番皆是不曾见到那镯子的影子,一时间也失望了去。
只好重新回到门外问那些个守门的道:“储绣宫那二位常在赠给娘娘的金铃镯子不知道落在哪了。我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