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也是小公主的奶娘刚抱着公主进来,大欢儿便是紧跟其后而来,敏嫔几个正是朝她招招手,解了方才说话的围,便是见赵一阳抱过小公主走向了他们。
保烈原以为是今晚上一话不说,定是来找他的,毕竟在其其格军住了俩月,待他也算不错,自己的评价还挺高的,现在定是来找他聊心的。
然而事实却是他并未走到自己面前,反而是走到了距离自己那一伙儿还有一些些距离的大欢儿身边儿,转身将他们的视线拦住,见状是将自己手上的孩子递给了大欢儿。
不过一会儿,他们一众人便是听到了赵一阳与她的对话声儿。
只听赵一阳道:“诶诶,你快来看看,这是我的外甥女儿,多少可爱啊!”
大欢儿小心翼翼得将手上的茶壶挪到一边儿去,随后才是不客气的说道:“有啥啊,我在宫中都不知道见到几回了,你快快躲一边儿去,小心我手上的热壶烫到公主了!”
赵一阳这才见到她手上还捧着热壶,连忙是把孩子往自己这边儿抱了抱又是对她道:“你瞅瞅,这丫头看你看的目不转睛的,你将热壶放下抱抱她嘛。”
公主的舅舅叫一个宫女抱抱公主,这算什么事儿?虽说也不是没包过,但是赵一阳递过来这感觉确实不一样。
她怕和嫔不悦连忙是看向了和嫔,后者确早早了然了一般只朝她点头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抱吧。
这般她才是将热壶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将那公主抱在怀中,小公主立马就是咯咯笑了起来,那样一看说几句大不敬的,大欢儿与赵一阳反而像极了小公主的爹娘。
苏幼仪将一切尽收眼底一时间笑起来问元治:“你的娃娃正被他人抱在怀里,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你也不吃味儿?”
元治难得瞟了自己母后一眼:“是自己的血缘别人改不了,再说了那是儿臣的公主可爱才惹得他人欢喜,儿臣也就当大发慈悲让他们好好抱抱,总归这是他们包过最尊贵的孩子,也算恩典了。”
呦呦呦,她简直是笑起来了,这元治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算是颠覆她的认识了,她又是笑道:“哀家觉得过会儿可以拉敏嫔来问问,这赵家公子与她的婢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好事儿将近了?”
“母后,您当真离媒婆不远了。”
她淡淡笑,斜眼看他一眼:“你今儿怎的处处揶揄哀家?”
元治对她的话哭笑不得又甚感委屈:“这不是揶揄,这是儿臣当真这般觉得的。”
一时间二人又没话了去,倒是赵老爷回来一见自己平日里冷面的儿子正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说说笑笑一时间好奇了去,只问坐在位上的和嫔道:“闺女,那是谁?”
和嫔见他指向远边儿的大欢儿便是笑了笑道:“那是敏嫔身边儿的贴身宫女——大欢儿,据说身世稀奇,敏嫔待她那是亲生姐妹一般。”
赵老爷听罢晃了晃脑袋,哀叹道:“这臭小子,果然是跟除了家里人外的都好得一塌糊涂。”
“爹,我看未必。”和嫔眼色狡黠,心中已有思量,脸上挂着些些笑意,“您觉得作为与郡主差不多地位的姑娘配不配的上赵一阳呀?”
他一听眼中亮了一瞬:“你是说那个宫女跟……跟臭小子吗?这——”顿时他的眉目间又是涌起忧愁。
和嫔见状些些疑惑道:“爹,您这是看不上大欢儿?”
“不不不不不——”
赵老爷一听下意识的立马摆手,倒不是说看不上大欢儿是个宫女。只是说赵一阳原先就是个野的,而宫女大多应该是知书达礼的形象,这要是妻子也是温婉的怎么管得住他?
他将自己的顾虑说了一遭才是犹豫道,“这应该也不见他们是相互心悦,或是玩得好不是?那小子与府中大大小小姑娘都好着呢。”
“爹!”和嫔伸手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道,“先不说大欢儿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就说一阳,你见他何时单独跟只一个姑娘说的有来有去的?那平日里说话的都是一堆姑娘,我可没说错吧?”
这么说来,好像是这样的。
见他沉思下来,和嫔又是说道,“再说,您老人家那是不知道大欢儿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绝不是你想得那般温柔淑婉,说起来她得算的上赵一阳的克星了。”
这是何意?赵老爷满脸不解,不知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等是了解过来了又是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这大欢儿是个泼蛮的人?这样是不是也不大好啊——
刚想着,便见那两个孩子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大欢儿脸色一臭,一把打在了赵一阳脑袋上,后者也不气恼,只笑笑又跟她是逗了起来。
便是这个时候他才是道:“这姑娘确是跟我们汉人的姑娘家不一样,瞧着比你还野。”
和嫔装是不悦的看他:“那哪是野?那是活泼,她是个准格尔姑娘,性情比我们大大咧咧多了,我也就见一阳跟她玩得开一些,往时都不见,你觉得呢?”
赵老爷点点头想得却是说:“如今也还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心思是什么,有机会与敏嫔娘娘提提吧。
再者,一阳打定主意是要上战场打仗的,以他的性子,一个姑娘是拦不住他的,虽说他年后就十七确实到年龄了也不知道人家姑娘肯是不肯。”
和嫔点了点头,叹息道:“说来也是,只是想着一阳年纪不小了,大欢儿又是个乖巧懂事的,按身份他们俩说起来也适合,回头我便与敏妹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