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穿洁白的月光袍衣,身下的血水咕噜咕噜蔓延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淹没至衣袍,将衣袍染成了暗红色,看着极为骇人。
三王子一反常态的害怕,怕的浑身哆嗦,只来得及看到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角一直流出鲜红的血水,一时就是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衣袍,是太子最爱的衣袍;那身形,是太子的身形,那样貌——三王子的目光呆滞,往四周环顾一边,一时看了过去,傻了眼,这是他刺杀太子的那天。
可是分明,那天他没有将太子刺死,只是打伤了而已啊!他的心中还是不觉泛出了恐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转成了刺杀太子的那天。难道,太子还没有死吗?不应该被自己杀了吗??!
他的脑子乱成一道浆糊,一时想起了自己在太子府的种种,疑惑道自己不会这几日来都是在做梦吧?难道自己还没有杀了太子吗?难道他还没死吗?
他的疑惑乱在脑中,一时间抖着手抱住了头冲着漆黑的空中大声叫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知道叫了多久,等是精疲力尽嗓子沙哑的时候才是停了下来,他摇晃了下身形,浑身无力的软了腿单膝跪在地上。
他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悦,再将面前的男人再刺上几刀!他红着眼起身上前,弯腰在地上那人的鼻子之上试了试鼻息。
这才发现一点鼻息都没有了,甚至指尖之上还莫名被一股凉气所包围起来,叫人吓了一跳,立马缩回了手指。
可是片刻之后,他恍然又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呆滞的脸上泛出了一道诡异的笑颜,嘴巴咧到了耳根子上,不觉就是大笑道:“好、好、太子、太子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死干净了呵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传遍了周遭,甚至传到了远处还有回声,刺破了人的耳膜,叫人吓了一大跳起来。只见他一脚踢在了地上的死尸身上,笑得癫狂,心中犯怵却又笑得开心诡异。
他左一脚右一脚,来回踢在地上的尸体之上,像是在踢蹴鞠一般,玩得不亦乐乎,脸上的诡异竟是越发的深沉,嘴中一直囔囔着“太子死了、死了、太子死了……”
而后却又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立马变得阴沉,一脚用力踹在他的身上气氛骂道:“不!不!什么太子!孤才是太子!孤才是太子!”他狠狠的骂着,心中顿感悲惨。
太子都死了,他居然在心中依旧默认他是太子!身都比不上这遭,不是他人以为,是他自己都以为苏濋炜是太子!他习惯了面前的人是太子!
他气氛不已,便是越想越气,鞭尸都不能泄愤,只想他怎么死了尸体竟然还在眼前!正是越想越是碍眼,便是脚下抬起,见状是要将他一脚踩烂!
可是一脚下去,就在他什么都看不清的时候,面前突然又是弥漫起雾气,他踩中的竟然是空荡荡的地板,地上的男人恍然是凭空不见了。
而烟雾散去,面前却是赫然出现一座,女皇在朝野之上问政的时候,坐的皇椅!他仿若一下子就忘自刚刚在自己脚下的太子,一下就是注意到了皇椅。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都看直了,口中不断泛着口水,手不自觉伸了出来就是要冲上前去,可是手尖都还没有碰到那皇椅,方才刮得大风再次狂妄起来了!
就是咫尺之间,那大风一吹,就是将他挂退了几步,还未抬头,耳边恍然是传来了一对男女说笑得声音。
他深感奇怪,等是风散了,他才来的及一看,发现那皇椅上正坐着两个人相互说笑,往对方的嘴中喂着晶莹剔透得蒲萄!
那二人穿着王与王后黄白相交的服饰,皇冠之下的二人面目竟然是夜离与苏濋炜!他一下惊慌起来,伸手对着那上首的男子大骂:“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把皇位还给我!还给我!”
他的双脚就像是被固定在地上,只能拼命的叫喊,想上去掐人却又够不到那块地方。这般叫骂了好几遍,上首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
“苏濋炜”停下了说笑声,同夜离一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突然转头看向了下首的三王子。
两个人好像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长得就是那张脸,可是笑起来的模样却是阴森至极,只不过此刻的三王子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只不过二人同时转头看他,叫他一时停下了叫骂,怔怔的看着上面的人,相互盯了好一会儿,“夜离”突然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嗓好听的不得了。
连是三王子都傻乎乎的跟着咧了嘴,可是都还没有笑起来肩膀上突然放上了一只肥厚的手掌。他一时转头去看,都还没有看到是谁在身后,那手突然加大了力气,他扛不住一下被压制在了地上。
一只手压在他的肩上便是能将他压倒在地,他不由气氛,抬头去看却是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一个手中拿刀的侩子手。
他的眼睛立马瞪大,身上不知何时被绑上了一根粗粗的麻绳,方才银铃般的笑声便是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再听,便能发觉浑身冰凉。
他的瞳孔缩小,猛然回头去看夜离与苏濋炜,恍然见他们坐着皇椅相互依偎在一起,突然皇椅猛然向后退去,就像是被拉住了皇椅使劲往后拖。
速度之快,只要不一会儿的功夫,皇椅就在他的视线里头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个时候,他背上所插好的犯由牌突然叫那侩子手一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