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直接将车子开往一边的底下停车场里。
左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好几瓶威士忌,他目光微眯,带着醉意,整个房间里都是浓浓的酒味。
左凌走进来,随手关了门,走到他旁边“我说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挺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寒月澈深眸盯了他一眼,继续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喝下肚,放下杯子,沉默着薄唇微启“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我以为我可以瞒着她,永远。可是,我太笨了。左凌,我太笨了,唯一能够留下她的方法也只有禁锢了。”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满满的悲伤。左凌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如此,他从不轻易喝醉,第一次是为了她母亲,第二次为了沐可溪。
可是,沐可溪是多么向往自由的人啊,怎么可能甘愿做一个笼中雀,她不会开心的,以至于他也不可能会开心了。
左凌很早之前就对他说过,一旦沐可溪知晓当年的真相,要想清楚该怎么应对。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澈,今晚不醉不归。”左凌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寒月澈,或者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安慰他。因此他能够做的,只是陪着他喝酒了,也不至于一个人喝闷酒。
原本是他的生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被披上了沉重和难过的色彩。
凉晓站在“比特堡”外面,本来想走的,却发现迟迟不对劲,她掏出手机一个又一个地打着沐可溪的电话,发现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凉晓挂了电话之后,剁了下脚,有点儿懊恼。
左凌临时说有事匆忙之间走了不说,她现在打沐可溪电话也没有人接,寒月澈的生日宴会也突然截止了,人也跟着不见了。
怎么回事,凉晓实在是想不通。于是她将手机放进包包里,然后转身,再次走进‘比特堡’
站在客厅门边,两边站着两个保镖,一动不动,都是一样的表情,像个木雕一样。凉晓眉头微皱,有点儿不解,这是闹得哪一出?
好一会儿,爵逸过来开门,见是凉晓,他微微颔首道“凉晓小姐。”
“我来找可溪,她在吗?”凉晓问。
“沐小姐在。”爵逸想了想,现在沐小姐心情不佳,有她这个好朋友在估计会好一些。
爵逸退开身子,让凉晓进了屋,凉晓走到沐可溪的房间,动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又动了动门把手,发现里面已经锁了。
“可溪,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凉晓觉得有点隐约的不太好,她敲门的声音大力了一些。
许久,凉晓都没有听到回应,她刚想着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沙哑和低沉“晓晓,我没事,我只是想现在一个人静一静。”
凉晓听完之后,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禁闭的门。
转身对爵逸正色问“发生什么事了?寒月澈呢?”
“凉晓小姐,既然如此,就先请回吧。少爷也并没有向我说明情况。因此,爵逸也不知。”爵逸依旧礼貌地说。
连凉晓小姐都没有用,看来沐小姐真的和少爷这次吵得不轻,他当时看少爷的样子,简直冷的吓人。
最后,凉晓也就没在问什么,她又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禁闭的门“可溪,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我手机都二十四小时开着的。”
“……嗯。”里面只传来轻微的一声,像是哽咽,带着哭腔。
凉晓目光满是担忧,又觉得再问沐可溪也不会告诉自己,而且也已经深了,以她的个性睡一觉就会没事。
这样想着,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大厅,爵逸派了车子负责送凉晓回家。
一时间整个屋里寂静无声,带着一丝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