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小铜鼓,那是一对的。不能分开!”
于是,一大家子人带着几十号人马马不停蹄地朝益州进发,早在出发之前,李丙七就已经以李进的名义飞鸽传书给沿途预计要落脚地方的李家商行或李家商铺,让他们提前准备好干净宅子。供他们落脚。
而跟随在队伍里的季福则早已经被杜萱娘的实力震憾,公主出行都未必有她这排场,他却不知暗中跟随的最少还的十名死士,那是李进专门拨给杜萱娘用以保护这一家子的安全的,此次杜家几乎是倾巢而出,自然是要跟着来的。
在离益州只有一天路程时,季福便带着季琳儿先行回了季府,杜萱娘一家进了益州城后。便在一条叫浣花溪的小河沟旁边的大宅子里住下,打算好好休息一天再办事。
季府,季老太爷躺在书房院子的凉椅上,旁边放着一盘绿皮红瓤的大西瓜,季琳儿跪在书房门口已经一个时辰,不时用眼睛去瞄浑身冒着冷气的祖父和旁边的西瓜。
季福弯腰站在花架下,有一搭无一搭地为季老太爷摇扇子。季广琼则搬了个椅子在季老太爷腿边为老父亲捶腿。
季广琼乃季瑁善最小的嫡子,因从小腿疾。绝了仕途之路,便一直随侍在季瑁善身边,是季府实际的当家人,此时瞪着不省心的侄女儿恨不得大板子打了关柴房里去反省,偏偏这季琳儿又是老父老母的心头肉,二老不说话,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季广琼脾气暴躁,自己的儿女没有不怕他的,偏这大哥自己都快忘记了的女儿专给他整些闹心事出来。离家出走不算,还将陌生男子带回家中,这回更过分,竟然将老夫人派去看守的下人药倒,第二次离家,益州城内早有风言风语在暗中传播了。
他那个小户人家出身的夫人在他面前念叨了无数次,说季琳儿这性子早晚连累家中其他姐妹的名声。将来不好找婆家,果然被其言中,让他很是没有面子,所以这回他是下定决心要极力怂恿父亲将这丫头狠狠管教一番。
“父亲,琳儿也跪得差不多了,不如先让她过来回话,看她这回还找什么借口。”季广琼恨恨地说道。
季瑁善抬眼看了眼小儿子,知道这回若不再惩戒季琳儿,估计这小儿子立马就得起来造反,便合上手中的书,“阿福,先说说你去果州的情形。”
“老太爷幸亏让老奴去了一趟果州,否则这回真是要闹笑话了。”季福小心地说道。
“笑话?怎么讲?”季瑁善两父子警惕起来,“难道他们还想悔婚?”
“回老太爷,老爷话,比悔婚还严重,是杜家正在为顾家少爷办喜事,娶的是太子妃的亲堂侄女,而且是由太子妃出面保媒的……。”
季福的话还没说完,季瑁善手中的书已经飞了出去,“岂有此理,这姓杜的与姓顾的是欺我季家无人?竟然敢瞒婚再娶!哼,太子,太子妃?不要以为攀附上了东宫便可以往我季瑁善的脸上踩!来人,立刻给我将广琛叫回来,我倒要问他是怎么当人家老子的,对自己的女儿还有没有用一点心思?那姓顾的在京城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非得要别人在背后指着我们季家人说没种,被人欺负这个样子都不敢吭声才罢?”
季福与季广琼被季瑁善的暴怒吓呆了,唯有不怕死的季琳儿哭道:“祖父息怒,都是琳儿不好,反正那婚约与信物都让琳儿给弄丢了,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这事,别人肯定也不知道,就没人乱嚼舌根了。”
“什么?你将信物与婚约弄丢了?”季广琼一瘸一拐地来到季琳儿面前,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地上的季琳儿。
“是琳儿不小心让贼给偷去了,而且我也去了杜家,那杜家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季家与顾家有婚约,我们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再说我也不喜欢那个顾尚!”季琳儿按事先商量好的说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