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完成以后,林荃仔细看了眼斗篷,收好,命琳琅退下。
琳琅走后,躲在内殿的慕容衍走了出来,林荃将斗篷交由慕容衍,说:“皇上,您看。”
慕容衍隔着锦帕将斗篷拿起仔细瞧了瞧:“将琳琅捉回来,可以确定了。”
林荃不解,问:“皇上,奴才不解,这斗篷上的针脚明显粗陋,而琳琅方才所制针脚极为细腻,为何是她?”
慕容衍冷笑了一下,说:“你若是能看出来,那才是天下奇闻。”
林荃汗颜,被慕容衍嘲笑了一番,趁着慕容衍还未继续怼自己,赶紧去办事。
琳琅刚走出正阳宫没多久,又被叫了回来,这一次,琳琅看到慕容衍也在场,心里一下子便没了底气。
“说!你为何要这么做?”慕容衍将斗篷扔在了琳琅面前。
琳琅被慕容衍大声地质问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地回答着:“回皇上,恕奴婢愚钝,不知皇上说的所谓何事?”
“哼,自然是这斗篷里药包的事情。”慕容衍刚说完,林荃就用慕容衍递过来的匕首将斗篷划了个口子。
“药包?皇上恕罪,奴婢实在不知。”琳琅神色闪烁,低着头,努力隐藏着自己的神情。
“不知?没关系,朕来慢慢与你说说。”慕容衍慢慢从座位上起身,踱步至琳琅跟前,娓娓道来,语气冰冷,不屑:“这药包里面的草药名唤腥草,在苏笑出宫前一晚你将斗篷做好并且放入药包,腥草乃魔界毒草,凡人食之,顷刻间毙命,而你很聪明,为了不落下嫌疑,就将腥草置于药包中藏于斗篷,然后第二日再在宫门口赠予苏笑,时日渐长,腥草之毒入体,便会致命。”
“皇上,奴婢惶恐,奴婢从未做过此事,求皇上明察。”琳琅还是抵死不认。
慕容衍并未理会琳琅喊冤的声音,继续说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朕并无证据,所以无法给你定罪。不过,你错了,你急于杀人,并未彻底了解腥草,凡接触腥草之人,必定会指甲带黑色粉末,无法洗去。”
琳琅闻言拿起自己的手指一看,果然有黑色粉末,不过琳琅还是不肯承认,继续喊冤:“回皇上,这些黑色粉末是方才缝制斗篷时留下的。”
“朕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朕方才还未告诉你,你缝制的那个口子正好是朕故意叫人划开取出腥草的口子,所以,你方才接触之时斗篷中已无腥草。”若说心机深沉,谁人能比的过九五至尊的心思。
琳琅木然,完全无法辩解,慕容衍继续泼了一盆冷水,质问道:“你为掩人耳目,不惜杀害自己的好友怜月,贿赂宫门口的侍卫,朕真的很好奇,苏笑平日里待你也是极好的,为何你要下此毒手!”
“为何?”琳琅内心已经绝望,冷笑一声,说:“皇上,奴婢自进宫那日起第一眼见着皇上心中便已倾慕,曾许愿即使此生未做皇上的女人,只要远远的望一眼,便也心满意足了。”
一见钟情所生的情愫此刻已经成为了扭曲的妒意,琳琅露出了一副阴狠的面容说道:“苏笑进宫时日并没有我长,可是奴婢心想,同是宫女,凭什么她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我不行,她被奉为皇上的座上客,脱奴籍,而奴婢仍旧是个宫女,这不公平!”
“朕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朕问你,腥草是从何而来?”慕容衍有些头痛,一个人的心理扭曲成这样,竟还不知悔改,根本无药可救。
“皇上猜啊!哈哈哈哈!”琳琅此刻已经有些疯癫,大笑了两声,就想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眼见石柱就在眼前,却被一道青光挡了回来,琳琅被青光的反射震晕了,此刻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凭空出现一人,依旧是淡青色锦袍,绝美出尘的俊秀容颜,清冷的气质,是玉华。
慕容衍并未感到奇怪,倒是林荃,吓个半死,嘴里连忙喊着:“护驾!护驾!”幸好慕容衍制止了林荃,并命林荃守在殿外。
“玉华兄,你能来此,是不是就证明笑笑无碍了?”慕容衍焦急的问道。
“自然无碍。”玉华声音淡淡的,并未再多说一句话,而是施法探入琳琅的大脑中,搜寻记忆。
记忆中琳琅本来在夜里打算安睡,却有一个黑衣人闯入房中,那名黑衣人对琳琅说了一些话,挑拨了琳琅与苏笑的关系,并且激起了琳琅心中的妒意,随后交给琳琅一株腥草,让琳琅去下手毒害苏笑,黑衣人见目的达成,就离开了,离开前玉华瞧见了那人的腰牌,是魔界的令牌无疑。
探查完毕后,玉华对慕容衍说:“人界的事我不便插手,既然这个宫女犯了错,希望你能合理惩罚。”
慕容衍也不含糊,听出了玉华的一丝,惩罚只可重不可轻,慕容衍清了清嗓子,将林荃唤进来,传旨:“传我旨意,琳琅毒害苏笑在先,杀害宫女在后,贿赂宫中侍卫,不思悔改,着打入死牢,明日午时处斩。”
末了看向玉华,又叫林荃静候着,问玉华:“玉华兄术法高超,不知可否屈尊成为本朝国师。”
玉华听闻嘴角淡淡一笑,说:“不知有何好处?”
林荃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慕容衍眉毛也跟着一跳,心中并未料到玉华会与自己开始谈条件,随后笑笑说:“不知玉华兄想要什么?”
“简单。”玉华不怀好意的笑着说:“第一,不跪拜任何人,包括你。”
“可以。”
“第二,可以没有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