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主休夫!”他如何敢和她继续过日子。
见驸马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昌华慌了,她不想休夫,忙软和了神色和语气想补救,“我知你伤心,你莫要争一时之气你可知道,十六皇子是陛下内定的继承人,有多少人想投靠还无门儿好好想想,他们能少走多少弯路。”昌华鬼使神差加了一句,“这婚事也是七姐的意思,否则我如何会知道这么紧要的消息。”
垂着头的驸马嘴角浮现微不可见的嘲讽,“那重华长公主为何不让林家人嫁过去。”
闻言,昌华精神一振作,想着驸马果然动摇了,天下几人能视名利如粪土,“你也知道,七姐一举一动影响甚大,她要是亲近了谁,必然引起朝臣猜疑。”
驸马抬头看了看昌华,马上又低下了头,神情是彻头彻尾的失望,他居然和这样一个满口谎言,不知悔改,只会推卸责任的人同床共枕三年。更可笑的是,来之前他还对她抱了一丝希望。
“微臣胸无大志只想和儿女过安生日子,请公主成全!”驸马道。
昌华见驸马冥顽不灵,又急又慌,“你可知得罪皇后,公孙家,丽妃还有七姐是什么下场。何况你就是不答应又如何,这门亲事岂容得你做主。”
驸马一哂,掸了掸身上的朝服,他急着回来,并没有换下,“不劳公主忧心,大不了舍了这一身皮。”又道,“请公主休夫!”
“你休想,本宫不开口,你这辈子都是驸马!”昌华气急攻心,狠狠一扫案几上的茶杯果盘,叮呤当啷各种声响。
驸马淡淡的看着滚到眼睛下方的果子,既然昌华不愿意休夫,那么就别怪他将事情闹到宫里,让她更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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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老夫人就向慈宁宫递了进宫的牌子,李老夫人是诰命,自然可以进宫。
萧太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加上又得了重华的信,遂马上就接见了李老夫人。
看着泪流满面哭诉的李老夫人,萧太后不免唏嘘,昌华可真是好本事,能把事情做到这地步!和气的婆婆,知礼的丈夫,前头的子女也孝顺懂事,这日子不好吗,非要争那富贵,偏还没本事,人心不足蛇吞象!
萧太后安抚了李老夫人,让其安心回家等消息。
萧太后又命人传皇后来慈宁宫,让她命汤家将李姑娘的庚帖还回去,婚事不得再提!
萧太后觉得昌华就是去抢庚帖,也比偷庚帖更能让她接受,果然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萧太后宁愿她光明正大的跋扈不讲理,也不想见她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真丢人!绝不能让外头知道一个长公主居然去偷庚帖,周家列祖列宗都要羞死了!
至于丽妃,萧太后直接下旨降了她的分位,禁足抄宫规。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昌华自己都瞧不起自个儿,怨不得丽妃轻视她,拿汤天池这种货色出来敷衍。只是她却不能允许皇家公主被一个小小的嫔妃欺负了去。
丽妃嚣张,萧太后不是不知道,不过没踩线,萧太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儿子日理万机,有个人能哄他高兴给他解闷儿,萧太后容得下。
但一旦越界,萧太后也不会费工夫去跟她讲道理,不过一个妾罢了!直接出手惩戒,顺便警醒其他人,要么安分守己,要么湮灭众人,该怎么选,自己掂量着。
对于昌华的处理,萧太后瞧着重华的信对心腹嬷嬷叹道,“阿徲还念着这几十年的姐妹之情,想让她在府里头礼佛哀家。对着昌华,阿徲总归心慈手软。”又冷笑,“可昌华是怎么对阿徲的,把黑锅往阿徲头上扣,一直以来她是没能耐害阿徲,若是有本事,你猜猜,阿徲能被她害到什么地步?”
楚嬷嬷知道萧太后不喜欢重华亲近昌华,遂道,“公主早被昌华长公主寒了心,这不就想让她在府上虔心礼佛,也是省得她四处添乱。这次公主插手,全是心善不愿李家被昌华长公主蹉跎了。”她瞧着,重华是真被昌华冷了心肠,直接去信告诉驸马,她不会给昌华撑腰,甚至他若想和离,也能助他一臂之力。又直接把昌华往公主府里一关,什么隐患都没了。
“是啊,心善也得对着值得的人。”萧太后笑了笑,给子孙积福没什么不好的,“把昌华那番话,告诉阿徲,看看她有什么想法?省得又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心善也得对着值得的人。”萧太后笑了笑,给子孙积福没什么不好的,“把昌华那番话,告诉阿徲,看看她有什么想法?省得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