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南桥古街。
吴凡在地上铺开宣纸,然后戴上墨镜和帽子,准备出摊做生意了。
也就坐了一会儿的功夫,一辆黑色宝马停在了吴凡摊位前面不远的地方。
车门打开,司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那是一名容貌普通的男子,走路时腰杆挺直,步伐极有规律,每一步的间距都差不了多少,大有一股军人作风,说他是个司机,倒不如说是保镖更为合适一些。
那像是保镖的男子很快走过去,将车的后门打开,随即一名老者从车的后座上走了出来,吴凡一看,竟然是邵老爷子,这老爷子今天一副休闲打扮,像个普通老人,一点儿没有神棍的样子。
吴凡极为纳闷,暗暗想到,这老爷子不会是哪个世家出来游戏人间的老顽童吧?坐宝马不说,还有保镖接送,这哪里是什么神棍,简直就一土豪嘛!他今天估计就是来道别的了。
自行脑补了一番后,吴凡瞅着邵云贵朝自己走过来,准备听一听他的解释。
邵老爷子人还未走到近前,笑声却已经传了过来:“吴小子,咱们今天不摆摊了,出去玩玩如何?”
“去玩?”吴凡没想到老爷子会有此一说,顿时诧异了一下。
“对,去玩。”邵云贵解释道:“我一个老友相约,打算一起去花鸟鱼虫市场逛一逛。”
“去花鸟鱼虫市场,可是……”吴凡有些迟疑,正想说自己对花鸟鱼虫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心中却是忽然一动,便话头一转的问道:“老爷子,我去……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就是几个人出去玩一玩。”邵云贵对吴凡使了个眼色。
“那行,也算我一个。”吴凡当即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接着,吴凡就把东西一收拾,三人相继上了车,经过邵老爷子介绍,吴凡得知那名司机兼保镖叫曾勇,他便称对方一声曾哥,曾勇缓缓启动车子,向着某一个方向行驶而去。
在车上,邵云贵和吴凡解释了一下,原来邵老爷子和他的几个老朋友经常聚一起游玩,或是饮茶,或是赏花,或是垂钓,聊聊过去谈谈近况,也算是一种陶冶性情的消遣,并非什么正式活动。
吴凡听他这么一说,心知邵老爷子是在点拨自己,无需刻意怎么样,只要自然平淡一些就好。
没看时间,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最终来到燕京一处大型的花鸟鱼虫交易市场。
下了车,吴凡环顾四周,很快就辨认出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这里是在东阳区东三环的十里河桥,在燕京生活了一年多,吴凡对东阳区自然不会陌生,那极有名气的潘家园便是坐落在此处了。
邵老爷子也从另一边车门走了下来,曾勇把车锁好,在前面给两人带路,没走多远,他们便和三名六七十岁的老人汇合了。
“老邵,你可是来迟了啊。”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着说道。
“老喽老喽,行动不灵便啦。”邵老爷子也是一脸笑呵呵。
“好你个老小子,当真倚老卖老。”另一个老者指着邵云贵笑骂起来。
“咦,这位小哥是?”最后那名老者倒是最先发现了邵云贵身后的吴凡,出口问道。
“来来来,我给诸位介绍一下。”邵云贵把吴凡拉到跟前:“刚刚我就是顺道去接他了,这小子叫吴凡,你们别看他年轻,一手麻衣相术可是了不得,断**福,判人吉凶,那是无有不准的,比我也是不差了,我跟你们说啊,趁他现在还没有发迹,你们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他,保不准以后就有求到他的时候呢。”
吴凡听到这话,连称不敢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自己一清二楚,日后境界若是提升上去了,断祸福判吉凶自然不难,但现在嘛,这些称赞他可当不起啊。
邵老爷子可不管吴凡在那边一个劲儿的谦虚,又给他介绍几个老人:“这是老李。”他指着刚才第一个说话的老人。
“李老,您好!”
“这是老王。”第二个老人。
“王老,您好!”
“这是老钱,他是个医生。”邵云贵朝最后那个老者努了努嘴巴,样子很是随意:“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里面,就数他年龄最大,如今已有八十岁高龄,我们都要小他几岁的。”
“原来是钱老医生,失敬,失敬。”吴凡顿时肃然起敬,眼前这老人看起来只有七十出头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其外表和实际竟然差了将近十岁,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又瞅了一眼其余两个老人和邵云贵,这三位爷,想必也不简单吧。
钱老仔细的大量了一下吴凡,想了想问道:“这位小哥,可是在玉华上大学?”
“您怎么知道?”吴凡十分诧异。
“你可是懂得医术?”钱老不答反问,神情似有些激动。
“呃……只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吴凡更为纳闷,难道这位老爷子认识自己?
“果然是你,你是不是懂那失传已久的“颤针法”?”钱老一把抓住吴凡的手腕颤声问道。
“这个,确实初窥门道。”吴凡点了点头,不禁好奇的问道:“钱老,您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那日您也在场?”
“你们周校长派人到燕大求援的时候,我恰好也在,便一同过去了,后来经小周讲述,我才知道失传已久的“颤针法”竟然还有传承,本想见一见你,可惜我去得太迟了。”钱老感叹道:“我还让小周帮忙打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