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四周空荡荡的,所有的陪葬品都被一扫而空,整个陵墓中,以棺床为中心,就像是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堡垒,四周除了地宫的入口,墙上都是壁画,每两幅壁画之间用一个凸出的柱子隔着。柱子之间,壁画以外,都雕刻着形状各异的花纹。
壁画很大,两个柱子之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除去壁画周围的那些花纹,每幅壁画有三米多宽,两米多高,总共有十六幅壁画,每幅壁画上的内容各有不同,总的概括了这个墓主人的一声,看来墓主人战功赫赫,在当时有很高的威望。
我正在陵墓周围的壁画上寻找她所发生的变化,韩向松说:“这样找下去可不是办法,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一想,她所说的暗室会出现在哪里,这里有十六幅壁画,是很难找的。”
韩向松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整个陵墓的构造。
从我们转过的地方开看,地宫的入口和陵墓的正面是在一条线上的,如果将这条线看作是陵墓的中轴线,那我们下来的盗洞位置就在这条中轴线的右边,顺着中轴线走到陵墓靠近后面的位置处,然后再绕着走回去,到达地宫的入口处。从地宫周围墙壁的厚度来看,要容纳一个暗室是很难的。
想到这儿,我说:“你们觉得暗室会在哪里?我们进来的甬道和地宫之间的墙壁厚不过一尺,绕容纳一个暗室的话,只能在地宫的正后面,或者,地下。”
曲泽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走到了棺材的后面,将目光都落在了这一幅壁画上。这是在陵墓的中轴线上,与地宫的门相对着的一幅壁画。
壁画描绘的是征战沙场的画面,和其他的壁画一样,这幅壁画四周都有不同形式的花纹,两根柱子与棺床棱角的连线正好与地宫的中轴线平行。
“沈轩,看出什么来了吗?”曲泽问道,我仔细地看了一遍这幅壁画,摇了摇头说:“和其他的壁画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不出开启暗室的机关在哪里。”
“如果暗室就在这幅壁画后面,那这幅画上肯定能看出什么不同来。”陈顺说,“我们已经拉开了那个铁环,那开启暗室的机关就应该很明显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但我还是看不出来。”燕雪说,她问宗依晴,“你看出来了吗?”
宗依晴也摇了摇头,我盯着面前的这幅壁画看了一会儿,一时想不到,但是当我将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用手电照着看了看,突然就明白了,我说:“其实很明显,只是你们都忽略了。”
他们读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说:“这是人们的思维定势,如果换个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们都没有说话,我说,“在我看过的推理小说中,有这么一个有趣的问题,说是有一个叫霍普的人,他是个国际走私贩,每年从加勒比海沿岸偷运大量钻石,从未落网。根据海关侦查,六个月前他曾在海关露面,开一辆新出厂的黑色高级蓝鸟敞篷车。海关人员彻底搜查了汽车,发现他有三只行李箱都有伪装的夹层,三个夹层分别装有一个瓶子。一个装有砾岩层的标本、另一个装有少量牡蛎壳、第三个装的则是玻璃屑。更奇怪的是,他每月两次定期开着高级汽车经过海关,海关人员因抓不到证据。每次都不得不放他过去。迷惑不解的海关总长找名探罗利帮助分析,罗莉看着牡蛎壳、砾岩层、玻璃屑深思着,‘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总长心急的问,‘他到底在走私什么东西?’罗莉点燃烟斗,沉思良久,恍然大悟,笑着说:‘这个老滑头,你把它拘留起来好了。’问题是:霍普到底在走私什么东西?”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答出来,曲泽说:“沈轩,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正要开口,宗依晴突然说道:“我想到了,霍普走私的是高级汽车。”
其余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韩向松说:“这个确实有点难啊,我根本想不到。”我说:“不是难,是你的思维影响了你,所以没往那方面想。这下你们再看这幅壁画,可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众人都看着前面的壁画,过了一会儿,韩向松说:“到底是什么啊,我还是看不出来。”我笑而不答,希望他们能看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曲泽说:“我知道了,黑袍萨满所说的暗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暗室,因为我们都能看到这个暗室,与我们一般想的想法相反,开启暗室不能得到招魂铃,关上才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韩向松疑惑地问道,曲泽让我们都站开,接着拿出几个细钢管,将其组装成一根长长的杆子,站在离那幅壁画五米远的地方,拿着钢管,慢慢将其指到了壁画上,在壁画上的某处停下,他将钢管往前一送,接着立即将其扔到一边,几乎在同一时间,壁画前面,我们原本站立的地方,竖起了四道石墙,从地面升起,一直延伸到宝顶上。
“这就是黑袍萨满所说的暗室。”曲泽说,“如果她写的那封信是真的,那么招魂铃就在里面。”
“你们说,这个陵墓的设计者还挺有意思的啊,把暗室整到地宫里面,还弄成这样,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啊,不过,让暗室显现的机关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曲泽用钢管所戳的地方其实也比较奇特,从正面看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壁画很大,并且那是战马鞍鞯上的一点,正面不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