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十分困惑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放一个跟踪器?还有他们是怎么放上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他们神通广大,根本超出了我的预料,对他们来说这点事算不得什么,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你以后要多加防范。”
吴桐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让董玉将我们认作父母,我实在想不通。”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我说:“他们说是想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以他们的口气,似乎这件事只有我能帮到他们,但是将你牵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没有说,我也猜不透。”
“看来这件事还真的有古怪。”吴桐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说:“如果他们是想利用我们,那现在我们暂时不会有事,但你也要多加防范。”
吴桐将手中的跟踪器扔进了花园的小水池里,她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夏日的黄昏已经过去,在高楼的遮挡下,西边的天空已经暗了下去,这个小花园处在一片阴影之中,我和吴桐正要起身上楼,就见董玉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她高兴地说道:“妈妈,你回来了。”
吴桐脸上露出笑容:“小玉,你慢点跑,别摔着了。”董玉跑到跟前冲着我笑了笑,抱着吴桐说:“妈妈,我在楼上看到你们了,所以就跑下来了。”吴桐摸着她的头说:“小玉真乖,今天端午节过得开心吗?”
“有爸爸妈妈在,当然开心啦。”董玉调皮地说道。此时花园边上的两个路灯都亮了。
“这边蚊子挺多的,我们还是上楼去吧。”吴桐说完,董玉就分别牵着我和吴桐的手,我们一起上了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生活如湖水般平静。我和吴桐也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她每天晚上都会来和董奶奶、董玉住在一起,董玉和她相处时间长了,也变得活跃起来,房间里一到晚上都会有一种热闹的氛围,我也受到了她们的影响,不再有自杀的念头。
其间陈曼玲加了我的微信,又跟我聊了很多,都是关于解开我心结的,我也没有太在意。在和她聊微信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将吴桐牵扯进来是不是和解开我的心结之事有关?随后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有关我心结的事是在端午节那天的试验之后的,陈曼玲将吴桐牵扯进来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而且我的心结和吴桐没有多大关系。
在那次试验两周后的一个星期六,曲泽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沈轩,真不好意思,我这边出了点事,这十几天一直在忙,今天中午我才将它安置妥当,那几个胡乱蹦的蚂蚱我已经给你找到了,你明天过来,还是在隆鑫大厦a座1501,你想怎么整治他们就怎么整治,这场好戏你千万不可错过!”
我说:“那好,我明天早上九点钟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后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坐401路公交车到了隆鑫大厦,下车后我看了下时间,九点过三分。我乘电梯上了15楼。这次给我开门的是陈曼玲。
我一进门就发现房间里还有五个人:曲泽站在桌前,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三个人,虽然都低着头,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两个,另一个我没见过,右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体强壮的汉子,我也没见过他。曲泽见我来了,他笑着说道:“来,沈轩,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两只蚂蚱?”
这时我仔细看了看坐在左边沙发上的三个人,他们都低着头,曲泽以一种带着命令式的口气说:“你们两个把头都抬起来!”左边两人听到曲泽的话没有丝毫迟疑,一起抬起头看着我,其中一人眼中都有一种恐惧。
靠门坐着的人长着一张圆脸,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很短,不到一厘米,若不是皱着眉头的话,会让人觉得很随和,但我对这个人极其憎恨,他留在我身上的伤疤至今还有痕迹。我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我越看,他眼里的恐惧就越深,在那恐惧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快意,就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又踢了一脚。他低下了头没有吭声,曲泽说:“好,打得好!”
挨着他坐着的是一个瘦高个,也大概三十多岁,长着一张长马脸,头发有一种特殊的黄色,应该是天然的。他眼睛比较小,眉毛也很细小,那样貌可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此人虽然形容猥琐,但我对他的憎恨远没有对圆脸的憎恨深,他眼里的恐惧却比圆脸更深。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打了他一巴掌,他说:“你打吧,只要能解气,你就狠狠地打我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曲泽,曲泽笑了笑说:“我说了,这两个蚂蚱随你处置,只要不弄死就行。”我点头会意,听到瘦高个说:“大哥,你继续打我吧,我绝无怨言。”我本来不想打他了,听到他这样说,我又赏了他一个巴掌。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了第三个人身上,这个人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微胖,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既没有圆脸看上去随和,也没有瘦高个看上去贼眉鼠眼。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我,那眼神里有一种特殊的冷峻。我从没见过他。我问曲泽:“这个是怎么回事?我没见过他。”
曲泽说:“这个,是旁边这两个的老大,小弟犯了错,老大自然有责任。”
“你就是‘红月会’的老大?”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语气不卑不亢,果然和两个小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