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班的地方在晏子的其中一个公司。
晏子告诉我,我离开这里回到故乡以后,胖子找到他,她跟他说希望能在他的公司找一份工作。晏子答应让她做文职,在一家相对而言比较轻松的公司。
这家子公司做的是家化,只负责销售。
而胖子的工作只是做些递送资料,打字,复印,整理的活,说好听点是文职,说不好听就是打杂。这家子公司一共有二十几个员工。
一同做文职的还有一位,名叫阿丽,听其它员工说,这个阿丽跟胖子走得很近。
晏子将阿丽叫到办公室里,对她说:“她是胖子的朋友,找你打听一些事情。”阿丽抬起头看着我,她显得很委屈。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可能还没缓过来。
警方找她问过话,晏子也找她问过,人失踪这种事情不是小事,搁谁摊上都得焦虑。她的脸跟我的脸一样苍白。
晏子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坐啊。”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问你她的事情,你不用紧张。”我递给她一杯茶,她小心地端在手里。
“你来这个城市多久了?”
“两年了。”可能是问的是她自身的事情,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没有先前见时那种战战兢兢了,她握着杯子的手也没再抖了。
原谅我,从小我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会让人觉得害怕。
“想家吗?”
“想。”
年轻的女孩子一个独自在外漂泊,思念家乡,想念亲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我又跟她聊了一些她老家的事情,一聊到她的家乡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各种美,各种好,山村,没被世俗污染的乡村都是美好的。没有工利和算计,也没有呛人的气息,一切都是原生态的,然而这种原生态所带来的是贫穷。
许多人不得不丢下家人来到遥远的地方工作,其初衷都是为了摆脱贫穷。
如果有一日,上学不再交学费,医院不再收高额治疗费。
可能留在乡村里守着一山一人一狗的人会更多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般强大的**,需要限量版的背包,需要名牌香水,再说老祖宗留下的许多末路手艺原就不比大牌子差。
“胖子,跟你一样,也很念家,只是可惜。”我感叹。
她愣住了。
转来转去,我最终还是要谈胖子的事,她跟她同样的位置,两个人经常来往,都说做文职工作的人心思很细,希望她能留意到胖子的不寻常举动吧。
我在心里祈祷。
“她比我幸运,老板很看重她。”
她说的老板是指晏子。
可是,晏子为什么一副跟她不熟的样子?
男人心,海底针。
“怎么,老板给她的工资高吗?”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的工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都住员工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外边,其实以我们这种工资,要是住在外边生活的话是存不下什么钱的。”
她大概不知道胖子的消费水准吧。
“那她在这里上班多久了?”
“三个月左右。”
我一离开,胖子就来晏子的公司上班了?
“还有啊,她好像身体不太好,有一次,我发现她的裤子是红的,我给了她一件衣服让她挡着。”她的心思果然细密。
“生理期?”这也正常,女孩子常有不胜防的时候,我也无数次出糗,幸而身边有像阿丽这种细心的姑娘提醒。
不然,就会一路都是笑柄。
“不是的,她说不是生理期。”阿丽一口否决了,可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让我拿不准了,不是生理期是什么?
总不会是?
我的脸色一变,面上仍是端着笑,其实这笑有多假可能连自己都觉得讨厌了吧,我笑对阿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去工作吧!”
坐在椅子上的我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