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苡苡见冷墨风只闷头吃饭,以为他还在为姬雨落的事生气,便添油加醋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偷东西,风,丢的东西找到了吗?”
啪!
冷墨风将手中的银筷扔到了桌上,整张脸都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沁人的寒气,吓得杜苡苡立即住了口,乖巧地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
她心底却在偷笑,看来姬雨落已经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了,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勾引她的男人。
“苡苡,注意自己的修养!”冷墨风训斥了杜苡苡一句,然后抬头怒视着冷明,冷冷地说道:“冷叔,这事,你去把晴天给我叫来!”
冷明懵地抬头,心说白天在他办公室时,他连半个字都没提,以为把姬秀赶走后,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少爷仍在耿耿于怀啊。
正要转身去找晴天,冷明突然看到冷墨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爷这是在演戏给人看呢。
冷明得到冷墨风的暗示后,立即吩咐人把晴天喊了过来,晴天进来后,问冷墨风有何吩咐。
冷墨风阴鸷着一张脸,整个人好似罩上了一层黑气,吓得一室众人噤若寒蝉,杜苡苡心中虽在喟叹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可嘴角边却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静静等着看好戏。
晴天半天没有等到冷墨风的命令,不解地抬头望他,谁知却正好对上他的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冷墨风阴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晴天你一直是伺候姬雨落的人,关于昨晚一事,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你如果把那串项链交出来,我还能从轻发落,否则……”
晴天一听就懵了,“项链?什么项链?”
“你还在装糊涂,说,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晴天这会终于听明白了,少爷这是把她当成嫌犯的同伙了,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急道:“少爷,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
“姬雨落有伤在身,凭她的力气,如果不是有人帮着,她如何打得开那把锁?!”冷墨风冷哼一声,一字一字凿在晴天的心上,同时也让杜苡苡的神经狠狠抽了一下。
这男人倒是心细,她当时却没想到这一层,还好现在有个垫背的。
“我没有,确实不是我和姬秀干的,你要相信我们!”
嘭!
冷墨风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众人的心咯噔一下,“事到如今,你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让你伺候了她两天,就连自己的本份都忘了是不是?!”
晴天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说:“少爷,冤枉啊,真不是我做的。”
她说完突然站起身来,将躲在众人身后的英子拉了出来,杜苡苡一见,暗暗攥紧了拳头,眼中射出一道利光。
晴天拉着英子急着喊道:“英子,你说,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你知道什么的对不对?你说话啊,不是我做的,不是姬秀做的!”
英子眼中含着泪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悄悄地望了眼杜苡苡,当看到杜苡苡眼中那抹警告后,吓得急忙收回了目光,愧疚地低下了头。
冷墨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英子,心中已然有数。
他没有理会晴天的申诉,转头望向冷明,“冷叔,姬雨落身为你的表侄女,她做出这等事,你本身也难辞其咎,罚你去祠堂长跪二十四小时,晴天,立即赶出家门!”
冷明立即低下了头,愧疚的说:“少爷,都怪我管教无方,甘愿受罚!”
晴天一听,终于绝望了,她本想着英子会为了她挺身而出,本想着冷叔会为她说句好话,没想到连他都自身难保了,那么,她还能再求谁呢?
没想到,她忠心耿耿服侍了少爷十年,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被赶出去?她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儿?
她还想再说什么,冷墨风已经扭过头去,不再去看任何人的脸。
杜苡苡急忙劝阻,嗲声嗲气道:“风,把晴天赶走就赶走了,可冷叔毕竟年纪也大了,跪二十四小时的话,恐怕会吃不消,我看还是从轻处罚吧。”
冷明倏地抬头望她,没想到她会为他求情。
冷墨风看了一眼冷叔,他哪是真的要罚他,正好杜苡苡如预想中的求情了,他也乐得借阶下台,“既然苡苡求情了,那么冷叔,就扣除你一年的薪水算了,再敢不以身作则,重责难逃!”
冷明连忙道谢,“谢谢少爷宽宏大量,谢谢杜秀为我求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冷墨风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欲走,冷明叫住了他,道:“少爷,晴天无依无靠,离开这里确实没有地方可去,少爷能不能……”
“冷叔,你若可怜她,跟她一起滚蛋好了!”
“……”
晴天见势,立即拉住了冷叔,对着他摇了摇头,冷叔会意,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看着冷墨风冷情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杜苡苡扫了眼英子,暗中微微一笑,转身随冷墨风一起上了楼。
他们走后,众人立即围上了晴天,七嘴八舌的诉说着不舍与同情,晴天深深地望了眼英子,一句话没有说,抛下众人,回了自己的宿舍。
晴天正在收拾着包裹,冷明推门走了进这来,叹了口气后问她有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晴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面向冷叔。
“冷叔,您不用自责,您只要肯相信我和姬秀没有做那样的事就行了,其他的您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