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钦差大人和全寨人都等你一个时辰了,你还在屋里睡懒觉,快点起来。”
一个粗嗓门在门外踢门喊道。一听就是他哥的声音。
“他奶奶的,老子这是做了多少坏事呀!全寨人都盼着我早点滚蛋。”
小双在屋内暴了一句粗口,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洗濑一番,背起打包好的包袱便往寨口而去。
到达出寨口时,看到全寨老幼都在,便简单地发了个言。
”昨天经过商议,已经将寨主这个大任交给了我嫂子方菲,希望大家今后在她的带领下,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走之后,会想念大家的。”
“来,再抱抱我们家汝留,让她也沾沾她叔叔的官气,平平安安地长大。”方菲说着,将孩子递了过来。
“好嘞,让叔叔看看我们家宝贝又长重了没有哇!”小双一入手,手往下一沉。
“果然又重了,哈哈!”小双向着小孩一乐,女婴苹果红的脸上也跟着笑了,还咪起了两个小酒窝。
方菲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个举动似有深意,应该是想提醒他某件事,小双当然心知肚明。
“真无双你这个大骗子,骗我们以为寨子里很有钱,结果嫁过来都揭不开锅。”
不知人群中哪里,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对、对、对,在花山节掉了银子都不捡的,都直接送人。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立刻群情激愤起来。
“我跟你们说过我们寨很有钱吗?去年那么大的场面,掉了的东西哪好去捡,再说也不吉利。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穷没根,富没苗,只要勤劳恳做,什么都会有的。
你看你们现在,不都过得挺好的吗!”
小双讲了一堆大道理,先唬住了一帮骗过来的新媳妇,让她们一时回不过劲来。然而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脸红。再看他爹,从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估计有条地缝都能钻进去。
要不是这个时代鸡蛋宝贵,说不定就有人拿鸡蛋往他身上招乎了,于是急忙递回了孩子,乘那帮人还在回味刚才的话中道理,跨上马,一拉缰绳,向前急驰而去。
心中奇怪这人心,你对他的好全都记不住,你只要犯上那么一点点错,就会被无限放大的记住,真是斗米恩,升米仇。
柳槐立马也一夹马腹,赶了上来。
“真寨主,我这次从有才哪拿了些种子和好酒,没有提前通知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嗨,些需小事,不足挂齿,要拿就多拿些。你看我都喊你槐哥了,你就叫我小双得了。”
这个顺水人情小双还是晓得送的,再说也值不了什么钱的。
一路边聊边走,打发旅途寂寞,不知不觉间已半月有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山脉。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柳槐指着前面兴奋地喊道。
小双顺着柳槐的指向向前看去,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山脉,成南北走向,半山腰的吊脚楼密密麻麻的随着山势排列开来,中间相间着葱葱绿绿的林木。这要是现代社会,怕是又要被评个最佳宜居奖。
小双跟着柳槐的马后一路前行,沿途开始出现了一些带着斗笠干农活的寨民,不住的向柳槐打招呼。
”柳寨主回来了。”
“啊!回来了,回来了。”柳槐边走边回道。
一路走到寨子中间一幢带风火墙的气l派四合院吊脚楼前,院门上书三个大字“越王府。”
此时正值中午,恰逢两队卫士换岗,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壮汉向柳槐招呼道:“柳副寨主回来了,看来大王交代的事情办成了。”
小双朝那人仔细看了过去,从衣饰上来着,那人应该是一个侍卫长,比自己矮
一个头,应该是有一米七几的样子,浓眉大眼高鼻梁,就是皮肤整体地看起来有些黑,比非洲人要好那么一点点。
“那是当然,你槐哥我是谁呀,今天换完岗,到我那喝两杯,那可是刚从大兴寨带回来的好酒,保你以前没喝过。如果第兄们不忙的话,也可跟柳甲一起去。”
“呵呵!那就先谢过柳副寨主了。”那帮待卫嘻笑道。
“这不是真寨主吗?您怎么到我们柳寨来了?”另一个眉目清秀,皮肤白晰的侍卫长带人走了过来,惊奇地问小双。
小双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只能随口答了一句。
“是越王大人召见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槐哥也真不够意思,要去大兴寨也不说一声,我家梅儿可是念家得很,我也没有假陪她回趟娘家。要是知道,还可以带封信回去,以解相思之苦。
柳槐在一旁显得很尴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服从的是越王的命令,没有越王的命令,是不能把出行的地点告诉别人的。再就是越少人知道自己出行,自已就越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双从这人的口风中听出来,原来这人是如雪她姐夫,上次花山节他做的媒。但那么多人,小双哪还记得谁、谁、谁,的。现在经这么一提醒,才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便送了个顺水人情。
“不急,不急。一会见到越王大人,我替你们求个假,让你们回一趟娘家。”
“那柳乙就先谢过真寨主了。”柳乙很开心地一抱拳道。
“客气了,客气了,现在家里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