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带军日夜赶路,在途中遇到回来报信的人和中途返回的柳甲。
看了方猛写的血书和报信人的讲叙,顿时怒火中烧。这损失和她心中预想的天差地别,尽然损失了一大半的人员,还有所有粮草,叫人怎能不痛心疾首。
不由得又加快了行军速度,想更快速地到达了绝生谷。
越国抵挡大玄的三大屏障,分别是观澜山,绝生谷和天怒江。
观澜山山高千仞,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只有一个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关隘口,而且从下上关,坡势极陡,平时拉东西,马拉不上,都是人马并用,推上关的。
关隘口封门石有千斤之巨,要在关内开动机关才能移动,之上还常备滚木擂石等物,要不是夜晚突袭,这些守关器械都未发生作用,祁将军跟本不可能拿下观阑山。
绝生谷是一个长数十里的狭长地带,处于观阑山后,成南北向,弓字形,四面环山。
谷内各种植物茂密,种类繁多,年代久远之后生出了许多障毒,由于越国人体质特殊,都能够适应,但对外来人来说,那是有来无回,由此得名,绝生谷。
方猛之所似敢逃到绝生谷内做修整就是这个原因。
天怒江是由大玄境内流过来的一条江,截断了观阑山东西向的山脉,由北向南穿行,但到了绝生谷的弓字底部受阻,又改道为东西向,往东流,将南北分隔开来。
由于是受阻改道,水流拍打撞击山壁的声音如万马奔腾怒吼咆哮,因此得名天怒江。
又因由北向南穿行经过的两边夹山大峡谷乱石丛生,暗流汹涌,水纹复杂,几乎无船敢过。
东西向又将南北两地一切为二,便成为了越国的第三道防线。
当柳青青经过天怒江上的铁锁桥,到达绝生谷与天怒江间的山上时,方猛正带着人在绝生谷砍伐木头,搭建营房,看起来也没闲着。
当他看到柳青青带人马过来支援时,慌忙跑了过来,呵呵一笑道:“越王大人能亲自来支援臣下,真是太好了,大玄国真是卑鄙,居然用夜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杀了我那么多弟兄,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以慰他们的在天灵。”
柳青青没有接下他的话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向他下达命令。
“你让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到搭建的营地集合,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方猛看她的态度冰冷,一来就要集合人马,似乎意识到要出事,但也不得不照办,他现在还没有能和柳青青抗衡的资本,因为他什么都丢光了,粮草,兵器,衣物,人员,全部都要依赖她补充。
不得不极不情愿地叫人集合人马,到了山上的新建营帐前。
方猛本来就瞧不起柳青青一介女流,但当着越国数万将士的面,也不得极不情愿地单膝跪地向柳青青作报告。
“越王大人,除了外放的探子外,所有人员都已集齐,请越王大人示下。”
柳青青坐在一截木桩上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将这次的战损报出来听听。”
方猛心中一紧,这好象是要追究责任的样子,便本能地产生了抗拒。
“我让报信人带过去的血书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
“那就再说一遍。”柳青青仍然坚持,不容他回避。
数万的将士都看着这一幕,场面静悄悄的,显得十分压抑。
“除了逃出来的一万九千一百二十三个弟兄,其他的人马,粮草,器械全都折在关上了。”
方猛很努力地说了出来,神色暗淡,脸色无光。
“那是谁的责任?”柳青青愤怒的大吼一声。
“我……,我的责任,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对不起越王你对我的嘱托,这都是我的错,我有罪。”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作为守军主帅,必须由他来担起这个责任,这样反而显得他心胸袒荡,不推泄责任,是一个有担当的好主帅。
况且他认为,柳青青不能拿他怎么样,有一种无所谓的想法。
柳青青嗖的一声,站到了她坐的那截树桩上。
“在场的将士们都听到了,北越王说他会负起这个责任,那可是三万多条人命,三万多个父母失去了儿子,三万多个妻子失去了丈夫,三万多个孩子失去了父亲,是你让三万多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你罪最大恶绩,罪不可恕。”
全场顿时一片肃静,都在沉思着已经死去兄弟的种种好来,觉得是方猛的指挥不力,导致了众多兄弟的死亡,方猛的责任重大。
“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吗?”
这等于是给方猛下了死亡通碟,让他留遗言。
方猛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大了嘴巴。
“没有话说了是吧!
柳甲拖下去,斩。”
立马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柳寨战士冲上来,将方猛背手押了起来。
方猛哪肯就这样束手就擒,边扎挣着反抗边解释。
“这也不能全赖在我的头上,谁知道他们会突袭,如果是你在守关,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只怕是更糟。”
众将士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顿时处于两难境地,不知道该支持谁。
方虎看方猛形势危急,连忙跪地恳求。
“请越王大人听我一言,当时是一个巡夜的小头领私自开的关,放了大玄国伪装成私铁商人的探子上来,并不是北越王大人的错。
后来北越王大人发现了这伙恶徒,带人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