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众人起了个早,当问起萧遥骨灰何在的时候,他只是摇摇头,如此,也就没人问了。
汉中城少了一个镇西将军,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秦舒等人前往将军府,让他们把之前魏长生招下的供已经恢复太平,随后打算途径皇城之时,亲自禀告兵部尚书,让朝廷再派遣一位边吏过来主持大局。
“掌柜的,这回真走了,再相见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行人来到酒楼门口道别,萧遥向胖掌柜挥手道。
“各位少侠,大侠,有空一定要来我酒楼坐坐,绝对以最高规格招待。”胖掌柜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脸。
“知道了,到时候您可要备好油条,您这酒楼的我爱吃,香酥脆。”李经纬笑道。
“得嘞。”胖掌柜高声应和一句。
于是众人就在短暂的挥别中彻底与汉中城来了个了断。
陈安三人与秦舒等,同行一阵便各自分开,一个回玉山派,一个继续北上。
挥别玉山一行人后,蜀山的队伍仗着人多,倒也不显冷清,萧遥还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如既往的“热情”。
唐峰还是爱和他斗嘴,欧阳而姐妹倒是沉默,一次次地被丙火的出现揭露伤口,难免有些忧伤。
云儿与李忆悔同乘一剑,前者在后,后者在前。
秦舒与李经纬靠得近,二人对这一张地图,指指点点,不知在商榷些什么。
路上的时光自然漫长,李忆悔背后有佳人相伴,心中莫名有痒。
“话说,跟那掌柜的相处时间也不短,好似还不知晓他叫什么名字呢?”李忆悔开口道,这搭讪的水平倒是不敢恭维。
云儿轻笑一声,似乎也在窃笑李忆悔拙劣的搭讪技术,声音飘飘然落入李忆悔耳中,“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后者微微一怔,道了句,“也是。”
而后便找不到话题再继续,陷入了沉寂。
北上皇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费去了几日的光景,已见城头。
“嚯,这便是大充皇城啊,这气派可不是汉中城什么能比的。”萧遥一副乡下小子进城的模样,惹得路人侧目窃笑。
众人在距离皇城几里远便悄然落了地,一路负剑而行,外表瞧起来也就是普通的负剑游学的年轻人,而萧遥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更是让旁人笃定这只是一群乡下来见世面,充大侠的穷小子。
“瞧瞧你这样,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的。”唐峰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那是,我可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哪比得过唐峰少爷的见多识广。”萧遥顺着杆子往上爬。
唐峰虽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萧遥的奉承,可还是有些骄傲的微仰着下巴,“那是,虽然本公子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可是皇城这种地方,还是司空见惯的,这点你羡慕不来。”
萧遥还是一副笑嘻嘻模样,连连点头,笑道,“是呀是呀,我听说那些大家门户的公子哥最爱那些个风月之地的烟花fēng_liú,想必唐公子那些窑姐儿,密友不在少数吧,等什么时候带小弟去见识一番呀?”
声音颇大,正正好好落入欧阳静怡的耳中。
唐峰听到最后自觉事情不妙,仓皇望向欧阳静怡,果然!后者的脸色已经阴沉下去,冷冷地剐了一眼唐峰。
“哇,姓萧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唐峰堂堂一纯情少年,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这样造谣我会撕烂你的嘴的。”唐峰气急败坏,向萧遥扑去,好似要展开殊死搏斗一般。
李经纬无奈将二人分开,“你们两个活宝,这都到皇城外了,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在里面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再闹?”
萧遥倒是无所谓,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反是唐峰 ,心有怨气而不得发,颇为气愤,不过一想起欧阳静怡板着的脸,便只好又转身,先去哄好她。
然而欧阳女侠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招呼好的,虽然明知唐峰的性子,也知道萧遥是乱说,可是胡思乱想不就是女子天性嘛,欧阳静怡自然不能免俗,对好言好语的唐峰没有露过半个笑脸,后者尤为郁闷。
众人排队入城门检查时,被看守城门的侍卫狐疑地多打量了几眼,方才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侍卫也听见了,对蜀山这群人,没有什么好感。
“皇城之内,严禁铁器,把刀剑卸了。”看样子是个带头的军伍,看着秦舒等人,皱眉冷声一句。
“这位军爷,我们这刀剑都是可以带的,也没见哪个城头会收了去呀。”萧遥上前,嘿嘿笑道。
那带头的眉锁越深,声音越冷,“别处是别处!这皇城乃是天子脚下,谁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我说了不能带进去便是不能带进去,卸了!”
秦舒无奈上前,“这位长官,我们是蜀山弟子,特来皇城,有要事禀告。”
那带头的闻言一愣,随即又有几分不信,狐疑道,“这冒充修仙门派弟子可是重罪,你们真的是蜀山来的?”
“此有文书作证。”秦舒从袖袋中取出一个通关的身份证明文书,由大充皇帝亲授。
那人拿过文书,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几遍,连番确认无误,双手递回。
“之前是小人不知,还望仙师莫怪。”他尽量显出一副笑脸,可到底是在城头守久了,一直板着的脸如今要突然笑来,着实有些困难,这笑脸在秦舒等人看来,倒是比哭得还难看。
“无妨,长官也是尽忠职守,皇帝陛下手下就是需要如此人才呐。”李经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