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岚没接话，只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
而乔可唯看着，那心底的不愉快，靠她的演技已经快掩饰不住了。但很快，当她注意到了封岚在陆小北肩头上的手臂，脸色渐有好转，似笑非笑说：“所以岚姐现在在带陆小北？”
封岚只看着她，没说话，那潜台词也是：不然呢？
乔可唯的脸色又好转了些，嘴角勾了勾：“我说呢，怎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一夜之间又是梦悦集团少懂，又是实力男神方哲的，原来，是岚姐在背后运作，当初差点给我当替身那会儿，真没看出来啊……”
明显，陆小北没跟封岚说过她跟乔可唯还有这段。
不过以封岚对乔可唯的理解，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她是能猜到的。
“是吗？”封岚忽然笑得通透：“你那么‘好’的眼神，要是看不出来我们小北有这个潜力，估计当时替身什么的早就成了，你也不用那么敬业，最后还必须受点伤的。”
封岚！她真的可以直接说出这种话！
乔可唯咬着牙关，脸上又一阵变色。
封岚就还是笑笑的，依然满满都是潜台词：你都可以口无遮拦，嘲讽别人的，怎么换成别人对你，就不行了？
陆小北已经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声，她现在都想找个地方躲躲，毕竟从话里，到身位，她都在她们俩中间，她怕自己被这“硝烟”席卷到一命呜呼。
纵然她已经被伤到了。
还有，她好像见识到了封岚真正的“厉害”。
虽然，这种场面在这个圈子里可能很小儿科。
说来，封岚会那么不留情面的在公共场合直接回怼乔可唯，除了维护她现在的艺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她是一个专业的经纪人，不管是曾经在娱乐公司，还是自己后来单做，带过的艺人也有不下十几位，有起来的，就有起不来的，有乖巧懂事听话的，就有事逼难缠让人头疼的……而乔可唯，就算是跟封岚闹得最僵的一个。
本来就很简单的一件事——伺候不了的艺人，她封岚不伺候了——可没想到，乔可唯专会卖惨，回过头来就狠狠咬了封岚一口。
到现在，乔可唯的拥护者，亦是见封岚一次骂一次。
封岚自认没做过任何愧对艺人的事，可这恶心事，就被她摊上了，并且，好多年都摆脱不了。
有时候说起来就是那么有缘，封岚做过乔可唯的经纪人，陆小北差点做过乔可唯的替身，而现在，封岚是陆小北的经纪人。
陆小北是小角色，好欺负。
她封岚，眼睛里可不容沙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我只能跟你说，你的运气是真的不错……”乔可唯脸色还没有变好，估计也变不回来了，她忽略封岚，只对陆小北说，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特别对陆小北说：“希望你能好好努力，千万不要辜负岚姐哦……”尤其咬重后面几个字。
陆小北胆战心惊望着她，不知道应该什么回应。面部表情也是僵硬到没有办法做管理。再专业的演技，这种时候好像也真的不太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