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把烟丢在地上,踏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去!作为母狗,对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公狗,就应该要果断而坚决,不让它有遐想的余地。
钟紫踩着雪花嘎吱嘎吱的走了,留下一串脚印。
采访车走了,冷叶拿着铁锨出现在诊所门前。
“老冷,我告诉你,你真的不用打扫。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打扫,并替我们装潢的!”萧星辰的表情,在纷纷扬扬的雪地里,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的照耀下,确实像那奸诈的老狐狸。
“哦……”冷叶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邵红玉这一个月挂号的情况怎么样?”
“每天都有几十个人来询问,还有几个说见到你本人立即交钱……不过,还没有一个正式交钱的!”冷叶好像收不到钱,是他的错一样,惭愧的低下了头。
“明天一清早,你先写一张海报挂出去:就说星辰诊所的诊费和挂号费合一,一律五十万元!”萧星辰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摇摆着消失在雪花之中。
……五十万?冷叶一下跌坐在台阶上。不一会儿,屁股上的热量溶化了台阶下的雪,雪湿了他的裤子。他感受到了凉,急忙站起身来,一望,自己坐过的地方的雪溶化了,留下了自己的屁股的模型。
冷叶扛着铁锨向小区里走去。三天前,是自己上班一个月,萧所长的妈妈舒瑞芬,给自己和邵红玉送来了工资钱,还交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公积金,这很让他们两个员工感动不已。
想起在工地上,老板根本就不给缴纳公积金,不仅如此,工资拖啊拖,非要拖到春节才给。有时,到春节了,还说资金没到位,还要欠上一笔。现在,自己和邵红玉两个员工,是等于什么没干,工资就这样到手了!
邵红玉还像公务员那样,享受各种休假……哎!同是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干活,待遇却是不一样啊!
哎呦,萧所长叫我写字,我那字也能拿得出手?嗯……怎么拿不出手呢?我那字要比起萧所长来,呵呵,那我就是天字,他可就是地字了!萧所长,我可不是贬低你哦,你那字啊,我可真的不敢恭维啊!
到了家里,带着一身雪走进了家里,当然免不了老嫚子一阵唠叨,什么邋遢呀,什么糟蹋人呀,什么酒就是亲大大呀。对于这一些,冷叶全部置之不理。一个男人,岂能与女人一般见识乎?
冷叶取出红纸,铺在大桌上。把墨汁倒在还没有刷的小碟子里——前天写春联时用的。
“你不前天才写的对联吗,这又是写什么来着?”
冷叶一听对联二字,立即抬起头来,望着那吊在三个水平线上的灯罩——根据一个老建筑工人的目测,三个吊灯之间的高低差,均分在六厘米,三个吊灯之间的高低差是十二厘米。
这对联?再有十多天就要春节了,那诊所也要贴对联的呀!明天,我要好好的规划一下诊所对联的尺寸和内容了。
“海报:星辰诊所,从即日起,挂号费与医疗费合一,均为五十万元。某年某月某日,星辰诊所。”
冷叶对自己这一气呵成的字,非常满意:横像横竖像竖,参差错落,刚劲有力。只可惜,老嫚子看不出好孬!
“……多……多了个万字!”老嫚子纠正之后,得意的在一边笑了起来。像是在耻笑:你不是细心的人吗,怎么也粗心大意了呢?
冷叶猛的低头一看:五十万,一点儿也没错,萧所长就是这样交待的!冷叶把头一摆,稀疏的头发跟着动了一下。为了表示骄傲,他把右嘴唇高高的翘起。
“你那嘴再翘就成水牛逼了……你写错了!”老嫚子坚决的再一次给予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