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看着带着调侃意味的灵老爷,哭笑不得,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以想到接下来修炼的事,根本无处着手,三斗米难倒英雄好汉。
果然应证了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傻小子,你在想何事呢?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万事开头难,如今你孤家寡人,想弄点灵石难上登天,我这把年纪了,也算是小有积蓄,也算弥补对你父亲的亏欠。”林老爷唏嘘不已,双拳不由撰得极紧,沧桑的眸子里露出几分幽光,尸山血海的杀意从眸子中绽放,似有雷音震动,怪风徐徐,将三丈外的草木吹得弯腰驼背。
宁阙从心脾到毛孔,不由得紧缩,整个人好似瘦了一圈,神情复杂,问道:“林老爷,我爹……我爹在哪?”
林老爷久坐不动,叹了口气,落寞道:“现如今还不是时候,你这两斤肉,还不够塞牙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随后从腰间取出一个乾坤袋,放在圆桌上道:“你先拿着吧!估摸着够你四阶之前的修炼,不过后续的我可供不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宁阙一时语塞,对于父亲,是那般生疏,从未见过,虽然自己穿越而来,莫名其妙,没有头绪,可是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好似有一种奇妙的感情和期望,让他有些眷念。
看着桌上的乾坤袋,宁阙毫不客气,目前的窘迫境况也只能靠外力,否则凭自己这斤两,估计得个十年八年,到时黄花菜都凉了。实力越强,钱来得更快更容易,可是相对的,消耗也越大越恐怖。
乾坤袋一拉,胸口蓦然有些闷,感受乾坤袋内的灵石,堆积如山,乾坤袋约莫四五尺大小,容量极大,光芒四射,竟然是清一色的真灵石,没有一颗是假的,以金木火为主,各有一千来块,至于水土灵石,不到一千,零星半点的风雷灵石,稀少至极。另外竟然还有三本秘籍,看来早就筹划好了。
宁阙握得有些紧,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想想那些假灵石,都是一狐之腋,珍贵难得,更何况这些真灵石,和璧隋珠。如此重的情义,他如何承受得起,自从遇到林偌平以来,他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恩惠,多到他这稚嫩的肩膀承受不过来。
“好了,小事一桩,你记住,变强,变强,强到所有人都在你身下颤抖,仰你鼻息,就是最大的报答。这世界比你想得要大,想的要恐怖,人吃人的世界,贪婪与yù_wàng交织,权利漩涡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唯有实力才是真理。兄弟之情,朋友之义,男女之爱,统统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没有实力,你就是草芥,没有实力,你就是蝼蚁,没有实力,生死不由己。”林老爷自顾自的说着,情绪好似有些激动,脸上出现不正常的血红,好似气急攻心。
宁阙默默的听着,内心泛起滔天巨浪,一浪接着一浪,洗刷着四肢百骸,本就有些疲倦的身体好似涌起的无边的动力。
宁阙越来越奇怪,林偌平好像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整日见不到人,估摸着还在训练羽林卫,日以继夜,不知疲倦。而反观林老爷,却是日日夜夜,孤独相伴,府中仆人少得可怜,又畏于他的威严,难以絮叨,终日困于这院子里颐养。
一老一少大吃一顿,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偶尔为宁阙灌输一些炼灵的常识,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
林老爷从屋子里取了坛酒,一口咕隆隆的往嘴里灌,像喝水似的,鲸吞牛饮,酒水洒在衣领上,打了个酒嗝,脸色酡红,强行塞给宁阙。
宁阙会意,不过有些迟疑。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喝点酒都推三阻四,如何能成大事?况且你本是五脏已炼得极为玄乎,根本不惧这点酒水,而且,随着你实力越高,五脏越强,越能喝。”林老爷解释道,仿佛已然察觉宁阙对酒有着天生的惧意。
宁阙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林老爷不假思索的笑道:“你我还不清楚,跟你爹一个德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心软又不软,心狠又不狠。”
宁阙也不多问,既然他不打算多说,问了也白搭,时机不到,说了徒增烦恼,举起酒坛子,稍稍呡了一口,果真如此,像白开水一般,脸上彻底舒展了开来,狂饮个不停,有些烧口,肚子里火辣辣的,脸上慢慢出现一丝丝红色的纹路,哈了口气,才舒服许多。
………
这几日,孙不二愁云惨淡,这种朝堂上的攻坚战,明枪暗箭,杀人不见血,可是让他抠破头皮都难以应付,被卷入此中,短短数日功夫,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当日,司徒莫雷被押解回衙门,关入监牢最底层,层层封锁,看得死死的,不容许任何差错,而司徒莫雷也是老老实实,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一个鬼一般的影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司徒莫雷身后,周身好似没有实体。
“莫雷,如何?不管如何,你跟随司徒家,最后摆脱不了束缚。而我,早已规划好一切,司徒家既然想釜底抽薪,提前告知龙家,想以此为结盟的条件,殊不知我早已说得一清二楚。
任何人都必须抉择,想要坐壁上观,待我与司徒家拼个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可不简单的事。我相信,龙家的抉择,没有人不会向强者屈服,亦或隐忍不发。
龙家是聪明人,会知道硬抗我皇氏不可取,就算龙老头愿意,龙家也不会答应。而你,不过是弃子,司徒家能给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