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眯起凤眼,脸上露出笑意:“公主严重了,我从来不针对任何人,犯错就必须受罚,此事若不严惩,那日后后宫人人都效仿,叫我如何管治,若是你熬过今日杖刑,能活着走出椒房殿,那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皇后此话换作别人听到一定痛哭求饶,哪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能熬得过杖刑,即便真的熬过去,也成了残疾。
令皇后意外的是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她一脸无惧,丝毫没有半点慌张,这刘云惜现在是吃了豹子胆吗?
沈乔乔回道:“皇后娘娘急切的想惩罚我让这件事告一段落,可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我是为了让因你而死的姮妃早日入土为安,虽然不是出自你手,可因你们公主府半夜运送物品出宫闹出这天大误会,才让姮妃羞愧而死。”
沈乔乔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眼睛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其实从她进入椒房殿就在找一个东西,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在椒房殿看过的。
“大胆云惜公主,皇后训话必须慎听,不可目无尊长。”开口的是在宫中最年长的老嬷嬷,最见不得半点越礼行为,经过她教导出来的公主或者妃嫔,那可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
沈乔乔见她是老人对着她咧嘴笑了笑,没想到她再次批评:“公主,笑不露齿,要有风范。”
沈乔乔觉得有趣,皇后就是想当着这群有声威的老嬷嬷面前指出自己所犯的错,这样有错也是她们指出来,责罚也是由她们定,到时候生死残疾了都不关她的事,还真是聪明。
看这群老古董严厉模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皇后终于在她眉头看到一丝焦虑,也佩服她的勇气,只是不明白你到底在四处找什么。
“云惜公主,长辈和你对话,必须恭敬听讲,你这双眼四处张望简直不成体统。”没有人敢在她宫里这般无视她。
沈乔乔指着窗口,答非所问回道:“皇后娘娘,云惜是在找一只鹦鹉,我记得之前就养在窗口边,绿色的,很机灵,还会学人说话,怎么…”
皇后娘娘脸色沉下来,即刻打断她话:“住口!”
沈乔乔看到她这表情更加印证了自己心里所想,“那皇后娘娘还想让这群老嬷嬷教导云惜吗?”
这分明就是威胁的语气,皇后怒视瞪了她一眼,呼了一口气,“所有人退下!”
“皇后娘娘,这云惜公主如此目无尊长,今日就让我们这把老骨头好好管教一番。”老嬷嬷是看不惯这种顽固不化的人。
皇后看着沈乔乔无所畏惧的表情,严声喝令:“我说全部退下,不可多言。”
“是!”都看的出皇后动怒,老嬷嬷们也识相退出去。
“云惜真是低估皇后娘娘了,原以为你温柔娴淑,无力管理后宫事物,没想到一切都在你掌握当中,最后还能无息除掉眼中钉,又能推到云惜一把,实在高明。”原本还在想自己计划怎么那么顺利,直到姮妃死才明白过来,有人一直在背后帮忙。
皇后轻笑:“我不懂你说什么!”
“如果娘娘不懂,又何须让老嬷嬷都出去,我从进来你就盯着我腰上的玉佩,想必早就对云惜恨之入骨了吧!”
皇后脸上终于露出愤怒,她欲上前抢玉佩,可沈乔乔那是省油的灯,一掌打到她手肘处,疼的她差点没跪下去。
“你敢对本宫动手!”
沈乔乔无辜摇头:“是娘娘想抢我的东西,云惜不过想守住罢了。”
“抢你的东西?什么叫你的东西?是你不自量力抢我的东西,你一个江都郡主,凭什么获得大王如此宠爱,那块玉佩连我这个皇后他都不给,却给你这个下贱蹄子。”当知道汉王将贴身玉佩送给刘云惜时,皇后心里已起杀心。
当初好不容易才盼到和汉王共进早膳,是那该死的刘云惜花言巧语哄骗汉王,她那天在餐桌前坐了一日。
那块玉佩跟随汉王十多年,从未离身,谁也不给,却给她!却给一个互不相干是刘云惜!
叫她怎么能不恨!
汉王快多久没在椒房殿住过了?
又有多久没陪她交谈过,只要自己有一点有失体统,汉王都会严厉指责,可是为什么刘云惜如此大逆不道,他却不责怪。
凭什么?
这种嫉妒到极限的愤怒,足以让她把刘云惜碎尸万段,而那姮妃仗着怀有龙胎时长称病不来请安,即便相见对自己也不诚恳,私下诅咒自己王子战死沙场,想凭借她腹中孩儿上位,简直可笑之极,怎么能容忍这两个人活在宫中。
沈乔乔一句话顶回去:“皇后娘娘这么说,那就连个贱蹄子都比不上咯。”
“你…刘云惜,你别得意,今日让你来,就没打算让你从椒房殿活着走出去,如果你求饶,我大发慈悲会留你全尸!”
沈乔乔感叹摇头:“你这样的胸怀,根本不配做大汉皇后,你见不得汉王宠爱其他人,可是后宫三千,难道只守着你这个黄脸婆呀!”
“放肆!”皇后回头就是一巴掌,却被沈乔乔迅速抓住。
沈乔乔捏着她手,狠狠说道:“你以为自己身份尊贵就可以随意辱骂别人,掌握别人生死,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同样报应。”沈乔乔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皇后哈哈大笑:“报应,你以为这椒房殿为何如此辉煌,就是因为踩着无数人头骨发光的,在汉宫权利掌握一切。”
“所以你任由我对付姮妃不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