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霹雳一般,将王新龙拉回了现实中,转眼看他,情绪激动,“我姐她怎么了?”
那道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可把他给急坏了,抓着道人双臂猛力摇晃,“你说啊,我姐她到底怎么了?说啊!”
“哎呀,你姐她死了!”
王新龙脑袋里突然嗡得一下,一片空白,差点没被击过去,眼中泪水奔涌而出,虽然他已经感觉到不好,可也没想过会是这样!
停了一会,一字一顿询问,“在哪里?”
“东面的丰镇!”
“带我去!”
王新龙现在显得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有条不紊地将玄衣穿在常衣里面,整理好之后跟着道人走了出去。
见到他这样,不免让人有些担心,道人搂过他的肩膀,“你没事吧?一定要节哀啊,小兄弟!”
“嗯!”只有冷冷的一个字回答。
“我是隐道组织会的会长,郝建华,今天早上回来的兄弟告诉了我们昨晚王柔单枪匹马去找冯进,不料战吼出现,周旁埋伏的兄弟们蜂拥而上,无一生还,他也是身受重伤,勉强逃脱!”
在车上,郝建华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一下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一直看着窗外的王新龙是否听见了。
他现在这般的沉静让郝建华想起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许久,王新龙终于开口回应,“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柔之前留过你家的地址,还和我们说过她有一个弟弟,一得到这个消息,我就想应该过来告诉你!”
“谢谢!”
又是一阵的沉静,王新龙不再说话,郝建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安慰到他,此时所有的话语对于他来讲都是苍白的吧!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终于到达了丰镇,径直穿过小镇,在另一边人烟比较稀少的开阔地带停了下来。
现场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周围还围了不少观看的百姓,也有很多伪装的隐道组织会的成员。
见到郝建华来了纷纷过来打招呼,疑惑地看了眼王新龙。
“这是……”
“他是王柔的弟弟!”
“哦,小兄弟,节哀啊!”
大家脸上满是沉郁,说着无力的安慰话语,郝建华领着他上前,“去看看你姐姐最后一眼吧!”
警戒线外,王新龙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人四散着长发被插在一个黑乎乎的宽棒之上,他认得那是王家的墨尺!
那人身上的衣服是他堂姐平时常穿的黑蓝相间的运动服。
还有那身形,虽然已经严重扭曲,不过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他的堂姐王柔!
王柔周边还有六个缺胳膊少腿,身着道士服的男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面部五官异常狰狞!
很多警察在周围仔细勘察,寻找线索,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接过的最诡异的案件!
此等惨景,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决堤之水蜂蛹来袭,王新龙扯断警戒线大步向前往他姐姐身边走去。
“嘿,你是干嘛的,赶紧出去!”
一个警员看见贸然闯入的王新龙,生怕他会破坏了现场,赶紧跑过来阻止!
郝建华见状连忙跑了上去,拉住了王新龙,“不好意思,同志,他是死者的弟弟!”
“死者弟弟现在也不能进来,会破坏现场的!相信我们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警员彬彬有礼地安抚他们,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已经超出了警察能解决的范围之内!
王新龙不依不饶,一直挣扎着向前走。
“同志,还是让他过去看看他姐吧!”
警员面色为难,看着王新龙的状态也是心疼,可是要是放过去,破坏了现场的话,破案就更加的困难了,况且这件案子本身也充满了诡异之处!
“这……哎呀,同志你还是带他回去吧,等尸体拉回去了,你再带他去探望。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如果破坏了现场的话,破案就更加困难了!”
“我们保证不乱动,不会破坏现场的,求求你,放咱们过去看一眼就行!”
郝建华奋力地拉着王新龙,同时苦口婆心的求情,希望能放他们过去,哪怕是只让这孩子看一眼也行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警员也想让他们过去,可是他们不是专业人员,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属,情绪难免失控,会大肆破坏!
正犹豫时,王新龙突然爆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放开我,让我过去!”
警员听后,大惊,这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能发出的声音了,情绪已经大度失控,千万不能再放他们过去了,“请你们配合,请回吧!”
王新龙哪里肯退,郝建华竟然有些拉不住了,很多警员也跑了过来帮忙阻止!
警戒线外面的许多隐道成员也连忙跑过来帮忙拉着王新龙。
被人牢牢控制住的感觉,很是不爽,姐姐就在眼前,他不能退步!
强大的压力和愤懑汇聚胸膛,使王新龙体内元婴突然觉醒,大量修为犹如洪水一般涌来充斥全身!
内穿玄衣上面的银龙跃跃欲试,奔走在衣布之上,从王新龙的里面徒然涌起一阵风旋吹开外面的衣物,玄衣展露眼前。
警员们看见犹如活物的刺绣新龙,不由得心中大惊,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但身上责任迫使他们停下了后退的脚步,阻挡在前面。
登时,小镇之上突然涌起一股劲风,风沙走石刮得人们措手不及,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风起云涌,竟被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