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楼沧慕忙了一日,方才得到消息,宝贝妹妹竟是到了莫府,他担忧之下忙策马直奔莫府而来,谁料想刚进花园便瞧见旖滟和楼青青靠在一起说话的情景。

在楼沧慕眼中,妹妹单纯无知,旖滟却是诡诈狡猾,加之妹妹又因莫云璃和旖滟发生过不愉快,且情绪激动病情加重。楼沧慕只以为旖滟要对楼青青不利便本能地惊呼了一声,谁想旖滟听到喊声,竟还更加贴近楼青青了。

在楼沧慕的视觉下,就瞧见旖滟抬手扣向楼青青的脖颈,他大惊失色,运起轻功便掠向湖心亭。他惊急之下注意力皆在楼青青身上,怎会料到旖滟会突然回身朝他扔东西。

且旖滟那丢出的假山摆件竟也不是砸向楼沧慕的,而是直砸向亭下的湖面。旖滟用足了内力,且分明将时间把握的极为精准,那摆件狠狠砸进湖中,击起一片水花,恰恰楼沧慕的身影便掠到了近前,登时欲避已是来不及,瞬间便被击起的水花淋了个满头满脸,本是雪衣飞扬,苍鹰掠湖,气势汹汹,转瞬却已像只落汤鸡。

如今文城虽不及北方的轩辕城已湖水结冰,可这近夜的湖水却也寒气渗人,楼沧慕被砸了个浑身湿,穿亭而过的风一吹,饶是楼沧慕有武功护身,筋骨强健,也只觉寒气如体,冷的厉害。

而旖滟本便知凭楼沧慕的身手要伤他难,且如今身在天宙国,她也不适合对楼沧慕动手,这才有意捉弄他,她回身见得逞,不由嫣然一笑,无比愉悦,扬声道:“楼大将军似情绪激动了些,本宫看还是冷静一下的好。”

楼沧慕身影狼狈地掠进小亭,冰冷的水珠沿着他清俊的面庞往下淌,因旖滟用了内力,水花飞溅也颇具力道,直冲地楼沧慕发髻也微显凌乱,数缕落发被打湿,粘在脸色脖颈上,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儒雅贵胄模样?

楼沧慕少年得志,身份贵重,何曾这般被人捉弄狼狈过,且他母亲早逝,在妹妹面前一直如父般威严,此刻当着妹妹和丫鬟的面,丢了这样的脸,只觉颜面无存,从没像现在这般羞愤窘迫和气恨过,他一张俊面一时间红了白,白了又红,瞪视着巧笑嫣然的旖滟,浑身也不知是冷了,还是气的,已是隐隐发抖。

旖滟却极满意他的反应,心道,气不死你!

想着,她直接漠视了楼沧慕,收回目光冲一旁呆愣住的楼青青点头一笑,道:“郡主有空记得来寻本宫玩哦。”

言罢却是转身,再不瞧楼沧慕一眼便脚步轻快,步履从容地出了小亭。楼沧慕见她身影蹁跹,笑容嫣然,因那份得逞,秀美的眉目间满是生动跳跃着的狡黠和灵动,他说不出为何,只觉心口一缩,怒气微散,而旖滟竟已出了亭子。

他瞪视着旖滟的背影,正欲追,楼青青却是拉了兄长的衣袖,道:“大哥误会霓裳公主了,她没对我怎样,还邀我到琉璃院去玩呢。”

楼沧慕被楼青青一阻,眼见旖滟轻盈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花园中,不觉眸光轻闪了下,竟有些说不出的怅然若失。见楼青青对旖滟的态度明显不同了,登时便蹙起眉来,本能就觉旖滟搞了鬼,道:“她对你都说了些什么?青青你心思单纯,以后离她远点。”

楼青青见兄长神情不好,一脸严肃,不由眨了眨眼,道“霓裳公主其实……人挺好的,怨不得表哥喜欢她……”

她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音低不可闻,喃喃自语,她低着头,楼沧慕不曾听清她说什么,只闻她赞旖滟人好,登时更觉旖滟给自家妹妹灌了*汤,必定有所预谋,莫名便觉心头烦躁郁结,斥道:“你懂什么,总之听大哥的,以后离那妖女远着些!”

楼青青何曾被兄长这般斥责过,怔了一下,倒也不怕。见兄长一身狼狈,又失了平日温润优雅,不由她便心情愉悦起来。依稀中她还曾记得小时候,母亲还在时,哥哥并不像现在这般时时刻刻都像挂着一层儒雅的假面,也曾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过,兄长这般模样,虽有碍形象,但却叫她觉得亲切真实许多,她歪了下头,蓦然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起码我觉得霓裳公主人还不错。”

她说着蹦跳着便也出亭而去,楼沧慕被妹妹的笑意晃地神情一怔,只觉已好多年不曾瞧见妹妹这般明艳剔透的笑容了,眼见楼青青跑出许远,他剑眉还微微蹙着,眸中若有所思。

青青这般的改变,难道都是因为那盛旖滟?这怎么可能……

而旖滟出了花园,却见莫云璃一袭青袍也不曾披斗篷站在不远处,正含笑瞧着她,显然也已到了片刻。旖滟回头望了眼,莫云璃所站之处该正好能瞧见花园情景,她不由扬眉,道:“你不怕我会对楼青青不利?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

莫云璃闻言走近旖滟,却道:“你不会的。自姨母过世将青青托付给表哥,他对青青便有些过度关切,长兄如父,你莫怪他。”

旖滟见莫云璃眸中有温暖的笑意,轻撇了撇嘴方道:“我对无干的人一向不放心上。只是对病人,未必便是越关注便越好的,娇养的温室之花,怎经历地住风雨之袭,若非楼沧慕过度照顾,楼青青未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她的癔症已有并发症,再不医治只怕要治愈会更难。”

旖滟的话令莫云璃微怔了下,眸光一亮,盯着旖滟,道:“治愈?莫非凤帝修有法子治这癔症?”

他言罢,却又自摇了下头,道:“不对,当年我天宙也曾求到邪医谷去,邪医谷明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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