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修还没奔驰到山谷便遇到了被护送回来的贵女们,此刻贵女们已平复了心里的羞恼和慌乱尴尬,正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方才所发生的事。
“沈世子真是残暴又荒淫之人,也定不会在这皇家马场乱来啊,今日之事太蹊跷了,我看只怕他是受人陷害的!”
“那可不一定吧,沈世子武功高强,他原以为凭借着他的耳力,自然能在有人过去时率先离开,不会暴露丑行,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一时忘形就没听到白秀靠近,待发现后又杀人灭口,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眼前事实就是如此啊。”
“可沈世子是驯马才进的那林子,又是驯马又是胡作非为,这时间也未免太紧张了点。”
“谁知他用了多久驯马,得了宝马,心情畅快,人才容易忘形胡为呢。便像盛妹妹,同样是驯马,盛妹妹还绕到西边山林中猎了好几只野味呢,沈璧的能耐不比盛妹妹差,他自然是有作案时间的。盛妹妹,你说是不是?”
几个贵女一来一回地争论着,曲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有理便将旖滟拖来支持自己。当时不少人都看见她和沈璧进了山谷,旖滟便是为了洗脱陷害的嫌疑,所以特特地猎了几只野味挂在马背上,加之当时王江那样子也令人很难怀疑到旖滟身上。谁能想到一个未出阁古代的女子,会将王江折腾成那样?
故而竟是无一人怀疑上旖滟,此刻见曲秀询问,旖滟便一笑,道:“大理寺,刑部的大人们都是断案高手,想必一定能查出真凶,若沈世子是被冤枉的,凭王府之势,他自然是能沉冤得雪。”
几女点头,正在此时凤帝修一骑冲了过来。
骏马奔驰如风,白衣猎猎如云,人笼金光若仙,明明他的五官相比天乾摄政王夜倾,甚至是中紫国的太子君卿洌,翼王君卿睿都要逊色几分,可这男子身上便是有股让人忽略此点,风华无双的气势。
众女见他过来,不由皆面露粉红,只瞧他离地甚远便眼眸只落于旖滟身上,而旖滟也盯着凤帝修,两人之见好似有种别人插足不进的感觉,众女皆知邪医谷主在醉仙楼前的一番深情告白,一个男子肯为一个女子当众立誓,今生唯要她一人。这是多么令人艳羡和嫉妒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如此风华无双的一个男儿。
贵女们虽嫉,但作为女子,她们却是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真的能够出现在身边,而非那些话本传奇中,好似这样她们便也能对未来对一份期盼和希望。
故瞧着凤帝修越驰越近,不自觉,也不知是何人带了头,一群女子便推推嚷嚷地将旖滟给挤出了人群,又有人在她马后一拍,笑着道:“重情的好男儿难觅,这邪医谷主刚听这边出了事,便最先奔了过来,可见对妹妹是真心无欺的。盛妹妹幸运碰上如此男儿,羡煞嫉煞姐妹们了,倘使不知抓住,可真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姑娘了9不快去!”
旖滟被推了出来,由不得回头瞧了眼,却见十数个姑娘都用打趣非常的眼神无比热情地盯着她,这样子,就好像她真的和凤帝修有什么,被他打上了标签,冠上了姓氏一般。旖滟两辈子也没被如斯打趣过,一股欲辩的恼意升起的同时,双颊却也忍不嘴了起来,这红云使得她到了嘴边的辩解又吞咽了回去。
她想,我便算是解释了又有何用,倒显得做贼心虚,欲盖弥彰,扭扭捏捏了。于是她扬了下眉,转回头一抖马缰便迎上了凤帝修。
两人身下同是奔若闪电的汗血宝马,瞬间便相遇在了一处,旖滟也不多瞧凤帝修一眼,便和他错身往东面而去,扔下一句话,“跟我来!”
凤帝修急转马头,直追旖滟身后,片刻他便赶超上了她,二话不说,探了长臂过去便拽着了她的腰肢,只肖轻轻一提一拽,旖滟便被他扔在了马背上。只这次,他显然是来者不善,竟当真是令她肚腹朝下趴在马背上,就那么将她粗鲁地扔在了硬邦邦的马鞍上,而非怜香惜玉地安置在了他的身前怀中。
旖滟哪里能料到他会有此举,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马儿奔驰,颠簸非常,她的腰腹硌着硬邦邦的马鞍,一阵阵的难受,不过眨眼间便有些气闷,难受的不行,旖滟怒地踢脚,厉声道:“放我下来,凤帝修,你发什么疯!?”
她说着双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可凤帝修却蓦然往前一倾身子,双腿一夹,他竟是用他比马鞍更硬的大腿肌肉将她挣扎的身体从两边死死夹住,令她再难动弹一下,风中传来他阴测测的声音,道:“发疯?爷今儿还真就疯了,你这女人欠教训,咱们好好找个没人的地儿算个总账!”
言罢他一抖马缰,登时胭脂撂起四蹄奔地更快了,随着挂过来的疾风,旖滟头上本便因驯马而有所松动的发髻忽的一下彻底散开,凤帝修身影一倾抓了她飞扬在风中的发带和玉钗,沉声道:“不想我将你绑起来便给爷乖乖的别动。”说罢扬手便在旖滟翘起的臀上啪的拍了一掌。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头一回拍的是她脚心,这回竟动到了屁股上,她是孝子吗,由着他如此羞辱?!
旖滟是当真恼了,再次运起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可任是她怎么动,男人就像是钢筋铁骨一般,根本不为她撼动分毫,挣来挣去,眼前所能看到的那是飞驰而过的草地。旖滟挫败非常,从来没发现两人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他强势起来她竟根本就没有半点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