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婉点了点头,“这香囊是我自己第一件修好的完整绣品,对我来说,十分有意义。”
“原来如此。”这下温絮就放心了,她只要找人验验,着熏香里,是否存有麝香,若有,她绝不姑息!
司空灵万万没想到的是,桀若说的出门走走,竟是绕着临王府游走,但凡经过临王府的门,无论是正门、侧门、后门,桀若都要在盯着那一盏茶的时间。司空灵心底不乐意,但她不敢说,只能憋屈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司空灵跟在桀若身后,忽而小心翼翼的踱步上前,“桀若,那慕莘对你很好吗?”其实,她也做好了桀若不会应她的准备。
桀若顿了一下,不自觉地想到慕莘,嘴角扬起,“对我最好的,就是她了。”
司空灵一听,面色立即沉下,嘴里鼓着气。慕莘的事她也挺王兄说过,就是慕莘救过桀若一次,其余九年时间里,桀若都是在巫蛮,她就不明白,为何桀若总是忘不了那个慕莘。
她心里有些不服气,胆子也大了,闷着声道:“那王兄对也是顶好的,怎么不见你对王兄念念不忘啊。”
桀若侧眸看了司空灵一眼,司空灵便立即怂了,但依旧不肯示弱,“难道不是吗?慕莘不过是救了你一次,王兄对你掏心掏肺,竟也换不来你的一点好。”
桀若收回目光,背对着司空灵,语气叫人心生寒意,“司空寻对我好,我自会报答。可是灵儿,我不喜欢听见有人在我面前说慕莘的一点不好。”
是慕莘伸手将他暗无天日的炼狱里拉出来,是他心底最明亮的那一道光,是他的救赎,是他生存下去的希冀,亦是他的执念。
司空灵清楚的知道,她触碰到了桀若的逆鳞。她自知得寸进尺说错了话,惹得桀若不高兴,便主动认错,“桀若,是灵儿的错,灵儿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桀若,你不要生灵儿的气好不好?”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桀若,不希望惹他生气,桀若说的,她都会去做,桀若不喜欢的,她也不喜欢。
一直以来,桀若与司空灵没有过任何矛盾。司空灵看上去柔弱娇小,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她更依赖的,是司空寻和桀若,她更多的过往,也只有司空寻和桀若知道,因为那些知道司空灵过往的人,通通被司空寻下令处决了。
桀若清楚司空灵的性子,只要是在他面前说过的话,司空灵便不会再犯。桀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司空灵,笑着说:“灵儿很乖,我相信灵儿说的话。”
“灵儿,今日我与阿莘的缘分未到,想不想桀若带你去吃好吃的?”
司空灵睁着自个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使劲点头,“想!”
“那走吧。”
“嗯。”司空灵再次迈着碎步,跟着桀若。
温絮从惠王府出来之后,直奔临王府。温絮思虑过了,外面的大夫容易被胁迫,被利诱,医术上也未必有宁白的高超,毕竟宁白师从青元大夫,在宫中任职之时,不少老太医都对她赞叹有加,况且,宁白又有临王殿下护着,敏儿还不敢对临王府的人下手。
温絮路上未曾耽搁片刻,手里攥着那包着的熏香粉末,面色凝重,到了临王府门前,却被拦下。
温絮拿出一块令牌,“我是魏王妃,找府上慕姑娘有要事。”
临王府门前的侍卫确实是放行了,只不过并未任由魏王妃四处走动,而是将人带到了正堂,又去找来了徐侍卫。
徐风一见是温絮,恭敬的行了个礼后,道:“魏王妃来得不巧,慕姑娘与我家殿下今日出门去了,此行得好几日才回来。”
徐风的话,温絮全然不信,“徐侍卫,你少唬我,既是临王殿下出门,你不在旁边跟着保护,反而在府中悠闲,你觉得我温絮有这么好骗吗?”
徐风气定神闲的解释,“慕姑娘身边有傅城,傅城的武功可比我高多了,有他顺带保护我家殿下,我还是放心的。”
“你!”温絮一时语塞,却又没有办法,气得将捏在手里的东西拍在桌子上,“这个东西,记得帮我交给慕莘。”
“魏王妃所托,徐风一定办到。”
温絮默默沉了口气,“还有,记得帮我跟温絮说,劳烦她帮我仔细瞧瞧,这粉末里是否有麝香,然后派人告诉我一声。”
徐风也不多嘴问个清楚,只管应下了温絮的要求,“徐风谨记,魏王妃嘱咐的,定一字不落转述给慕姑娘。”
交代完之后,温絮察觉到自己的该走了,便顾自转身迈步离开,身后传来徐风的声音,“恭送魏王妃。”
温絮突然觉着,是自己心胸太过狭隘,不该方才那般冲动的。她回头,看着手持佩剑的徐风,说道:“徐风,改日我们再好好切磋一下。”
闻言,徐风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躬身,道:“徐风随时恭候。”
皇宫内
就在上朝之前,石颜向应祁禀报了一件事,事关追杀慕莘的那些人。石颜查到,共有三批追杀慕莘的人,第一批,是皇帝,第二批,是赫连堇林,第三批,是皇帝暗中派人安插在了跟随赫连堇香那批人里,赫连堇弋当场杀的那些人,一个不差,皆是皇帝安插的,想来,赫连堇弋也是知道的。
再有,慕莘身份被揭露那日,他虽不在场,却将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应祁清楚,南楚虽以覆灭,但赫连明淮身为皇帝,宁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慕归雪和慕莘,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