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蓄势待发,刀剑无眼,火花迸射。
来者络绎不绝,似乎杀不尽,有些杀到慕莘的眼前,都被桀若几招毙命。慕莘翻遍了自己的药箱,却无一味能伤人的药,眼看着挡在她身前的人,因体力不支步步后退,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桀若看穿了她的心思,手往下,握紧了她的手心,“阿莘,你清楚这些人因你而来,眼前着些拼死保护你的,若是你将自己交出去,那他们拼死的意义又是什么?”
“可我不想看着他们死,看着你死……”
桀若独自摇头,低头注视着慕莘,“早在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我想要守护的,给予我生存信念的,是你,即便你忘记了也无碍,我记得就够了。”
桀若轻轻将慕莘拥入怀中,慕莘氤氲已久的泪水,在这一瞬,浸湿了桀若的衣襟,她哽咽着,“对不起桀若,我忘记了。”
桀若正欲开口,却被慕莘打断,“可我不愿我所珍惜的,为我付出生命,无故牺牲,我要每个人都好好活着。”
说完,慕莘便推开桀若,并高喊道:“你们不就是为我而来吗?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话音方落,那群戴面具的人便停下攻击,傅城和石颜早已精疲力竭,手臂在打颤,却仍旧不放下手中的剑,而司空灵,在慕莘话音落下之时,便晕倒在地,幸好桀若适时接住。
那群人中,没有谁站出来说句话,只是纷纷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慕莘让石颜等人先走,还未迈步,那条路就被重新堵上。慕莘蹙眉,“你们不过是替人办事,若我死在你们面前,可就不好交差了。“
这回不再噤声,从人群中,有一人上前来,张口便是女声,“不必威胁我们,你也没有与我们谈条件的筹码,我家主人说了,若是拿不到白羽令,杀了慕莘,大家都得不到,也是一样的。“
慕莘听着这声音,后退了一步,与傅城耳语几句。
随即,石颜趁其不备,一剑劈开了那人的面具,若不是见到长相,慕莘真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会是慕归雪的师妹,容思。这样看来,赫连堇林与瑶宫的人有勾结,可许妙真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所做一切是为堇弋考虑,为堇弋铺路吗?
慕莘问:“是你倒戈了,还是你师傅本就与赫连堇林一起,密谋已久?”
容思一改往日乖巧听话的模样,此时见到慕莘,如同见到了仇敌一般,“你这么想知道,自己去查啊!不是挺厉害吗?连谁给惠王妃下毒都查出来了,还能有你不知道的吗?”
容思说的话,完全没有一句在回答慕莘的问题。
慕莘直接将这个问题作罢,“那你来,是抓我去魏王府吗?”
容思摇了摇头,“抓你回魏王府,并无益处,反而容易落下把柄。魏王殿下要的只是白羽令,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敏夫人此时已被魏王殿下救到了悬崖边上,魏王殿下说,你若肯把白羽令交出,便饶你一命,可现在,是你拒不交出白羽令。”
说白了,容思徇私,直接就想要了慕莘的命,“敏夫人心存报复,逃跑劫持慕莘,拖下慕莘一起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这样看来,敏夫人此时只是赫连堇林手中一颗弃子。
此刻,慕莘等人面临着前无救兵,后无退路的境地,想要所有都活下来,慕莘决定跟容思走一遭。按照容思所说,她听命于赫连堇林,若死,就要到悬崖上去,做出死于意外的景象,此间,容思不会对她下手。
慕莘道:“想要我死,跟你走一遭就是了,只要你放了我身后的人。”
容思点头,此刻的她,似乎掌控着所有,“你得先跟我走,我还得派人守着他们,以防他们回去搬救兵。”
“不必了。”石颜的声音清冷却有力,随即,天空一声巨响,散出五彩斑斓的烟花,“不出一刻,应大人便会带人到此,白日里这么大的烟花,想必临王殿下和秦将军也会觉得蹊跷。你们要上便上,即便是死,我们也会撑过这一刻。”
桀若不可思议地看着石颜,“你怎么不早放出来?”
石颜顾自说着,“他们人多在我意料之外,没空腾出手来。”
容思面无表情,可眼神里透露出不甘心。忽然,她从身后撒出一把白色粉末,慕莘站她的对立面,针对性地撒向慕莘的眼睛,致使慕莘一时迷了方向,看不见任何东西。容思撒出粉末之后,立即挟持住慕莘,魏王殿下还在等着她的结果。
慕莘被粉末迷了眼,有些灼烧感,睁不开眼,一时失了方向,只能任人摆弄。容思挟持她,没等傅城和石颜拔剑相向,便已让人拦下他们,自己带着慕莘前往悬崖。
四人眼睁睁看着慕莘被带走,带着面具的死士接连不断,他们没有一个能冒死脱身.。
容思将慕莘带到城外一座高山的悬崖边上,悬崖边缘处有些许碎石,稍一不慎就会失足掉下去。此时只有敏儿一人在悬崖边等着,她与容思目的不同,为的也不同,只是碰巧她们想要的都与慕莘有关联而已。
慕莘途中不懈地挣脱容思的桎梏,奈何武力悬殊,她又被灼伤了眼,即便挣脱了,她又能往哪里逃?
在悬崖边上,容思放开慕莘,慕莘急忙后退一步,眼前的漆黑让她心里充斥着不安和恐慌,她质问容思:“你想怎么样?”
容思不禁嗤笑,“你傻不傻?都把你带到悬崖边上了,当然是要你的命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