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火透过浅蓝色的屏风和淡粉色的帐幔,透射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时,就变成了朦胧的紫韵,他喜欢这样的色调,喜欢从上到下,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桑玥心里是羞涩的,但她也是个要强的,他看,她也非要看。故作镇定地把他整个儿浏览了一番,最后,视线缓缓上移。
他的墨发散在浅蓝色的软枕上,如一匹光洁的绸缎铺入了日暮时分的大海,那种蓝黑交织的美,神秘得令人向往,偏他那双耀尽世间繁华的翦瞳,清晰映着桑玥绯红如霞的娇颜,就连她眼底的*都一览无遗,潜藏在心底的、被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就在他充满诱惑的眸光里一触即发了。
他的五官,没有一处不极尽完美,他的睫羽比她的还要长、还要卷,如两排密梳,把她本就躁动的心梳理得越发心火旺盛,他那高挺的鼻梁,不薄却性感十足的唇瓣,一笑,如珍珠般白皙的皓齿,真真是……祸国殃民!
“今天换我吃你。”桑玥眯眼一笑,吻住他的唇,开始主动品尝他的香甜。
慕容拓的眼底掠过一丝促狭,大掌轻扶着她光洁细滑的脊背和粉肩,与她唇舌相依,缱绻交缠。
一吻作罢,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同时,微微直起了身子,迷离的眼眸怔怔地望着他,似在犹豫什么,又似在算计什么。
慕容拓扬眉一笑,带了几许挑衅的意味:“不行的话,换我咯。”
桑玥轻轻一哼,抬起,缓缓落下,足够滋润的领地,一点一点地容纳了他的。
这种感觉又有所不同,那肌理的挟裹,随着越来越深的契合,前所未有的愉悦急速攀升,二人俱是一颤,不能自已地轻叹出声。
慕容拓阖上眸子,平躺于柔软的大床上,一边揉抚着她的秀丽山河,一边享受着由她主导的欢爱。
这样的感觉,太过美妙,无关技巧,就是怎么做都是爱,怎么做都是享受。
桑玥到底是女子,不多时就累得气喘吁吁了,慕容拓即刻翻身做主,将她压在了身下:“纵然你聪颖无匹,有两样东西你也不得不服输。”
“什么?”
“武功和床功。”
屋外大雪纷飞,室内春风无度,那羞人的娇喘和低吼,汇聚成了初雪夜,最唯美浪漫的丽音。
折腾到天快破晓,慕容拓才餍足地把累得筋疲力尽的桑玥搂入了怀中。
姚家家规森严没错,但这些家规在近几个月被桑玥打破得干干净净。她先是把姚秩赶出去跟青楼女子厮混,再是不与大家同桌用膳,现在,更是*苦短,跟慕容拓睡到了日上三竿。
好在这段时间她悉心照顾林妙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院子里,旁人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桑玥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中,她的唇角高高扬起:“早啊。”真想每天都能如此,就是简简单单的跟他厮守,在他怀中醒来,在他怀中睡去。
慕容拓抱着她的大掌一紧:“嗯,我也觉得挺早的,所以……我们还可以晚些再起。”
“这……”不等桑玥发话,慕容拓就吻住了她的唇,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的*。
哪怕是寒风呼啸的冬季,二人还是厮混得满头大汗,不只慕容拓,就连桑玥都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贪恋男女情事,她的自控力比慕容拓的只多不少,但被慕容拓随意一挑逗,就春心大动,良久,她再也不能承受丝毫雨露了,适才唤莲珠在浴桶里放好热水,洗了个鸳鸯浴,可这免不了又是一顿没节制的欢好。
二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桑玥再是不给他任何煽风点火的机会,把莲珠和子归统统叫进屋伺候着。
“妙芝用过早膳没?”这话,是问向莲珠的。
莲珠笑着答道:“用过了,林秀问了句是不是殿下来了,奴婢说是,她比平日多用了小半碗粥。”
妙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怕这些年从不给她好脸色看,在得知慕容拓和她重逢之后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妙芝疏离她,大抵是怕她问起关于孩子的事。
桑玥看向慕容拓:“你昨晚说你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谈起正事,慕容拓倒是不再故弄玄虚,他将事情和盘托出:“慕容耀撺掇林侯爷造反之前,林妙芝的孩子就被掳走了,我顺着线索一路寻找,就找到了大周,而且方向,直指胡国,我怀疑,那个孩子在胡国境内。”
胡国?难怪林妙芝死咬着不说了,大周跟胡国势不两立,她和慕容拓要是为了找寻孩子冒然闯入胡国,当真就是踏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桑玥按了按眉心:“这么说,冷贵妃跟胡国人有勾结了,会是谁呢?”
慕容拓颇为赞同桑玥的猜测:“应该是有所勾结的,具体是谁我尚不清楚,我父皇和乌苏女皇的交情还可以,我已经请我父皇修书给她,如果是她抓了林妙芝的孩子,看在我父皇的面子上,她会立刻归还,但如果不是,她也会派人寻找。所以,我想等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再亲自去胡国一趟。”
桑玥的神色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愈加凝重。
慕容拓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笑着宽慰道:“你放心,我父皇以他的名义要的,跟大周无关,就算胡国跟大周打起仗来,乌苏女皇也不会拿林妙芝的孩子来威胁你。”
同样是铁血手腕的女人,同样是野心勃勃的女人,这就是乌苏女皇和冷贵妃最大的区别,冷贵妃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