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是谁?”胥阳沉声问道。
“绣云阁阁主!”
胥阳打算进宫的心缓了下来,这个节骨眼儿上,风轻邀他前去,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他转首看向萧风,“你便自己进宫吧,我去会一会风轻。”
萧风自然是点头,这样最好,他还怕胥阳进宫之后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如今风轻来约人,说不定一方面是得了消息,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相邀也不一定。
胥阳踏进去绣云阁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轻车熟路的将他迎进了暗道,这个地方依旧有五道深不可测的视线,他眉头轻挑,当日以为可能有胥容派来的人,如今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风轻的人,看着他们倒是与胥容身边的五个暗卫之主不相上下,这风轻真的只是一个绣云阁的阁主?
不过如今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更想知道的是,风轻知不知道宫中的楚莲若中毒的消息,又有没有法子可以解了这毒,或许是身边就有七日草……
心思转到这里,他的脚步便逐渐的加快,身后跟着的掌柜的,脚步没半刻就跟不上了,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唯有遥遥能够见到的那道坚毅卓绝的背影,他索性停下了脚步,转身而去。
这样的人也只有自家的主子才能够去接待引领,他还不够格,只要知道他们之间不会生出什么大事儿也就够了。
转过一道弯,胥阳重见天日,阳光铺洒,万物敬仰,生命不息。
院子里依旧是那一日的院子,唯独当日的石桌不见了踪影,眸色一动,他能够想到这人在得知不到任何关于楚莲若真正心思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感情,毁了一方石桌而已,也不无可能。
“这昨日刚刚见到,今日就将王爷重新请来,也是风轻心中急切了。”有一人青衫锦缎,青丝缀上了玛瑙石,语气温声,缓缓的从一道回廊里走了过来。
风儿轻轻卷起他的衣摆,面如冠玉的人恍若未决,脚步不疾不徐,看着倒不是风卷住了他,而是他缠住了细软的清风。
此人名叫风轻,倒是名副其实,胥阳眯了眯眼,倒是不否认这人不论是在气度上还是在容颜品相上都与他不相上下。
若是楚莲若知道了他心中至今还存了她的身影,不知道会不会临阵倒戈?
亦或是被这样的风情再度迷了心神,忘了自己?
胥阳没有见到楚莲若,这心中还是不曾安定,虽然卿卿那一段话说的在理,也确实是入了他的心,但是在没有风轻的情况下,他或许可以安心,如今再见之下,本来已经定了的心,再一次的不安起来。
他浅浅抬了抬眉,妖孽的容颜在阳光下愈发的勾人心魄,却生生因着那一声凛然的气质让人退避三舍不敢亲近。
这样的胥阳,无人得见,风轻倒是荣幸了。
“风轻阁主说话大可不必如此客气。”胥阳本不欲与风轻周旋,但是见他此般模样确实是猜不透他是否知道了楚莲若如今的状况,心中又有了怎样的决断。
“坐。”风轻淡淡的笑了笑,对于胥阳的疏离淡漠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依旧温润的说道。
“风轻阁主,你这院子里倒是比我当日前来要少了一些东西,不知可是有人大胆到前来偷窃绣云阁中之物?”胥阳意有所指的看向当日那一方石桌的地方。
“倒水无人前来偷窃,不过是有人心中不愉,借了死物发泄了一番而已,不过能得到翎王爷如此挂怀,倒是我这院中之物的荣幸了,以后一定得好好看顾着,再不可轻易去破坏了。”风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随即浅声说道。
“如此一来,这些死物倒还承了本王的情分?可惜他们不会报答,却不知风轻阁主作为这个院子的主人该拿什么来报答于本王?”胥阳轻轻笑了笑,这句话里的意思可就深了,让风轻感谢他,可不是简单的物什可以打发的。
胥阳这是打蛇随棒上的主儿。
风轻温柔的笑容没有断,但是那眼眸却几不可查的眯了眯,显然是没有料到胥阳会是这般无赖的模样。
“以前总是听闻翎王爷喜好男风之外便是边关的英勇善战,如今才知道更多的竟然是这肚子里的黑水也是不少。”
“这可也得看是面对谁了,而且风轻阁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说了么,传言从来是不可以轻信的。”胥阳懒懒的靠在了一边的树上,这人早先邀请自己入座,可是这整个院子却没有半个座椅,不过是说说罢了。
“我虽然是说过,却也没有想到传言误人竟然误到了这般地步,不知道宫中那位是否有所警觉?”
胥阳眸色渐深,“他若是知道了,今日我就该起兵相护住宫中那位柔弱的可人儿了,再不能如此闲庭信步的与风轻阁主在这儿谈天说地一番。”
果然,胥阳踩中了风轻的死穴,只见风轻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温柔了,当真是比那暖玉还是温润三分,可是那气质却在他提到宫中之人的时候生生顿了半分,这人和楚莲若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感情纠葛?
“今日风轻阁主叫本王前来便是为了在这儿说院子里的死物么?”胥阳见风轻久久没有提到楚莲若的事情,当先问道,如今,每拖延一分,就会让宫里的楚莲若更加危险一分。
若是风轻知道这样的事情,依着这两次的试探得到的他对楚莲若的重视,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已久尚未提到楚莲若……难道……?脑海之总心思几转,他觉得这风轻或许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