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着,或许会觉得他这份不屑是针对于胥阳皇甫承或者这京城权贵的,只有几个人心知肚明,这一句话,那所谓的对象,非皇甫承莫属。
没一会儿功夫,还不待楚莲若坐下,胥阳完全步入这凉亭的范畴,林霖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属下见过王爷,见过夕妃。”
“林队长无需多礼。”胥阳和楚莲若异口同声。
林霖也不管这些虚礼,“夕妃娘娘,您究竟去了何地?”
“这就要问那个已经死在了密道里的惜诺了……”楚莲若眼色微微凝起。
“惜诺?”林霖显然对这个名字不是那么熟悉,说来也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得不到注意也很是正常。愣了愣,他突然反应过来,“您可是说之前对您行了不轨之图的那位?”
“林队长记忆不错。”楚莲若表扬了她一声,听不出喜怒,更看不清悲欢。
“听夕妃娘娘的意思,如今这不轨之徒,横尸于密道入口之处,林队长不应该派人前去查探一番么?或许会有其他收获也不一定,说来,夕妃娘娘手无缚鸡之力,这惜诺姑娘是怎么死的?”皇甫承立时接口,话里话外的意思均是想要林霖前往密道一探究竟。
楚莲若知道他的意思,更是在心中默默的确定了,她被惜诺挟持,惜诺身死,与这位承公子该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甚至,那个绝望的眼神,以及那声名为笨蛋的怒吼,就来自于此人。
倒不是因为声音,毕竟楚莲若隐隐约约,对于这些将自己的秘密看的那般紧的人丝毫都不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让她心中确信的是,那个密道入口,自始至终,她可都没有说出来,是在密道的什么方位!
眼神敛起,她不着痕迹的看向胥阳,却见他挑起了眼角,看着凌厉的很,“承公子,你又怎知,那个惜诺宫女横尸于密道入口之处?难道,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皇甫承心下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不过是随口附和而出的话,竟然就这么被胥阳揪住了尾巴,忙不迭的摇首,“王爷,你这话说出来,可是吓坏在下了,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如今琉璃寺之中均是皇室贵人,这一个帽子扣下来,我便是有千百条命,都不够去抵的。”
“本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胥阳朗声一笑,这一句,完全听不出真假,“承公子,可莫要当真了去。”
越是这般含含糊糊的话,越是能够让人心中惊疑不定……
皇甫承如今这心中就是一阵阵的忐忑不安,“王爷,这玩笑话儿可不能乱说,指不定,某一天,就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葬送了生命也不一定。”话中有话,胥阳与楚莲若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指不定,似乎是针对于胥阳的!
“承公子管好自己就行,王爷的玩笑话儿相信也不敢有人会去真正相信,当然便是相信了,也翻不起什么波涛来。”不待他二人开口,林霖这位耿直粗犷的队长发话了,楚莲若当下觉得,这个人还是挺合他们的心思的,就不知道能够就此收为己用了。
“林队长此话言之有理,翎王爷可毕竟是翎王爷。”上官文慈附和道。
“我说,你们一定要如此波折的说话么,是与不是,信与不信,好与不好,在这宽广的时间里,自见分明,至于现在,最应该解决的问题不是夕妃虽然看上去不大狼狈却也绝对不能称之为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模样下究竟有没有受伤的事情么?”
容越将最后一滴酒仰头饮尽,对月一番长叹,“你们似乎都看错了重点呢,死了区区一个婢女,任谁看去都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高人,尤其还是在那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密道之里,这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查探,林队长你有几个胆子?”
林霖脸色突变,刚刚看到楚莲若时候的欣喜瞬间消散,对于那皇甫承简单几句挑拨而出的让他前往查探的话语所生出的心思也全部打断。
他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先祖避难的密道里头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不管如何,都绝对不能暴露在人前,尤其是这个一眼看上去就与伪君子搭上了痕迹的承公子的面前!
所以,他立时换了话题,风向由开始的东南风,逐渐偏成了西南,虽不至于凛冽,但也不算温和。
“容庄主说的极是,夕妃娘娘,您既然已经回来,这事儿查是必然,但如今,时辰已晚,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属下让林太医去给您诊诊脉象,可不能落下病根儿,否则皇上担心,属下亦是吃不了兜着走。”林霖经由容越提醒,句句在理,一边说,一边还将自己的眼神瞥向胥阳。
知道此地做主的只能是翎王爷一人!半晌不见胥阳说话,而且,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森然,林霖眉头紧紧皱起,试探着问:“王爷,您看……”
“夕妃自然是要先行回去的。”胥阳点了点头,为什么没有让楚莲若直接回去自己的屋子,而是依着这样的一种状态前来,便是想要脱开与他之间的关系,而那个冒冒失失的小侍卫自然也是他的手笔,目的便是让林霖主动前来。
所有的一切可以归于灵性的猎豹将楚莲若给救了出来,而他一路寻过去,跟着蛛丝马迹,才与她前后脚归寺,只是这一点来说,楚莲若与他就没有孤男寡女相处的迹象,那么多疑的胥容便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不过,这件事情,林队长,烦你一纸诏书回京,如是禀报,本王近两日大概要好好的查一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