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早已黑了,只剩下了雨打风吹的声音。
这时的沈云澈望着床上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小脸,他顿时满脸心疼,想到她跪了几个时辰,自己却无能为力,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伸手朝自己俊美的脸上呼了几下,那力道大极了。只见被他打得地方,已经肿了,连他的嘴角都有了血丝,足以看出他使了多大的力。
沈云澈边打边还懊恼自责的说,“婧儿,你快醒醒,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你快点醒过来,骂我,打我,说我没出息,连你都保护不好,快点醒醒,好吗?”说到最后,他近乎哀求。
沈云澈自从爱上面前的这个女人,就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还有丧失自己的尊严。可是她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他开始的时候很气愤,因为他都将自己的尊严放下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可是每次看着她受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心就似被人撕裂了一道有一道的口子,那么血淋淋,痛彻心扉。
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就像一碗最烈毒的毒药,越靠近就会中毒越深,可是自己却不能逃离,因为自己已经中毒太深,若是离开她,自己终将无药可治。
苏妙婧睁开了她那双似星辰般耀眼的双眼,眼中含着几丝水雾。她惺忪疲惫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沈云澈呼自己巴掌的一幕。
她看到他满脸自责、懊悔、担忧、无措的样子,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怕自己醒不过来。
沈云澈见到她悠悠转醒,满脸狂喜,“婧儿,你醒了,你快吓死我了!”他说着说着,就马上抱住了她。
苏妙婧此时已经半躺在床上,由他抱着自己。
不过她心忧的问了一下,“孩子还好吧!”她说着说着,就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沈云澈看着苏妙婧,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语气宽和,“婧儿,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动了一下胎气,不过有惊无险,现在没事了。”
他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婧儿,以后别那么犟,父皇是一国之君,和他对着干,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大殿,你和父皇顶嘴,还大声斥责他,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就将你拉出去砍了。
今天父皇若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加上父皇是真的喜欢你,不然就不仅仅是跪几个时辰那么简单了。”
苏妙婧哪能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不过她绝不会向别人低头,哪怕自己会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服输。
沈云澈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景翼这时进来了,手中端了一碗汤药,交给了沈云澈,沈云澈接过。
只见他声音轻柔体贴,“婧儿,这是安胎药,喝了吧!”他说着还轻轻吹了几下,将热气吹了吹。
苏妙婧见他如此细心,心中很安心,也很感动。特别是他今天在大殿之上的举动,让她明白,面前的男人的的确确爱惨了自己。他不惜颜面,不惜尊严,不顾身份和地位,不顾别人的眼光,同自己跪在宫门口,这在现代,那些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更遑论对于一个古代的男人来说,这得需要多大勇气。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还有在朝中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偏偏对自己如此深情,对自己如此好。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仅仅对他有过心动,她怕喜欢上面前的男人,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怕自己情根深种之后,又像在现代那样,爱情无疾而终。虽然他对自己好得无可挑剔,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她对他连心动也没有了。
况且自己不愿意爱上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最大的原因是苏家。皇帝对苏家手中的二十万兵权最为忌惮,这也是当初皇帝要自己嫁给沈云澈的最大原因。皇帝不过是借着自己嫁给沈云澈,来试探苏家的忠心。当初自己若是不嫁过来,我敢肯定,皇帝绝对会拿苏家第一个开刀,将苏家手中的兵权给夺回来。
这时的皇宫御书房,皇帝询问了一遍后,沈云泽依照自己的所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皇帝。
此时的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满脸深沉的目光,浑身散发着凛凛的威慑力,他不发一言,似乎在考虑他说话的真实性,又像在威吓他,试探他,看看他是否会害怕,若是害怕了,说明他刚刚说得话都是假话,若是没有,那么就另当别论。
沈云泽满脸从容自如,淡定自若,似乎不受一丁点儿影响。
沈烨见他如此态度,还是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是他一人之言。
皇帝沉稳厚重的声腔,朝他开口,“今日之事,朕已经派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推查(三司共同协作查办),案件没有查清之前,你是最大嫌疑人。
虽然你是太子,但是朕不能枉顾国法,从今日开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太子府半步。
等案件查的水落石出,朕会将你放出。你可明白?”他最后还冷冷的问了一句。
哎哎哎!你是皇帝,他纵然在不服气,还能怎样?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沈云泽无话可说,就算自己不满又怎样,又不能反对,因为反对也没用。
沈云泽双手抱拳,敬畏尊重的回禀,“儿臣明白,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态度恭敬,语气不卑不亢。
皇帝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接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