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后,叶昔正在自己寝宫里的花园中欣赏百花,?坐在承瑞亭中,四周安静,毓秀规规矩矩站在她的身后。
其实叶昔给她说过,让她坐着,可是她不干,自己也就没有强求她。
亭前那条石子小路出现了一位身穿藕粉色?的少女,她拿着一只圆形蒲扇,上面画着朵朵荷花。少女一张圆圆的小脸,脸上有一对弯弯的月眉,眉下是双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淡粉色的粉唇,长得倒是挺讨喜的。
只见她慢慢走到了亭子里,看着叶昔,不行礼,一双眼睛对她有些许敌意。
面前的少女一直盯着她瞧,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艳,惊艳过后是嫉妒。
她心中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她能得到皇上表哥的真心,她那么喜欢皇上表哥,可是他从不把自己放在心里,只是把自己当妹妹看,她想到这儿,就气不过。
不过就是长了一张魅惑妖艳的脸,除了这张脸,她什么都不是,她心底嫉恨地想。
叶昔心中好笑之极,自己这又是惹到谁了?怎么她才刚来西荻国几天,就被人记恨上了。
叶昔不冷不热地问后面站着的毓秀,“毓秀,这丫头谁啊?多少岁了?”
毓秀恭恭敬敬地行礼,“奴婢拜见即墨小姐!”?叶昔听到她的姓,反应过大,举杯喝茶,口中一口茶喷了出来,心中无语,寂寞,我还空虚呢?
然后她回答叶昔的话,“娘娘,即墨小姐是陛下的表妹,全名叫即墨玲,今年刚过及笄。”
叶昔了然地点头,她当然明白那两个字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两个字,可是这姓也太怪了。
毓秀望着即墨玲?,口中温婉提醒道,“即墨小姐,见到皇后娘娘,还请行宫礼!”
毓秀这也是为她好,陛下若是知道有人对皇后娘娘不敬,她敢肯定,已陛下对娘娘的态度,那个人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即墨满腹不情愿的表情,“凭什么?本小姐见到皇上表哥都没有行过礼,凭什么给异国公主行礼!”
叶昔听到这话,心中嘀咕,看来自己又遇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叶昔都懒得出手,“毓秀,给本宫好好教教即墨小姐宫规之礼,免得替在陛下面前也失了分寸!”某女不咸不淡地说。
毓秀心底腹语,娘娘,这话你还知道啊!就你平日对皇上那个态度,我看娘娘你也早该好好教教了。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敢心里说几句。
毓秀望着亭子里的其她宫女,“来人,押住即墨小姐,让她跪着。”
接着,即墨玲带来的婢女被抓着,即墨玲被人压下去跪在了地下。
毓秀严厉的声音,搬出了宫规,“按照宫规,见到皇后娘娘不行礼者,持戒笞手掌二十,罚跪一个时辰,抄写宫规一百遍;语气不敬者,掌嘴十下,并回家抄写女戒一百遍,以观后效!”
叶昔听完之后,淡然如水的面容,“那就依宫规执行吧!”
叶昔说完,即墨玲不愿相信,她大喊大叫,“不,我是皇上表哥的表妹,你没有资格责罚本小姐。”某女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眼睛瞟到了朝自己走来的左丘旭和,她心底冷笑,好了,我不用当那个坏人了,有人来当了。
左丘旭和听到了即墨玲那番不敬之言,他眼中生寒,“即墨玲,对皇后不敬,还胆敢如此放肆。
既然你说皇后没有资格责罚与你,那么朕呢?朕来处罚,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左丘旭和望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给朕拖下去,掌嘴二十,重打三十大板,若是胆敢再犯,直接押进大牢处决!”他冷绝无情的话如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到了即墨玲身上,凉得彻骨。
叶昔没有说话,也没有求情,她就看着,似乎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好戏。
叶昔站了起来,对左丘旭和行了一个礼,“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淡漠地说完,也不等他同不同意,就率先离开了。
毓秀等人随后行礼,跟上。
即墨玲一双忌恨的眼睛,盯着叶昔的身影,似乎想要生吞活剥了对方一样。
过了半个月,到了西荻国一年一度的春猎大赛。到时其他附属小国会前来参赛。
至于各地藩王,西荻国与其他两国不同,他们只有藩王属号,却没有实际封地,他们全部居住在西荻国京城,也就是昭城。当初西荻国先祖创建西荻国时,害怕自己的兄弟子侄在封地积聚兵力造反,所以下令凡是皇家子弟,留有藩王属号,但无实际封地,并且新帝继位,所有被赐封的藩王得全部留守京城。这么多年下来,就形成了今天的置藩无封的局面。
春猎当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就像一副蓝色水墨画一样,空中偶尔会有几只小鸟飞过,欢快地歌唱。
叶昔和左丘旭和坐着马车,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猎场。
此次春猎之所在城郊外的一百里的五峰山。此地有五座陡峭高悬的山峰,所有被叫做五峰山。五峰山野生动物极多,所有皇家将其归为皇家狩猎地,凡是每年狩猎之时,百姓不得随意进出,否则斩立决。
五峰山下有一个驻扎地,留有几百号人,守在山脚下,那些都是看护五峰山的守将。距离山下不远处,还有几座小村庄,那些百姓都知道此地是皇家猎场,没有人敢去五峰山。因为你进去必定要过那条由守军拦着的路,否则你进不去。
叶昔坐在马车里,拉开车帘,看到五峰山那高耸入云的五座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