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破窗外投射进来,落在了那低着头,低声哭泣的小姑娘身上,光影斑驳,微微闪亮。
望着眼前低着头哭泣的小姑娘,长衣男子轻轻叹了扣气,心中莫名的有些痛感,站起身,牵着破庙内的白马,向外走去。虽然他心中有些不忍,但却不能带着她。
听见起身的脚本声,许思语连忙抬起头,以为他要走,慌忙地起身就想追上去,却没走两步,小脚有些麻木,让她险些摔倒,但她还是强忍着麻木,追了上去,小手拉住了他的袍服衣袖,声小小带着哭腔声道:“大哥哥......”
“我只是出去喂马。”衣袖被拽住,长衣男子转过身,缓缓服下,瞧着眼前也是哭得成泪人,抽着气的小姑娘,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柔声微笑着道。
望着眼前依旧是紧紧拽着自己衣袖不放手,不言语的小姑娘,长衣男子叹了口气道:“你快些吃吧,等下我送你去陈家镇。”
许思语低下头,过了半晌,终究是松开了拽着他袍服衣袖的手,放下了那抹蒟酱,缓缓点了点小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吃完了手中的饼,许思语没在多要,抱着小狗嘟嘟,望着那骑在雪白白马上的男子,清风微微拂过,让的他的发丝微微飘扬而起。
“上来吧。”长衣男子伸出修长的手,对着那站在原地的小姑娘道。
望着那只伸来的手,许思语抿了抿唇,底下了头,缓缓走了过去,被他一把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上了马。
“抱紧了!”
“驾!”望了眼抱着自己的小姑娘,长衣男子轻轻一甩缰绳,雪白的白马,直接便是向前冲去。
紧紧抱着长衣男子,许思语闭上了双眼,眼泪从紧闭着眼中流了出来,她真的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小姑娘的异动,长衣男子将马的速度略微放慢了些,担心她任由死念,略迟疑了下,缓缓开了口:“我父是十多年前,西川凌州总督,本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因被小人属栽赃勾结邪教,贪污受贿,最后惨死……”
“奉天承运,皇帝招曰,凌州总督唐良,贪污受贿,勾结邪教,倒着扰乱民心,邪教实力越加壮大,也成大患,即可压入大牢........”
年约六十多岁的公公,望着圣旨上的字句,对着地面跪着的一群人,语气漠然的将之宣布了而出。
不从意外的,地面上跪着一群人,大喊冤枉,但并没有人理会!
唐良怒站而起,两把刀立即便是夹了在他脖子上,脸色潮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怒反放声大笑了起来
宣旨的公公,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大笑着的唐明道:“唐总督,陛下有旨,家眷等送入北山矿厂!”
“来啊,把唐总督,带下去!”
唐良被气的不行,被两个人压着走了。
烈日之下,微风轻轻吹过,却是有着一种悲凉之感,远处依稀还能听道,一群人的哭喊声,还有那一个无奈的大笑声:“奸臣当道,国运如此,吾辈奈何?!”
轻轻吸了口清晨有些冰凉的空气,长衣男子想起往事,有些伤感,继续道:“当晚,我父亲就在狱中自杀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与母亲和妹妹,去了百里外的清莲寺上香,当时还不知道爹出了事,逃过一劫,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却出现一群人劫杀,和随行的护卫厮杀在一起,当时下着小雨,混乱之中,妹妹牵着我的手松了开,被箭射中倒在了地上,母亲带着我跑进了深山,也因为保护我,被砍了一刀,这时却出现一人,出手将我救下....”
话到此处,长衣男子顿了顿,平复了下心情,缓缓道:“之后几天我才知道了全部事情,我改名换姓,年纪略大了之后,我想着,要救出北山矿厂的其他亲人,却才知道,他们在前往北山矿场的路途中便惨遭杀害!大哥、妹妹、爹、娘、二叔其他亲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我恨那个下旨皇帝,不过这种恨没持续多久,那个皇帝就得到了报应,叛军起义,很快就打到了帝都上京,建立了现在的北域。”
“大哥哥……”许思语有早也是不成声,她怎么也没想不倒,在这个英俊的外貌下却有着这么一段血海往事……
长衣男子只是微微笑了笑,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回话。
“大哥哥,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许思语心里清楚,为何要给自己讲这些,也知道用意。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还没到中午,便到达了陈家镇,许思语紧紧地抱着长衣男子,舍不得松开手。
“好了,到了,饿就用我给你的银子,买吃的吧。”长衣男子,偏头望向抱着自己的小姑娘,轻声嘱咐道。
许思语低着头,没有说话,抱着长衣男子的手,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被他抱下了马。
望着低着头不出声的小姑娘,长衣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时却听见她小小的声音:“大哥哥,能告诉我你名字吗?”
长衣男子闻言一楞,望着眼睛忽然抬起头含着眼泪看向自己的小姑娘,柔和的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眼泪道:“我叫于墨!”
“于墨...”许思语口中滴滴的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大哥哥,我叫许思语,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
“嗯,许思语...很好听的名字!”
许思语缓缓垂下头,声音小小有些伤感的道:“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