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龚青阳便带着许思语向着码头敢去。
街道上的人很多,人来人往声音很是杂乱,不绝于耳;许思语一只手,抱着小狗嘟嘟,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龚青阳的手,如此之多的人,有些怕生的她,显然是有些害怕。
两人穿梭在这人流中,龚青阳也是有些担心,怕许思语走丢了,所以手也是抓紧了她几分,到了码头后,人更是多了起来,更是有些拥挤。
随着拥挤的人群,过了良久,两人才上了一艘不是很大的船,船虽不是很大,但船上的人倒是很多,从他们的衣祚来看,应该差不多都是逃难的难民。
船仓内人有些多,龚青阳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许思语显然是有些害怕,小身子缩在了龚青阳的怀里,这时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少年,却是进入了她的视线内。
那少年的年纪好像比许思语大不了几岁,但个子却挺高的,此时他正扛着一个有些大的行李,那行李显然是有些重,压的少年那有些黝黑的脸上都是露出了许多汗水。
少年扛着行李,脸上几乎都是汗水,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指示下,将行李放在了一处,那中年男子,在怀中拿出了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那少年接过铜板,连忙笑着弯腰道谢,然后高兴的走下了船,瞧着这一幕,许思语抿了抿嘴唇,却是心中有些五味杂陈。相比之下,如是她没被龚青阳收留,那会怎样?
不久船开了,在长达半个多月的航行中,经过了十多个码头,在每个码头都会停,有人下船,也有人上船,最终到达了平阳码头。
两人下了船,在船上,许思语也是知道了龚青阳的家并不在平阳城内,而是在离平阳城不远的一个名为‘秦锦村’的村庄。
本想在平阳城逗留一会儿,但许思语有些急切想到家,想看看什么样子,龚青阳只得无奈,下船后吃了些东西,便出了平阳城,走了差不一个多时辰,就到了秦锦村。
秦锦村是个大村,有着上百户人家,而且房屋几乎都健在一起,有些密集。
龚青阳拉着许思语的小手,缓缓地走在秦锦村的街道上,街道上有着零零散散的行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许思语有些胆小的四处观望着。
龚青阳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街道旁的一家药铺,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时一道老者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哟!这不是龚大夫吗?怎么回来了,还要走吗?”
听见询问声,龚青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许思语也看了过去,发现是一名老者。
看见此人,龚青阳刚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而开,笑着道:“不出去了,跑不动了。对了,我才出去几个月,也回来,怎么老陈家的裁缝店,怎么开药铺了?”
那老者闻言,那脸上叶没了笑容,无奈道:“龚大夫你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不?”
“谁?”龚青阳疑惑,皱眉道。
老者叹了口气道:“平阳城里李员外家!”
龚青阳皱着眉,听见过这个李员外,家里十分有钱,是平阳城里的一霸,当下再次问道:“那老陈他们家人呢?”
“被赶走了,赶到了村尾,离你家不远。”老者再次叹了口气道。
龚青阳也只得叹了口气,这种事最为无奈,那李员外的妹妹嫁给了平阳督办,就连县令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报官也没用。
这时老者注意到了,龚青阳牵着的一个小姑娘,疑惑道:“这是..?”
“哦,这是我收的孙女。”龚青阳解释道。
望着这个有些害怕的小姑娘,老者也是知道龚青阳的情况,也知道是他好心,再次闲聊了几句后,老者就告别了。
龚青阳望着那家药铺,叹了口气,牵着许思语继续往前走着,许思语有些疑惑,也望了望那家药铺。
龚青阳是一名大夫,在这秦锦村中也是有着一些名气,在街道上有着不少的人都是向他打着招呼,但每次都会将奇异的目光看向许思语,让得许思语有些不敢抬头了,更有着一位大娘说:“龚大夫,你这孙女不错,要不,在过几年做我儿媳妇怎么样。”
到村尾之时,龚青阳还专门去看望了那裁缝老陈,那一家人见许思语都在夸她长得好看,许思语连头都不敢抬,一直是低着头。
见身旁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龚青阳有些无奈的暗着摇了摇头;在临走之时,叫裁缝老陈给许思语定做了几件衣衫,也顺便照顾了下他的生意。
行走在街道上,龚青阳有些无奈的望着,抱着小狗嘟嘟,低着头的许思语,叹了口气道:“丫头,你怎么不说话呢?”
许思语低着头,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龚青阳再次叹了口气,带着她继续往前走着。他的家在村尾的山坡上,跟着青石小路一直上去,半晌便可达到。
刚踏上青石小路,还没走几步,却看见一名少女随着小路的阶梯走了下来。
少女手臂上挽着竹篮,见到两人,微微有些错愕,旋即清秀稚嫩的俏脸上浮现出笑容,轻灵着嗓音道:“龚大夫,你回来啦!这个小姑娘是....?”
“这是我收的孙女,不怎么爱说话,林清丫头啊,你这是干嘛呢?”见到这位比许思语大上不了的少女,龚青阳也是笑着说道。
闻言名为林清的少女笑着回道:“小妹喜欢花,我就去山上弄了些。”一边说着,他也快步走了下来,来到了龚青阳身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