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滴在了小草娇嫩碧绿的叶子上,小路之上,龚青阳有些的佝偻身子上,背着一个猎人打扮的男子,这男子有些偏瘦,虽然体型偏瘦,但却是很壮实,对于年老的龚青阳来说,还是顾于沉重了一些,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不少的细密汗水。
“爷爷,我来背吧,你休息一下。”许思语穿着朴素的灰白色衣衫,身后背着采药用的小背篼,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心,不由出声道。
龚青阳累的顾不上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本就也年老,能背起这人,也是不易了。
抿了抿小嘴,许思语有些担心的拿出手绢,替龚青阳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现在也是十四岁的她,也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白皙的小脸上退去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娇美,十分的惹人注目。
也因此,因为出众的缘故,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烦,许思语在额前留了长长的斜刘海,挡住了大部分容颜,这才不在那么引人注意了。
“额...多谢龚大夫了……前面很快就到我家了。”龚青阳背着男子,步履有些艰难的走在这小路上;男子由于受了伤,失血过多,嘴唇也是有些苍白,声音虚弱的出声道。
虽然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稍微止住了血,但男子垂着的手臂,却是还在不时滴着血。
龚青阳也是知道很快就到,只是轻轻应了声作为回答。
刚才在山林里采药时,许思语惊喜瞧见一株药材,十分高兴,伸手采摘时,却看见小坡下摊着一个人,而龚青阳看见这人,却是认识,是个也打猎为生的人,经常在秦锦村内,卖一些打来的猎,也去他那买过药,两人见状,好心的将他救了下来。
男子话落没过多久,果然出现了一座小木屋,瞧见那木屋,龚青阳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两人很快就到了木屋,将男子放在床榻之上,龚青阳也累的不行,喘着气道:“思语,快处理下伤口。”
“嗯。”轻轻应了一声,许思语开始检查着男子身上的伤口,而龚青阳却是累的一时没有了力气。
许思语望着床榻上,表情痛苦的男子,手颤抖着解着他上身的衣衫,当衣衫解开之时,许思语顿时就楞了,在男子的胸前,有着一道爪痕,不知是什么野兽造成的,也幸亏不是很深,而还有一处伤口在于左肩膀,很深,皮肉都翻起了,而最为严重的伤口,在于右腿,直接有着一个窟弄...
望着如此严重的伤势,许思语脸色都白了,一时楞在原地,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同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转头望向了地面上喘着气的龚青阳,声音颤抖的道:“爷爷...没有药!”
是了,他们是出来山上采药的,身上根本就没带药,更别说什么止血之内的药了。
瞧见那脸色苍白的许思语,龚青阳也是知道她没有经历过这一些,喘着气道:“你先处理伤口,我找找房中有没有药。”
“哦..”应了声,许思语连忙在男子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稍微止住了血,然后白皙的纤细的小手,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男子身上的伤口。
龚青阳费力的起身,开始在房中寻找着药,猎人经常都会受伤,通常都会在房间中准备一些止血的药...也以备不测。
很快,龚青阳就找到了药,药粉也撒在男子身上的伤口上,虽然好许多,但效果却并不明显,因为伤口过于大了些。
“丫头,伤口太大了,要缝起来,我眼神不好,你将伤口缝起来。”龚青阳拿出,找药时,找到的针线,递了过去,道。
接过针线,许思语也知道这事不能耽搁,闻着空气中刺鼻的血腥气息,沾着一些血的白皙小手,拿着穿好线的针,开始缝合伤口起来,尖锐的针尖轻易的穿透了皮肉,将翻起的皮肉,缓缓缝合了起来。
小手颤抖着,许思语小心翼翼的缝合着,细密的汗水,在她洁白的额头不断渗出,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度过,男子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向外翻起的狰狞伤口,缓缓的被缝合上了,许思语再次在缝合好的伤口上撒了一些药粉,又在房间内找了白布,将其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
伸手感受了下男子微弱的鼻吸,又感受了下他脖颈处跳动的脉络,许思语望向了龚青阳,有些担心的道:“爷爷,他会不会死?”
“难说...如果能度过今晚,应该就能活吧。”龚青阳只是叹了口气道。
许思语抿了抿唇,转身清理着床铺,收拾着男子染血的衣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是烧水,又是给男子不断擦着冷汗,天色渐晚,男子的妻子带着几岁的孩子回来了,见到自己受伤的丈夫,顿时就流出了眼泪,龚青阳安慰了她几句,最后在她的不断感谢话语下,龚青阳带着许思语回家了。
……
“旺旺!旺旺!”
嘟嘟无聊的爬在大树旁,脖颈上拴着一根绳子,这时它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立马站了起来,体型也显现了出来,一身浓密的黄色的毛发,像一个缩小一些的狮子一般,十分威武,夜色也是暗了下来,两道人影出现到了视野里,它立马叫了起来。
瞧见树下拴着的嘟嘟,许思语高兴的跑了过去,随着她的靠近,嘟嘟叫的更厉害了。
“不许叫了!”听着嘟嘟那不断的叫声,许思语感觉小耳朵有些经受不起,连忙出声道。
许思语话声出口,嘟嘟再次叫了几声,但声音却